40、第 40 章（2/2）
在得知沈妄刚接了向啸坤的电影后，狄秋评估：“虽然功夫片不景气，但向啸坤的影响力还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票房过亿不是问题。”末了，狄秋道：“沈妄，你很幸运。”
沈妄笑，“是很幸运。”
狄秋是浓颜挂的美人，听说她这些年结婚了，宝宝三岁，沈妄挺为她感到开心的。狄秋对沈妄的印象很好，没有一些艺人的公主病王子病，不过在结束谈话后，狄秋还是找到江宴，问：“你捧沈妄，是因为沈妄像你哥？”
“不是。”
江宴没有多说，只问：“能捧红他吗？”
狄秋自信道：“他资质不错，绝对可以。”
这些年，狄秋在娱乐圈不是白混的，虽然从原公司离职了，但手上的资源很多，尤其是时尚资源。
在沈妄进组前，狄秋把沈妄拉去拍了时尚杂志封面，又为他接了个快销品广告，保证沈妄进组拍戏仍有曝光率。
没过多久，沈妄进组了。
进组当天，工作室发了条官微，宣布沈妄主演的《功夫风云》正式开机。狄秋给这条微博买了热搜，热搜排名不算高，沈妄还不红，要是三天两头热搜前三肯定会引起网友反感，这个尺度要掌握好。
《迷途》片场，夏黎躺在休息椅上刷手机，刷到了沈妄的热搜，点进去一看，发现沈妄居然主演了向啸坤执导的新戏，心里五味杂陈。
他饰演的男二虽然有挑战性，可毕竟不是男一，之前顾衡还想把这角色给沈妄，心底总归有点不舒服，就好像是捡了沈妄挑剩下的角色一样，现在陡然知道沈妄成了向啸坤新片男一，说不眼红是不可能的。
“靠，沈妄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方子烨注意到这条热搜，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向啸坤是谁，那可是享誉国际的功夫巨星啊，到向啸坤这位置了，自己就是资本，选演员肯定是选自己喜欢的，沈妄能出演想必是得到了向啸坤的赏识，所以方子烨才说沈妄运气好。
察觉到身边的夏黎有些安静，方子烨补充道：“现在功夫片票房不行了，向啸坤出山，票房顶天也就五亿，拿奖更是别想，他跟你比不了的，《迷途》就是冲着拿奖去的，好好演，说不定能那个最佳男配角奖回来。”
夏黎笑了下，轻声道：“嗯。”
“不过沈妄什么时候开工作室了？以他现在的名气不可能吧。”
方子烨纳闷，往下翻了翻，看到狄秋转发了这条微博，恍然大悟：“我说呢，原来是搭上狄秋了。”
同样作为金牌经纪人，方子烨总是被拿来跟狄秋比较，肯定看狄秋不顺眼，不久前得知狄秋离职了，他还庆祝了一番，没想到狄秋成了沈妄的经纪人。
如果换做是别的小艺人，方子烨可能会嘲笑狄秋越混越回去，可这人是沈妄，方子烨看得出沈妄的潜力。
更别说沈妄有部待播ip剧《岁月》，又是《功夫风云》男一，这势头，要爆啊。
“方哥，我可能要被沈妄超过了。”
”别说丧气话。”
方子烨道：“你还是四大流量之首呢，沈妄初出茅庐，怎么可能红过你。”
夏黎敛去眸里的异色，苦笑：“流量如果不能转型成功，终究会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何况沈妄他还年轻。”
方子烨拍了拍夏黎的肩，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打压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爆出对方的黑料，这是娱乐圈的常规操作，他不相信沈妄没有任何黑料，就算没有，编造黑料也很容易。
——
沈妄近段时间专心拍戏。
他打戏很多，每天基本只能睡三四个小时。
这一天，沈妄趁着化妆师给他化妆，坐在座位上打瞌睡，忽然肩膀被人推了一下，他用力眯开眼睛看向一旁，却见小助理神色紧张地指了指手机，小声道：“妄哥，你上热搜了。”
小助理姓刘，沈妄叫他小刘。
“我现在这么红了啊。”
沈妄打趣了一声，接过手机看了眼热搜。
#沈妄曾在ktv当过鸭#这个标题赫然登上了热搜第一，上面刊登了沈妄穿着制服的旧照，还有跟客人喝酒的照片，底下评论数万，有粉丝希望沈妄能站出来解释，也有路人评价娱乐圈太乱云云，总之评论区不堪入目。
原主在入行之前，做过很多兼职，确实在ktv做过服务员，热搜直接说做鸭，还有光线昏暗的照片，绝对是被人黑了。
沈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小助理问：“妄哥，现在该怎么办？”
这盆脏水泼下来，要是不能拿出切实的证据反击，那他星途估计要毁的差不多了，不得不说，幕后的人下手真是稳准狠。
沈妄正要回小助理，电话响了，是经纪人狄秋打来的。狄秋在电话里只问沈妄一句有没有做过鸭，让他如实回答，沈妄说没有，狄秋说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她。
没过多久，工作室就发了律师函，要告黑子诽谤，只是这些年来，不少明星公关都用这招，律师函已经没有威信了。
顾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顾衡低头看着手机，把热搜浏览了一遍，随后平静地放下手机。
这一通雇水军黑人的操作，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娱乐圈为了撕资源明里暗里搞这种操作很正常，就是没想到，夏黎会这么沉不住气。
顾衡没有出手干预的打算，早在沈妄决定跟江宴合开工作室，他就知道，沈妄不会签约新皇了。
他一直想把沈妄拉到他这边来，既然沈妄不愿意，那沈妄好坏就跟他无关了，就是不知道江宴会如何帮沈妄公关呢。
这一厢，翻阅了□□历年来租赁业务的资料，江宴终于找到了三年前租下广夏大厦A栋二十四楼的老板林业东的资料。
亲自开车前往林业东的家庭住址，开门的是个老人，老人是林业东的母亲，从她口中得知，林业东于一年前移民了。
江宴问老人要了林业东的新号码，成功拨通电话后，把情况告知了对方。
幸运的是，林业东对沈妄有印象，而他恰巧是个念旧的人，员工的工作证还保存着，表示愿意录制视频替沈妄澄清，并把沈妄当初的工作证寄回来。
江宴深知危机公关越快越好，超过时间再做出澄清，网友未必会继续关注。林业东拍好视频传过来，由工作室发布到网上，距离沈妄那条热搜过去了六个小时。
澄清视频一经上传，迅速上了热搜。
很多网友都为刚才激烈的言辞道歉，粉丝纷纷哭着说一直相信沈妄的为人，不知道沈妄挡了谁的路，要这么黑沈妄，经此一役，虐出了不少死忠粉。
沈妄晚上收工后，看到了工作室的澄清，看到舆论反转，说实话他心态挺平和的。黑粉的攻击，不会影响到他什么，演员要拿作品说话，语气在意网上的恶评，还不如好好拍戏拿出作品打黑子的脸。
临睡前，沈妄接到了江宴的电话。
江宴跟他在电话里闲聊了几句，最后道：“白天的热搜，不要放在心上。”
沈妄：“嗯，我知道。”
“那就好。”
江宴舍不得结束通话，又跟沈妄闲聊了几句，后来听到沈妄在电话那头打哈欠了，才恋恋不舍的挂电话。江宴靠在床头，唇畔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慢慢收起笑交易，眼里倏然划过一抹阴沉。
他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了。
敢害沈妄，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
《迷途》片场。
夏黎拍完今天的戏份，跟工作人员打过招呼，就回酒店了。
昨天那场声势浩大的黑热搜，以为能毁掉沈妄的星途，没想到沈妄的工作室公关能力太强，不出半天就把沈妄洗白了，夏黎白开心一场，心情难免有些烦闷。
不过他表情管理做得很好，哪怕心情再不好，在外人面前，脸上依旧挂着春风般的柔和的笑意。
当然，他的笑容只维持到了进酒店的那一刻。
方子烨道：“狄秋这人很有手段，这次公关的这么漂亮，肯定是狄秋的主意，就是没想到狄秋神通广大到这地步，居然能联系到已经移民的ktv老板。”
夏黎勉强一笑。
“方哥，我想独自待一会儿，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门口突然传来门铃声，夏黎过去开门，走廊空空如也，只有地下静静躺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夏黎眼里闪过一抹疑惑，捡起信回到屋里。
“手上拿的什么啊？”
“不知道是谁放在门口的。”
夏黎撕开兴奋，从里面掏出了一沓照片，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夏黎脸色一白，手一个哆嗦，照片重新落入了信封。
方子烨看夏黎脸色不对，忙从他手里拿过信封，“是黑粉的恶作剧吗？”
等看清照片，方子烨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不是什么暴力血腥的照片，相反，照片拍的很温馨，拍的是两个男人在一起的画面，或拥抱或亲吻或是一起在餐厅用餐，其中一人正是夏黎。
从照片上的角度来看，一看就是偷拍的，不难看出照片上的两个男人是情侣。
这些照片，是夏黎跟顾衡交往时被人偷拍的，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夏黎的心神，他脸色苍白，嘴唇都开始颤抖了。
方子烨能够理解夏黎为什么这幅表情。
虽说在娱乐圈，夏黎跟顾衡是一对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在圈外知道的人还是很少的，就算道听途说没有证据也只能算谣言。
现在证据都被人寄到酒店了，要是这些照片被曝光，顾衡是没什么影响，夏黎粉丝大多是女粉，星途算是毁了。
夏黎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方子烨，“方哥，我该怎么办？你要帮帮我。”
方子烨道：“事到如今，只能找顾总帮忙了。”
夏黎嗫嚅道：“可我跟春生已经分手了……”
“顾总也被拍到了，相信顾总不会坐视不管的。”
方子烨给夏黎分析，眼角余光看到了什么，方子烨一愣，把照片翻过来，发现背后写了一行字，大概意思是要想照片不被曝光，夏黎就要跟沈妄道歉，承认之前的黑热搜是他买的。
夏黎面色灰败，“对方根本没有给我选择。”
要是大众知道他是个这么阴险的人，比知道他是同性恋的影响更严重。
方子烨看到夏黎这样，自责不已，要是知道沈妄背后的人那么神通广大，他说什么也不会这么做。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方子烨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来回走动，末了，他道：“我这就打电话给顾总，他一定有办法的。”
手机铃声响起时，顾衡刚下班，正前往停车场、
他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备注，是夏黎打来的，最近一次见面，还是夏黎发烧住院那次。定定地看了几秒，在铃声挂断的前一秒接起电话：“喂？”
“顾总，是我方子烨，夏黎出事了。”
顾衡驱车前往了夏黎下榻的酒店，敲开门，就看到夏黎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白着个小脸，无声地流泪。
“顾总您可算来了。”
方子烨忙把顾衡迎进来。
顾衡问：“发生了什么事？”
方子烨把照片拿过来，“您看这个。”
顾衡沉下眉，把照片一张张看去，向来没有感情.色彩的眼底汇聚着一丝怒气，他竟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还被偷拍了这么多张照片。
“春生，我该怎么办？”
夏黎泪眼朦胧地望着顾衡。
顾衡收起照片，缓声道：“只是被公布性取向而已。”
“不，不行的。”
夏黎用力摇头，眼泪跟坏了开关的水龙头一样汹涌而出，“要是我的粉丝知道我是同性恋，我的事业就毁了。”
顾衡来到夏黎身边，伸手拉过他的左臂，“不会的，明星的性取向不是什么黑料。”
夏黎顺势抱住了顾衡的腿，哭着道：“看在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绝对不能让粉丝知道我是同性恋，求求你春生，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这是顾衡头一次看到夏黎哭的这么没有形象，就连当初分手时，夏黎也没有哭成这样，夏黎就这么害怕性取向被公开吗？
顾衡冷下眼，把手从夏黎手里抽出，夏黎见状，想抓住浮木一样更加用力地抱紧顾衡的腿。
最终，顾衡叹息着道：“你极力打压沈妄，也是为了你的星途，怕沈妄超越你吧。”
夏黎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僵，他没说话，死死咬住下唇，任由眼泪淌过脸颊。
看到夏黎这幅模样，顾衡不知怎么的，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夏黎的场景，那时他被人骂杂种，扔石子，是夏黎踏着阳光，帮他拂去脸颊被石子划破的鲜血。
这些年来，他一直很感激夏黎。
顾衡闭了闭眼，松开唇齿，声音低哑：“我帮你最后一次。”
说着，顾衡把夏黎的手掰开，走开两步，拨了个电话。
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通了，紧接着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喂？”
其实很容易就能猜到照片是谁寄的。
顾衡没有废话，直接道：“什么时候有空，见面聊吧。”
江宴也没问原因，回了声“好”。
约好见面时间地点，顾衡挂断电话，回头看了眼仍坐在地上的夏黎，夏黎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苍白的唇颤了颤，低低地问：“你刚才跟谁打电话？”
“江宴。”
顾衡道：“沈妄背后的人，一直是江宴。”
听到这个名字，夏黎眼前一黑。
竟然是江宴！
江宴为什么要帮沈妄，难道江宴知道沈妄的身份了？那江宴会怎么对付他？
夏黎知道江宴的手段，当初就有人得罪沈妄直接被江宴封杀，要是江宴知道沈妄死而复生，不知道会如何发疯呢。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忽然住嘴，最后只讷讷地问：“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
顾衡看他一眼，道：“江宴同意见面，就说明有的谈。”
夏黎咽了口口水，从地上爬起，“春生，我现在只能指望你了。”
顾衡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说完这话，顾衡转身离开。
坐上车时，顾衡想起了夏黎刚才惶恐害怕的神色，莫名就想起了曾经的沈妄。
记得他们在一起时，沈妄从来不避讳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三番两次想在微博公开，是他怕影响沈妄的星途，坚决不同意，沈妄才没有这么做。
顾衡笑了一下。
忽而皱眉，把手压在胸口，眼里闪过一丝压抑的痛苦，等到心里的钝痛散去，他才张开嘴，轻轻轻轻地舒口气。
沈妄。
无声地口中呢喃着这个喊过千万遍的名字，顾衡涩然一笑。
——
星漾咖啡厅。
顾衡准时在下午三点进了咖啡厅，到的时候江宴已经到了，只见他面前搁着一杯咖啡，手里捧着一本书专注地看着。
对于顾衡的到来，江宴微笑道：“能不能让我看完这一页。”
顾衡点头。
他就坐在对面，看着江宴把这页看完，阳光透过落地窗投射进来，洒在青年的头发跟身上，沐浴下阳光下的江宴看起来安静美好。当然，顾衡很清楚，这是假象，藏在江宴天使外表下的，是颗阴暗贪婪的灵魂。
约莫过了一分钟，江宴把书阖上，顾衡轻轻扫了眼封面。
修长的指尖轻点着泛黄的封面，江宴道：“这本书是他送我的，我很喜欢。”
顾衡的目光在江宴眉眼间掠过，似乎在江宴的眼里看到了名曰幸福的神色，一时间，不知道江宴是喜欢这本书，还是因为这本书是“他”送的才那么喜欢。江宴这样的人，很难想象会喜欢看《小王子》这类书，记得多年前，沈妄第一次带他去见江宴，江宴就在看这本书，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也没腻。
把思绪从回忆里收回，顾衡进入正题：“照片是你派人寄的吧。”
用的是肯定句。
江宴没有否认，轻扬了扬唇，星星点点的笑意从眼里流露出来，“喜欢我的礼物吗？”
顾衡冷静道：“开个条件吧。”
江宴闻言，佯装讶异，“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夏黎啊。”
他漫不经心地搅拌着咖啡，“怎么说你也是我哥的前男友，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我也要放过夏黎一回啊。”
顾衡问：“要多少？”
江宴冲顾衡比了个数，顾衡暗下眼，这个数，不多不少，刚好是他曾经在SH代言上坑江宴的那一笔。
“可以。”
顾衡答应的很干脆，“胶卷底片呢。”
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江宴把信封移到顾衡手边，顾衡打开信封看了两眼，确认无误后，当着顾衡的面打了通电话，叮嘱财务部打款。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顾衡一分钟都不想多待，起身告辞。
江宴坐在咖啡厅沙发上，神色悠然惬意地品了口茶杯。
等到一杯咖啡喝完，江宴拿起手机，打了通电话。
午后的阳光洒在他的周身，青年眉眼漾着轻柔浅笑，不急不缓地讲着电话，画面美好的如同一幅画。
——
【天呐，这是夏黎吗？夏黎怎么亲一个男的啊。】
【这是狗仔偷拍的吧，狗仔也太神通广大了，居然能拍到这么劲爆的照片。】
【一直都有传闻夏黎是gay，这下是实锤了吧，啧啧，不知道粉丝会多伤心。】
【热搜预定了，夏黎真惨，顶流被爆是同性恋，他的竞争对手要开心死了吧。】
……
#夏黎gay#这个话题很快就登上了热搜第一，评论数短短一个小时就朝十万，万千粉丝心碎，最后微博都瘫痪了。
新皇娱乐紧急公关，把照片全网屏蔽，然而已经有不少网友看过照片了，夏黎是gay的新闻满天飞。
狗仔鼻子够灵，在夏黎上热搜后，立即前往片场遵守，成功拍到了夏黎失态痛哭的照片，照片一经发布，#夏黎痛哭#这个话题迅速上了热搜。
夏黎回到酒店，看到热搜跟底下的评论，气得浑身颤抖，最终用力把手机砸向落地镜，只听砰地一声，镜子碎了一地。
他红着眼，缩在床角，抱着膝盖放声哭泣。
顾衡看到热搜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江宴，江宴把手机关机了，顾衡愤怒不已，当即驱车赶往剧组。
到了酒店，他用力敲门，久久没有人开门，只得问前台要了备用房卡，开了门，他看到夏黎缩在床上，满眼绝望，顾衡沉默了许久，“对不起。”
“完了，一切都完了。”
夏黎喃喃，忽又古怪地一笑：“沈妄他现在满意了吧。”
“什么？”
顾衡正走向夏黎，发现夏黎有些不对劲，不由停下脚步。
夏黎抬起通红的眼，盯着顾衡，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用神秘的语气道：“你不知道吧，他是沈妄，江宴给沈妄报仇来了。”
“什么意思？”顾衡皱眉。
“他是沈妄啊，你不知道吧，沈妄他活过来了。”
夏黎朝顾衡比划着手指，“我啊，一看沈妄的眼神，就知道是他。”
隐约明白了夏黎话里的意思，顾衡不敢细想，话跟着轻了几分，“他是谁？你说的是哪个沈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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