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告御状被打的百姓(1/1)

福临看了珊瑚和已经选中的秀女一眼觉得额尔德尼本巴说的话挺有理便拍着手宣布:“此次遴选的秀女都还不错,朕觉得皇后的话颇为有理故珊瑚本轮弃选,宛如,尼杨琪琪,石惠萍符合本次遴选条件准入后宫皇后你安排她们住处,朕去练习骑射。”

额尔德尼本巴对福临行礼:“臣妾遵旨。”

额尔德尼本巴吩咐秋蝉给入选的秀女进行了住处的安排

秋蝉替额尔德尼本巴宣布道:“奉皇后谕正红旗下董鄂氏尼杨琪琪赐福晋名分住储秀宫东苑蔷薇阁,正白旗下董鄂氏宛如赐居承乾宫西殿梦泉阁礼部侍郎石申女赐居永寿宫东苑。下面未入选秀女安排哈季兰赐给已故信郡王多铎第三子巴克度为福晋温都氏赐给巴克度为侧福晋。”

戏剧化的一幕出现了巴克度自己扎自己站出来说;“皇嫂,臣弟希望把温都氏赐给臣弟做嫡福晋。”

额尔德尼本巴惊讶地问巴克度:“为什么呀?哈季兰不是你阿玛生前给你订的婚事吗?”

巴克度拍拍马蹄袖说:“是父亲订的婚我也不敢忤逆父亲,可是家父为我订婚的时候我和哈季兰尚在襁褓之中对彼此的情义不太熟悉,而温都氏与臣弟在一年前相识比较熟悉些故臣弟愿以嫡福晋的礼仪迎娶温都氏,委屈哈季兰为侧福晋。”

额尔德尼本巴瞧出温都氏露出的心悦和哈季兰脸上流露出的委屈于是宣布:“十五叔生前为你择的媳妇定是家世清白的人家我奉皇帝的命令为宗亲选福晋也不好儿戏而你钟情于温都氏我也不能拆散,这样吧伊尔根觉罗哈季兰和温都氏同为嫡福晋不分伯仲。”

巴克度恭敬地说:“臣弟遵命。”本来巴克度还想请求先娶温都氏再去伊尔根觉罗哈季兰但是多尼给他使了眼色让他不可得寸进尺。

娜木钟回忆起当年的多铎对布木布泰说:“这孩子和当年的十五爷一样钟情自己的嫡福晋有意思。”

布木布泰笑着对巴克度说:“孩子你深情而纯粹的性格像极了你的阿玛和额涅但是我希望你在战场上的表现和你的阿玛一样能做到吗?”

巴克度斩钉截铁地说:“能,一定能”

额尔德尼本巴给每个入选的庶福晋都分配了两位宫女,伺候宛如的是厄音珠和兰花,伺候尼杨琪琪的是风信子和纸鸢

伺候石惠萍的是吉祥和如意

然后额尔德尼本巴看到了在场的男子当中博尔惠和博果铎尚未娶亲就把被弃的秀女如珠配给了博尔惠,把珊瑚配给了博果铎

如珠见娶自己的人是一位宗亲就高兴得谢恩,但珊瑚没有任何表示。被赐婚之后博尔惠和博果铎高兴地打千谢恩:“谢皇后恩典。”

喀济海和巴度互相给彼此道贺:“族兄祝福你的女儿步步高升倍受恩宠。”

珊瑚回到家不太高兴,鄂硕的继福晋觉罗氏是尼堪的女儿她见珊瑚没有得到册封心里面没有生气对鄂硕说:“爱根你的女儿没有做皇后的命所以你以后不要总是说我小觑了你女儿。”鄂硕瞪大了眼睛对觉罗氏说:“那我女儿没有被皇帝选入后宫你这么高兴干嘛?因为她是硕音的女儿所以你不喜欢她飞黄腾达是不是?”

觉罗氏不痛不痒地说:“你真的认为嫁给皇家是好事吗?我告诉你不是,正因为我是尼堪的女儿我在这个环境里面长大,伴君如伴虎我的祖父储英是怎么没的你难道不知道吗?是那个博果铎不是皇家的人但是他平凡一些难道一无是处吗?”

珊瑚对着觉罗氏行礼道:“多谢讷讷为我考量周到。”觉罗氏翻了眼皮说:“谢我做甚?你的婚事又不是我安排的是皇后慧眼识人给你选了博果铎。”鄂硕对觉罗氏:“你啊就少说几句。”觉罗氏吩咐珊瑚:“来给我点烟。”

珊瑚给觉罗氏点了烟问:“讷讷还有什么吩咐吗?”

觉罗氏不想鄂硕再因此和自己吵架就挥手让珊瑚回了自己的屋,回到自己的屋珊瑚虽然心里面有气但是还是打开了那本满语版本的《汉书》翻开仔细阅读。

由于部分官员没认真审案故有些百姓去宫门前告御状,福临不愿意再受理百姓的小案件于是责打了那些在宫门外磕头告御状的人

这天一共有40多个人因为告御状被福临差遣的侍卫责打,小宫女百合是个特别热心的人她不忍40多个百姓因为告御状被责打就连跑带溜的进了永寿宫去禀告了在踢毽子的额尔德尼本巴,百合跑得满头大汗,额尔德尼本巴问:“什么事让你跑成这样?”

百合喘着气说:“皇后啊,皇上今天责打了在门外告御状的百姓这规劝的大臣也被训斥了您看看有什么办法能让皇上不要责打他们。”

额尔德尼本巴叉着腰顽皮地问百合:“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管这个事呢?”

百合非常直接地说:“因为皇后做人有原则重视妇德所以奴婢斗胆求皇后去劝皇上不要再责打那些被迫告御状的百姓。”

额尔德尼本巴听到百合这样赞美自己心里面挺高兴所以就去了乾清宫,福临没有阅读书籍他没有和大臣讨论什么重要的事情而是躺在炕上听女乐奏着丝竹之乐,额尔德尼本巴见了之后对女乐说:“你们出去。”福临不让停她们也不敢出去,福临用半开玩笑的态度对额尔德尼本巴说:“皇后是来听曲儿吗?”额尔德尼本巴非常刚硬地对福临说:“皇上,臣妾来并不是陪你听曲的。臣妾是听闻你下令责打了前来告御状的百姓所以来劝阻您的。”

福临白了额尔德尼本巴一眼说:“既然不是来听曲儿的那就请回吧。”

额尔德尼本巴不买账地说:“您平日里面都说自己勤政爱民可是老百姓来告御状了您宁可在这儿听曲子也不肯受理他们的诉讼和前明的天启有什么区别啊!”

福临从炕上坐起来脚占地说怼额尔德尼本巴:“放肆,朕要是天天理这些百姓的诉讼案件朕就是白天连黑夜的做也做不完啦。”

额尔德本巴冷静且好女不逊男地说:“做不完,可以多几个帮你做,可以慢慢做为什么一定要打人呢?”

福临打量着额尔德尼本巴说:“怎么能不打他们?不打他们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不按照受理案件的流程去申诉而是越级告御状。全部的案件都留给朕来审你觉得公平吗?”

额尔德尼本巴跳着说:“我能审案子啊上”

福临耷拉着脑袋问额尔德尼本巴说:“你能审案,你一天能审几百件还是能审上千件是不是老百姓家丢了猫少了狗夫妇双方殴打了这样的案子你没有过瘾?”

额尔德尼本巴对福临不客气地说:“别小瞧人,我早晚破一件大案给你看看,现在请您下令停止责打那些受冤的百姓,不敢让您一件件地给他们破了案子至少得包容他们因为如果不是他们当地的地方官没有解决问题又何故千里迢迢来京城告御状呢?您还模仿朱元璋的《洪武大训》编写了《顺治大训》呢。”

福临非常生气地说:“哼,不错洪武年间是需要稳定民心故百姓可持大诰去南京告御状,但是后来明成祖继位之后就不再允许百姓所以告御状了而且告御状是需要滚钉板,本朝废除了滚钉板但是不代表小民可以为了些民间小案占用朕的时间。”

额尔德尼本巴不悦地辩论:“谁说他们是为了丢猫少狗的小事来京城告御状啦这么点事他们的县丞典史就可以受理了,若不是涉及性命的大案我看他们也不会跋山涉水的前来也许是贪官污吏没了良心冤枉了他们。”

福临不爱听如此直言的话他掐了下额尔德尼本巴的右脸颊说:“怎么你想做吕雉还是萧绰想牝鸡司晨吗?”

额尔德尼本巴打了福临的手一下说:“我只是尽自己的后责耐心规劝你,若是不喜欢我这样规劝那么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小德子见状不妙迅速地跑到慈宁宫找到了在礼佛的布木布泰禀告了此事:“奴才小德子叩见太后,皇后去乾清宫劝皇上不要打告御状的百姓,没想到他们俩动起手来了太后您再不去就要出事了。”

布木布泰放下佛珠离开去了乾清宫,却发现额尔德尼本巴哭泣地抱着福临说“我从未想过要牝鸡司晨,只是我不想你被百姓怒骂昏君今天打了这么久他们肯定也已经皮开肉绽了该教训的也已经得到教训了不如就去看一下他们究竟是受了什么样的冤枉如果是小案子就让他们不要再来,若是惊天大案就勒令大理寺去调查好不好?”

福临安慰着额尔德尼本巴说:“好,我再也不凶你了。”两个人很快就和好了,布木布泰心里面的石头算是掉了下来。

然后福临和额尔德尼本巴一起去了西华门对侍卫们:“不用再打了,让他们先去大理寺投状纸由大理寺去问案。”

侍卫们停止了手但是其中一个叫王万田的人站出来说:“草民的案子大理寺不会受理因为被告是旗人他是伊尔登民去了大理寺大理寺说被告是旗人所以大理寺不受理让我去八旗衙门我去了八旗衙门的巴纳海大人说我是汉人所以八旗衙门不接我的状纸。”

另外几个人跟着嚷嚷:“我家田地被八旗拿去放鹰了地方官不管。”还有一个人非常大胆地窜到前头说:“陛下草民的女儿三天前在门外玩耍晚上就不见了,我们苏州的知府找不到江南巡抚也查不到头绪您说草民能不进京告御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