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黑漆骨(2/2)

“我在水牢里,每天都拿着看,希望有一天,我能回到这个家来,一直到最后,我都没有信心了,可是我还是回来了。”

五太爷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我们回来了。”

钥匙插进去,打不开,锁头是锈死了。

“砸开吧,那儿有石头。”

江丰把五太爷放到一边,拿石头把锁头砸开。

打开门,一股潮味就冲出来了,灰土四起,蜘蛛网四处都是。

江丰进去,收拾了一下,把五太爷抱进去。

“进东屋,北屋暂时不要进。”

进了东屋,里面的一切都还在,而且保持得完好,可以看得出来,当年五太爷的生活条件是相当不错的。

“江宜,外面有一个井,就在那边,你去打点水来,收拾一下,我想,我应该是在这儿生活了,我还真的就离不开这儿了。”

江宜去打水,然后收拾。

“我去北屋收拾一下。”

“先别去,休息一会儿,你去弄点菜和酒来,喝点,在家里喝酒就是安心。”

江丰出去买菜和酒,还有被子乱七八糟的,看五太爷的意思,那就是在死在这儿不可了。

江丰买东西回来,江宜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但是北屋一直没有东西,锁着。

喝酒的时候,江寿说。

“北屋天黑之后我们过去,那是两个房间,北屋还有一个北屋,这是套北的房子,很讲究的,说明白了,也要冲房,我住在这火葬场后面,其实,也并不是不害怕,为了不出现诡异的事情,就又冲了这冲房,也叫阴房,什么鬼呀,魂的都害怕,我不相信这东西,有没有的我也不知道,但是人们都这么说,我就弄了。”

五太爷笑着,有点像孩子,像孩子回家的感觉,江丰心里酸酸的。

江宜说。

“那井水真甜。”

“是呀,那可是一口古井,听说是罕王打的井,这老房子说是罕王还住过。”

江丰想,你个老东西,又瞎掰一气,罕王努尔哈赤就住这房子,扯犊子。

“不过,那井里可淹死过人。”

这话一说完,江宜捂着嘴就跑出去了,五太爷坏笑着,这个时候,江丰才现,五太爷其实是一个很风趣的人,他回家了,家给了他一种安心。

江宜进来了,五太爷说。

“逗你玩呢!”

江宜气得脸都红了。

“五太爷,你说我把你扔到井里,是不是就有人死在井里了?”

五太爷一激灵。

“你这丫头,别胡说。”

天黑了,五太爷还在睡,江丰和江宜坐在外面的台阶上。

“江丰,你说这五太爷是不是太奇怪了,当年的主事,住在那老宅子里多舒服,可是他偏偏就住在这儿。”

“五太爷是一个很怪的人,他这样做自然就有他的道理,他会慢慢的把一切都告诉我们的。”

五太爷咳嗽,醒了,叫他们。

他们进去后,五太爷喝了点水后说。

“抱着我过去,去北屋,钥匙在门脚下的那个青砖下面。”

北屋的门打开了,里面很简单,但是很牛皮的那种老式家具,这些家具应该是酸枝木的,仅次于楠木那种,北方就产这种东西,楠木是南方的东西,北方不产。

北屋之北,还有一间屋子。

“钥匙在我这儿。”

钥匙拿过来,打开,门拉开,没有窗户,漆黑一片,灯打开,江宜尖叫一声,江丰也看到了,一松手,把五太爷给扔到地上,撒腿就跑,江媚已经跑出去了,江丰跑出去,一气干出了有五里地,江宜坐到地上,喘着粗气。

“我去你八大爷的,吓死我了。”

江丰腿还有哆嗦着。

“江丰,这五太爷有病吧?”

那个北屋之北的屋子中间,摆着一个漆黑的棺材,棺材旁边站着一个漆黑的骨架子,那确实是,那是什么,他们完全的就不知道。

五太爷江寿打来电话。

“给我滚回来,想摔死我是不?”

“我害怕。”

“一个尺高的男儿,怕什么?”

其实,如果江宜不尖叫,不增加那种恐怖,江丰也许不会跑,也是******太吓人了。

他们回去,胆儿都在颤着。

进门,五太爷已经爬到了椅子上。

“江丰,我要是能动,先把你掐死。”

“五太爷,对不起,这也太吓人了,那是什么?”

“这就是我让你们看的,江家之劫,那是黑骨,一个人的骨头成漆黑色的,我是见都没有见过,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傻了,也慒了,可是那没办法,这就是黄晓力退骨当的原因,自摘骨,而退骨。”

“怎么回事?”

“黄晓力收的这个黑漆骨之当,他当时并不明白,其实,没有人明白,明白的人只是送黑漆骨的人,他以为收到了奇当,价格当时就在二十万,那个时候二十万对江家来讲也不是小数目。”

江丰和江宜都不说话,看着房间里,害怕那个黑漆骨人会突然就跳出来。

“这个黑漆骨当入当后,江家就开始出事,先是两家外支的当铺起火,那是烧得什么都不剩了,连人都烧没有了,然后就是死人,莫名其妙的就死人,隔几天就会死,怎么破也没有招儿,原来近三百多口人,就剩下这一百多口子,现在是稳定了,但是江家的事情也是不断的出现。”

“这个黑漆骨人是什么人?”

“一个人有这种黑漆一般的骨头,那是万年难遇的,这种人是常年接触死人,而且跟死人很近的一种人。”

江丰和江宜想不出来是什么人。

“这种黑漆骨就是一种诅咒,入当就是咒,这个咒无解无破,但是会有一定的时间就停止了,会有下一次的轮回,就是隔上多少年之后,这个咒又开始了,至于多久我不知道。”

江丰的汗下来了,这么说现在这个黑漆骨是停咒,什么时候开始不知道。

“有什么办法吗?”

“那个棺材摆在那儿,它能入棺就没事,可是入不了棺,你放进去,第二天他还站在那儿,那个时候我几乎每天都要放上几次,没有用,一直到我进了水牢,这就是咒,这个浑蛋的家伙给弄出来的。”

江丰和江宜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