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2/4)

“有我在不会出事。”苏辞洲皱眉。

可夏荔很认真地说:“我怕。”

她不怕被议论。

但她怕闲言碎语会浇向他,他不该淌这浑水,归根究底也不该来。

网上言论向来说风就是雨,一点点的捕风捉影都能被无限放大。

“你……”

疑惑和纠结了很久的话,也终于在今夜说出口:“你那天为什么......没来。”

她用的是肯定句,似心里有了答案。

但苏辞洲否认,缓缓肯定地说,“我怎么可能不去。”

隔了这么半年,终于听到他亲口的回答,夏荔鼻头就是一酸。

为什么啊,那后来为什么不来找她。

苏辞洲静静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可是后来我等了好久。人走光了,商场关门了,你还是没有来。”

夏荔猛地抬头,“怎么可能!我……”她紧盯他衬衫纽扣,喃喃自语:“你一定是在骗人。”

说得很没气势。

因为她想起来那天她没等到他之后,确实再也没去过那,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谁也不见。

可他呢?

“你等了多久……”

“比你想得要久。”苏辞洲叹息,手指轻揩她微红眼角。又改口道:“也没有很久。”

他骗人。

那时候的苏辞洲像是疯了一样。他浑身是刺,景城人人自危,生怕什么时候就触了逆鳞。

可他又偏偏每天风雨无阻地去他们约定过的地点驻守,任谁看了都唏嘘,为之心惊。

谁能想到他向来冷竣的脸上也会有出现惊慌崩溃的一天?在这之前,没人敢信。

即便苏辞洲想过无数可能。

也没想到她电话打不通,拉黑了他的联系方式。她家里对他闭门不见,说她和同学去了毕业旅游。

他半个字都不信。

所以他每天都等,一直等。等到他身体再也撑不住,因为他除了等,根本没有想过阖上眼睡一觉。

他很怕,怕她等不到他,不知道会躲在在哪里哭。那时候,是他度过的最黑暗的时期,他眼中的光在屡屡联系不上她后,渐渐没了。

最后还是夏杨和禹可可看不过去,合力叫人把他带回了他自己家。

在他家门口冷声说:“我们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没来。你也不知道她等了多久,等到什么时候。”

“所以你现在才来有什么用?”

“时间可以倒流吗?不能。你得怪你自己。”

“从你来这的第一天开始,夏荔怎么对你的你都还记得么?她有多喜欢你你看不到吗?”

“不管你因为什么事,你为什么不会发消息!”禹可可气得发抖。

“我知道她不是个会从此一蹶不振的人。所以你在她这,以后!也就只能是同桌了。”

禹可可一直没心没肺的笑脸上第一次没了笑意,冰冷地落下最后一句。

“......”

苏辞洲一动不动地听着,任身上像漏了一个大洞一样,任凉风呼呼地将他吹透,很冷。他哑着声音,艰难说,“不行。”

不可以。

可没有人理他。

他在冷风里吹了很久,吹到麻木。

被一通电话唤回神,他面无表情地接起。对面的人像命令下属一样,“还不知道回来?”

苏辞洲人生中第一次眼睛泛上了酸,一字一顿说,“你懂个屁。”

对面的人像被惊住,过了会才冷笑几声,并不放在心上,“这个结果怎么样,还令你满意么?”

冷风里的人眯了眼,手骨捏得咯蹦响,吐出两个字来,“等着。”

电话那边的人坐在一间极大的古典书房里,墙上挂满字画,手里正拿着支毛笔。

闻言就是一顿,深浓的黑墨在纸上晕出一道极深的墨。

那人没再说什么,继续动笔,向着他对面躬着身的管家说了声,“去接他回来。”

“是。”管家年迈苍老地声音应了声,散在空气中,似也带了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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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演舞台的外场。

其实夏荔在和苏辞洲一起出来的那瞬间,她当即就后悔了。

她没想到过了这么好一会儿,这个偏僻的侧门居然还会有人在。到她们低着头,看上去很认真,应该不会注意到他们。

夏荔偷偷松了口气。

向前跨一小步,戳了下小同桌的健腰,轻声催促他,“快走快走呀。”

他慢着步子,不动如山,似一座摆不动的大钟。

夏荔在他背后生气,咋咋唬唬,一会儿到他左边去,一会儿又到他右边来,却半点影响不到他。

他怎么就不急?!

夏荔站定,双手端正放他背后,用力地一把推着他往前走。

他放松身体没用劲,所以她能推着他往前走,虽然勉勉强强,速度还是不快。

但夏荔自觉这样有效,就一直这么推着他走,不敢回头看,终于快步进了旁边的那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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