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死亡X2(1/5)
大家因为虞翊的一句话呆若木鸡。
骚人说骚话,虞翊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说出来的骚话都要比别人骚个千八百倍。
越戈沉吟一声:“也行,快也简单。”
简单?
李牧暮:“......”
顾念:“...............”
你听听,你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两位大佬一个赛一个魔鬼,鬼的让人害怕。
李牧暮和顾念想哭,这一个个都是什么人啊?
这一共要杀多少NPC?整个布达佩斯城堡加上马孔多上的那些,这特么不叫随便杀杀NPC,这踏马叫屠城!
虞翊“唔”了一声,撩了撩眼皮,看向越戈:“我也就开个玩笑,还不至于。”
越戈抿唇挤出几个字:“要是真的我也可以。”
虞翊:“......”
我不可以,我拒绝。
·
地牢静得可怕。
阴冷的空气中那股令人窒息的香气更难闻。
难闻得——
“呕......”李牧暮扶着墙吐了。
虞翊表情有一丝裂:“你一天哪儿来那么多东西吐?”
李牧暮惨白着脸,朝他摆摆手,刚准备说话——
“呕——”
众人:“......”
倒霉孩子,没救了。
·
大家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几乎是同时,他们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声响,像是水滴落下,拍击在石面上。
啪嗒——
一滴水珠在虞翊脚下炸开。
啪嗒——
又一滴落在旁边的石板。
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迸发,毫无征兆。
虞翊立刻蹲下·身,指尖在水滴落下的石面轻按了一下。
映着莹黄的火光,一抹深到发黑的血赫然出现在虞翊指尖。
顾念吓得吸了口气,小声凑过去:“天花板怎么会滴血下来?”
虞翊冷着脸,摇摇头,高举着蜡烛往上凑了一下。
地牢的顶部很高,估计有3米多的高度。
虞翊眯着眼,仅能大致看到,在石色的天花板上,裂出了一道罅隙,血滴从这条缝隙里渗出来。
啪嗒——
细缝中,一滴沉红的血滴在大家的目光中滴了下来。
“上面还有一层。”越戈面无表情抬起头。
虞翊蹙着眉心,掌心攥紧温热地蜡烛:“不出意外的话......上面应该就是地窖了。”
越戈点点头:“嗯。”
李牧暮扶着墙走过去,一脸虚弱。
开口是雪飞痕的语气,冷静地问:“我们现在怎么上去?”
说完,立刻被李牧暮抢了回来。
虞翊皱着眉扫了他一眼,很快恢复表情:“不知道,往后走走再看。”
地牢还很长,尽头在烛火照不到的地方盘踞。
像是站在未知的初始点,未知中一双幽幽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们。
越戈突然伸手在空中虚晃了一下。
虞翊:“?”
越戈侧过身,面色冷淡:“前面是通的,有风。”
虞翊走到他身边,闭上眼静立着。
越戈黑沉沉的眼珠凝在他光滑的侧脸上。
细小的绒毛在暖色的烛光下泛上一层金灿的光泽,冷白的肤色暖了起来,衬得冷峻的侧脸霎时柔和了许多。
越戈沉声笑了一下。
“......”
虞翊眼皮下眼珠转了一下,没理他。
这人犯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
风不大,如果不是越戈发现,他们很难注意到。
一股微弱的气流从前方的黑暗中缓慢流出,抚在虞翊脸上,极低的温度迅速染上脸颊。
虞翊乍然睁开眼,跳动的火光刺痛了眼睛。
他蓦地低下头,伸手揉了揉。
越戈注意到他的异常,下颌绷得很紧:“没事吧?”
虞翊按了下眼睛,嗓音发抖:“没事,可能太亮了,继续往前走吧。”
在抬眼的瞬间,李牧暮下意识叫了出来。
虞翊眼下出现了一道灰白的纹路,同先前看到怪物的肤色近乎一致。
“我——”李牧暮被越戈按住肩膀,像被扼住脖颈的猫崽,刹那蔫儿下去。
虞翊闻声看过来:“?”
李牧暮感觉脖子后面的手紧了一下,连忙摇头:“没事没事。”
不敢说话,我选择闭嘴。
顾念心里苦,感觉大家都准备走了。
她从铁栏里艰难地探出手:“各位......能不能先看看我?”
一位女士还在牢里关着,你们忍心吗???
事实证明——
这三个人真的忍心。
虞翊:“不好意思,差点忘了。”
越戈:“没注意。”
李牧暮:“......加一。”
顾念:“......”
加你爸爸的一!
虞翊皱眉捏着门上的大锁:“李牧暮,你留下来陪一下顾念,我们上去找钥匙。”
既然是管家锁上的门,钥匙应该在管家那里。
李牧暮应了声‘好’,又问:“不对啊,你们咋上去?”
越戈:“前面看看。”
虞翊:“飞上去。”
两人异口异声,交叠着在昏暗的地道响起。
“......”
李牧暮觉得自己心在颤:“......”
交给这两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应该没事......吧?
他由衷地对自己发问。
......
“地牢入口有蜡烛,你们自助一下。”虞翊看着李牧暮。
李牧暮嘴里说:“好。”
心里想的是,我自助你个大头鬼。
越戈站在黑暗尽头。
冷淡的脸微微侧过来,沉声说:“祝你们——”
他停了一下,斟酌着用词说:“——活下来。”
顾念:“......”
李牧暮:“......”
我们可谢谢你啊。
·
地牢后的路越来越狭。
两侧的石壁逐渐变得参差起来,狰狞着朝中央靠拢,像是两排竖过来的尖齿。
大概15分钟后,他们彻底脱离了地牢的石壁。
虞翊突然“啧”了一声:“蜡烛快燃尽了,路还长吗?”
越戈扭身一看,才发现虞翊的手上滴着几滴凝固的白蜡,两指夹着一根半个指节长短的蜡烛。
奄奄一息的烛火闪烁着,尽力支撑到最好一秒。
过了地牢,周遭的墙壁在某一刻骤然变得潮湿。
湿气凝成水珠,顺着石壁滑下泪痕一样的痕迹。
越戈哑了一下,遂即说:“我拿着吧。”
抬手想去接虞翊手上半截短命的蜡烛。
“不用,马上就烧完了。”虞翊躲了一下,“走快点,这里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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