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流行(2/2)

耳根子清净了,事情还没一样落下,迟静言比较偏向于带谁出‘门’,不一目了然了。

在七王妃,躲在暗处保护林絮儿的冷漠忽然之间鼻子好痒。

耳根子清静,只是迟静言觉得带小白出‘门’比冷漠好的其中一点,很,她又发现了第二点。

在有限的条件下,小白充当起了桌案。

迟静言落笔下去时,觉得小白真的是居家旅行的必备好虎啊。

她很就在纸上写好东西,然后再一次利用到小白,把纸送到守卫那里。

迟静言躲在一边看着,非常肯定,这两个守卫不是大轩人。

其中一个捡起小白扔在地上的信纸,看了看,挥手让另外一个过去看了看,两个人的脸上同时出现了茫然。

应该是被人叮嘱过的,其中一个拿着信进去汇报主人了,还剩下一个站在‘门’口看‘门’。

以小白对迟静言的了解,这个时候,它什么都不要做,只要在蹲在她身边,做乖乖虎就行。

没等多久,很有人走了出来,走在前面的这个人,迟静言非常肯定是第一次看到,却有点眼熟,这个人应该是她认识的某一个人有点相似。

那个人走出大‘门’,四下打量,没看到什么可疑人,就问了‘门’口的守卫一句话。

迟静言站的不是特别远,刚好又是顺风,他的话清清楚楚地传到她耳朵里,他说的不是大轩话。

那人看着长得不错,又‘玉’树临风的样子,脾气却很差,看到守卫摇头,把手里拿的纸扔到他脸上,又板着脸,冷冷呵斥了他好几句,这才转身回去。

别看人家小白只是一头老虎,人家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尤其喜欢看人打架。

站在它一头老虎的角度,它觉得人类打架‘挺’好玩的,你抓我头发,我抓你头发,就算打上半天,也不见什么实质‘性’的伤亡。

唉,今天它还真失望了,居然只是骂了几句,没打就散场了。

感觉到背上有什么东西,它扭头一看,沉默了,它的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它的背当桌案使了。

迟静言很就带着小白回去了,在经过一家卖梳子的店铺时,她走进去买了把梳子。

梳子铺的老板很‘激’动啊,七王妃逛街那么多次,还是第一次到他这里来,为了吸引她下一次还来,开口要价是低到不能再低。

迟静言没理会他的要价,拿起选好的梳子,丢了一锭银子,然后扬长而去。

老板觉得做生意防长眼光,拿起迟静言丢在柜台上的银子,就追了上去,边追,嘴里还边喊:“七王妃,您等一下。”

迟静言还真停了下来,那个掌柜跑得气喘吁吁,把银子递给迟静言,“七王妃,不用给这么多!”

迟静言看他跑得满头大汗,笑了,看着他递来的银子,没伸手去拿,就说了一句话,“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为人所效仿,甚至于,家境贫寒的主‘妇’去买菜,其实给的钱正好,又或者才还价,临时时,也会对着菜贩子说一句,“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流行是一种病,必须要治。

迟静言买梳子干什么,是因为入乡随俗,古人讲究结发夫妻,她和端木亦尘成为夫妻那么久了,她还没有给他梳过一次头发,仔细一想,也‘挺’失职的。

迟静言拿着买的梳子,带着小白走在回去的路上,心情还不错,在路过一家烧‘鸡’铺时,迟静言让人打包了二十只烧‘鸡’。

二十只烧‘鸡’啊,而且买的这个人是七王妃,烧‘鸡’铺的老板自然提供送货上‘门’服务。

小白听说是送‘鸡’上‘门’,有点小小的失落,它原本还想偷吃一只‘鸡’屁股呢。

才说过有钱任‘性’的人,转眼就开始和人讨价还价。

迟静言讨价还价的要求也不过分,就是让烧‘鸡’铺的老板送点‘鸡’屁股给她。

买二十只烧‘鸡’,才要求送点‘鸡’屁股,这要求过分吗?这根本连要求都算不上,烧‘鸡’铺的老板自然一口答应了。

小白很‘激’动,小白很高兴,小白很感动,小白……

小白只能通过蹭迟静言的手来表示它的感‘激’之情。

迟静言笑着骂它,“就这点出息,还老虎呢?”

小白根本不在意她的所谓“骂”,蹭她的手背蹭的欢了。

话锋转到刚才迟静言蹲点观察的那户人家,从大‘门’走出来的那个人,难怪迟静言会看了眼熟,他就是樊以恒。

樊以恒好久都没出现了,也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就是太后范美惠的亲侄子,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就把范改成了樊。

他为什么好久都没出现,是因为随着范美惠的去世,范家在朝中彻底没了依靠,算是避风头吧,樊以恒这段时间都称病不上朝。

书房里,他再次拿着‘门’卫送来的那张纸,气得差点吐血,上面是这样写的。

老和尚病重对小和尚说:“我一辈子没看过‘女’人的身体!”

小和尚看老和尚可怜,就找了一个‘女’人到老和尚面前脱了衣服给老和尚看。

老和尚看了一眼说:“原来和尼姑是一样的!”说完就死了

这太恶趣了,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这么讽刺他,是嘲笑他没了范美惠的依靠,就什么都不是了吗?

人的心境不同,对事对物的理解也不一样,这个恶趣的笑话,在樊以恒看起来是讽刺他,在另外一个人眼里,他却自我不觉的勾起一侧‘唇’角,声地笑了。

樊以衡一个抬头刚好看到那人在笑,压在心头的怒火烧得旺了,“你笑什么?”

那人拿起放在书案上的那张纸,看着上面清秀隽娟的字,眼睛深处都有了笑意,“我笑我的,关你什么事!”

樊以衡被他话里的不客气噎到了,要不是他爷爷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对他客气一点,他都不屑和他说话。

他爷爷也真是的,莫名其妙,把这样一个浑身都散发着‘阴’鸷之气的男人带回来干什么,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他爷爷让他帮他登上皇位。

皇位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如果真有抢到手的那一天,为什么他不能坐。

这是他的一句实话,却挨了爷爷一个巴掌。

哪怕还在极苦寒的关外,生活的比艰辛,爷爷也没有打过他,樊以衡很受伤,哭了。

一辈子都只能坐在轮椅上的爷爷边帮他擦眼泪,边解释让他那么做的原因,朝中的老臣,非常顽固,尤其看重皇家血脉;朝中的人,都是端木亦元开科举后提拔上来的。

哪怕有一天,端木亦元被赶下皇位,坐上那张龙椅的人也必定是端木家的人。

端木亦尘肯定不行,他一旦当上皇帝,任你再怎么有手段,善谋略,都将一点机会都没有。

如果坐撒很难过皇位的人是端木亦靖,那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樊以衡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那个浑身‘阴’鸷的人,居然也是端木家的人,而且还是端木亦尘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至于他为什么看起来冰冷‘阴’鸷,还不都是他那个好姑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