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2/4)

阿洛便是在这个时候进来了,一见了桌案上摆放着的这么多的好东西,不由得嬉笑道,“这么多的好东西,不能白白便宜了你们的!“罢砸吧了几下嘴巴子,也顾不得彤彤的黯然,随手夹了一筷子,直点着脑袋,陷入了陶醉的神情,“果然是美味佳肴,真是太好吃了!”阿洛这番话的时候却是叫彤彤一阵无语,哪里还有自己送人家的东西自己先尝一口的,如何?是试毒么?

只是彤彤还在这般想着的时候,阿洛果然是眯着眼睛想,笑道,那完成了月牙儿形状的眼睛里,似乎是真的在诉着他的纯洁无瑕,那般的神情,却是叫彤彤差点儿相信了阿洛的纯真,若不是她一早就见识到了的话。

等到了晚间,彤彤热了吃食,便送到了慕染的室内。

今日的吃食,那般的味道……

慕染神情微怔,抬眼瞧着彤彤,嘴角微微上扬着,“这个味道……”

果然是被看出来了么,彤彤有些局促地开口,“是……”

“好熟悉……”然而,慕染却是在此刻低低地呢喃一声,她记得,她全部的记忆里这样熟悉的感觉,似乎还是第一次,只是……她低低地咳嗽着,话里便未下去,彤彤望着此时的慕染,神色一片复杂。

也不知是何缘故,等到了翌日,如玉医坊的帘子挂了上去,众人往里张望了一眼。只是瞧着轻纱拂面的女子正提笔摘抄着什么,神色自若,丝毫不见病态。

而在林府之内。比起医坊的宁静,却是要暴风骤雨得多。

自从贞娘有孕一事,林府上下,人尽皆知之后,贞娘的地位一路水涨船高,很快,原本有些冷清的庭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看得一旁的李嫣然是一脸的妒意,这个李贞娘,果然是好手段……

贞娘站在谈笑之间。抬眼扫了一旁四周,一眼便瞧见了不远处花下伫立着的李嫣然,一抹笑意浮现在了嘴角之上,在众人羡艳的眼神里。微微低着脑袋。含羞带怯地低低笑着。

却是令李嫣然愈发恼怒,这个李贞娘,不过是谎称自己怀了身孕,而自己,自然不会让她好过……

李嫣然一想到这里,那神情便又添了几分冷意。

等到暮色终于阴沉沉暗下来之时,庭院里的人也渐渐散去,这一日。林瑞并未出现在院落之中,贞娘唤了几个婢子。将院落收拾了一番,一转眼,便瞧见了从花下款款走出的李嫣然,那冰冷的媚笑之间,却是刺骨的寒意。

贞娘的身子微微一哆嗦,只是定了定神,却还是迎了上去,只是一手,却握紧了衣下遮住的东西,一双手微微战栗。

月上柳梢头,夜色是完全的阴暗了下来,只是月下的景致,却不是那般美好。

二人对峙着,贞娘的眼睛里,是不同以往的阴沉沉,李嫣然不明白贞娘如何会如此的大胆,只是下一刻,她的视线落在了一只紧紧地握着自己手肘的手上,钝钝的疼痛,这个贞娘……究竟是想如何?!

“李贞娘……”李嫣然终于开口,声音尖锐,刺痛耳膜。

李贞娘,你是疯了么?

只是她不知道,此时的贞娘,是什么也顾不得了。

自己没了孩子,本就是李贞娘的错,她便是要让她,承受自己的痛苦,这样想着,缓缓地抽出了埋在衣下的手,便是在这时,忽的有一双有力的手扣住了贞娘的手腕。

手中的袖珍锦带落在了地上,轻轻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空气里是愈发浓郁的芬芳。

不久之前,慕染才治好了荣唤钟的醉酒之症,只是她却分明了,这病若是想要根治,必须让荣家的十三公子戒了这酒瘾,柳氏本就心急如焚,听了慕染这般来,定了定神,还是忍痛将荣唤钟禁足。

的院落里,戒备森严,荣唤钟若是想要出去,却是寸步难行。

他心中抑郁况且得不到宣泄,却不想,竟然连自己最爱的佳酿也如何碰不得了,心里也就愈发的郁闷,久而久之,竟然只卧在床榻之上,也不话,也不做些其他的什么事情,每日只不过是仰着脑袋,直勾勾的眼睛紧盯着头顶的一方的帐子。

只不过眼神涣散,整个人毫无生气可言。

久而久之,也就病了下去,甚至一连几日,滴水不沾也是有的。

柳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是又没有得病,又从哪里找了大夫来,她心里疼得慌,最终没有忍心,还是唤了厮拿了夜光杯装着的佳酿过来,却不想,竟然便是因此,出了事情。荣国公府上下的传言,据,是荣家的十三爷不行了,胡言乱语,疯疯癫癫的,将荣国公府上下搞得不得安宁,起初不过是在荣国公府上下传开来的,久而久之,竟然在洛城之中也闹得纷纷扬扬。

荣唤钟确实是疯了,柳氏心知肚明。

都是家丑不可外扬,只是柳氏心中无奈,却也只能找了慕染帮忙,虽然她只道,这疯疯癫癫的毛病,哪里是治就能治的?却没有想到,还真的能治,而这一次,慕染竟让连医匣都没有带去,倒是将贞娘带了过去。

贞娘起初是有些害怕的,她还记得,荣唤钟那般笃定的眼神,似乎认定了,自己便是他的,却是叫自己不寒而栗,如何会有这般灼灼逼人的眼睛,灌了酒下去的时候,那眼神就像是要熊熊燃烧起来一般,叫真亮面上露出了愈发惊惶的神色。

“无妨的。”慕染却只是浅笑着,缓缓地拉起了贞娘的手。“贞娘,有个忙,我想你能够帮我。若是你原意的话。”

这的什么话,慕染既然帮了自己那么多,若不是因着慕染,她定然不会还能有今日这般的生活,别只是一个忙,就是千八百个忙,贞娘也是要义不容辞答应下来的。这样想来,她只用力地点了点脑袋,随了慕染上了去往荣国公府的马车

只是这一会。竟然是更远。

慕染唤了所有人只道了正厅前的院子里等着,而自己,却只是停在了门口,伫立着。贞娘为慕染拿了箜篌来。这便是慕染一早拜托贞娘的地方,接了过来的时候,慕染一声道谢,虽没有多些什么,不过一个细的眼神,贞娘却也是全然明白了过来,慕染是在示意着,她是可以离开了。

这才是贞娘最开心的日子。一想到这房间内若是疯了的荣唤钟的话,那他……岂不是很恐怖么?一想到这里。贞娘便是快步离开,一次没有回头。

而慕染手中清脆动人的箜篌声响便是在这个时候想起来的,正是那时贞娘在李国公府崭露头角时,她在月下花间翩然起舞时的悠扬乐声,房间内破碎的瓦罐声忽然停了下俩,慕染的嘴角这才露出了微微的一丝笑意,只不过一双纤纤玉指却没有丝停止的意思,依旧飞快地撩拨着一根根坚硬的琴弦,似是高山流水,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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