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阴阳街(18)(2/4)

从她的表情里能看出她心里急迫,可是阿五还是呆呆地站着。

“这一颗……就……很好。”它指了指自己心脏的部位,应柔已经在那里为他安了一颗心脏。

应柔气不打一处来,感觉自己早晚能被它气出头疼病。

她语气冷冰冰的,吓唬它道,“那我把它给别人了?你知道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吗?你竟然拒绝了?你是不是傻?”

阿五一脸受伤地低下头,指着木盒说,“留给……姐姐……父亲。”

阿五的姐姐和父亲,恐怕已经化作一抷黄土了吧。

应柔从它表情里看出了怀念,心想,“其实阿五不傻,还知道将好的留给家里人。”

可是,它的家人都去世了呀,都死在了皇帝的手下。这颗玲珑心不管再留多少年,也是等不到他们回来的。

“抱歉。”应柔知道阿五一家发生了什么,也知道阿五能想着家人的这份感情是多么难能可贵。

阿五年龄不大,家里出事的时候他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它慢慢熬成“老资格”的僵尸,可心理年龄却没变,那份单纯的心思也还在。

应柔不知道该如何跟它说这件事,也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赤|裸|裸地说出真相会不会伤害到它。

“时间来不及了,阿五。你必须换上它,知道吗?”应柔听着打斗声越来越近,心里着急。她再次催促道,“如果姐姐和父亲在,也一定会做这个决定的。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了,你换上它才能保护家里人。”

家里人?

阿五抬头看着应柔,从她的脸上隐约找到了姐姐熟悉的感觉,尤其是凶起来的时候,那表情实在是太像了。

它眼里含着泪喊了一声“姐姐……”然后点点头,扶着木板床的床沿躺下去。

见阿五被说服了,应柔松了口气,很欣慰地拍拍它的小脑袋,然后帮忙将它的衣服解开露出左胸膛。

那里已经有一颗心在跳动了,充满着生机和朝气。

木盒里的玲珑心似乎感受到了阿五的存在,那里才是它的归宿。

它急迫地想冲进阿五的身体里,隔着木盒就兴奋地直跳。

“咚咚咚——”

它跳得太有劲儿,应柔用力压住它,对阿五说,“你看,它也想快点回家呢。”

阿五的胸膛就是它的家。

———

“应柔!它过去了!”盛寒生的声音从走廊上传过来。

脚步声渐近,应柔平复好心情冷静下来对系统吩咐道,“系统,上视频。”

换玲珑心的手法有些复杂,应柔虽然看过几遍,但还是照着视频中的流程来做比较有把握。

她将钥匙戳进钥匙孔里,转动了几下却没见锁头有打开的迹象。她皱着眉用手拍了拍,又转动了几次。

“为什么打不开?”她的语气有些急,像是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地带。

烦烦烦!

应柔气得抬手抓了几把头发,本就不柔顺的发型更糟糕了。

“盛寒生”从走廊跑出来,直奔应柔过去,它顶着盛寒生那张脸,却不顾形象地呲牙咧嘴,做出了凶狠可怖的表情。

它伸手去抢夺应柔手里的木盒,指甲在应柔的手上划出红痕。

“胆子不小呀!”盛寒生看它还有继续攻击,伸手抓住了它的后领,使劲儿往后拖。

两人再次纠缠起来。

盛寒生将它引回走廊,从商城兑换了火把。

[火把,3金币]

如果自己的猜测没错,这把火会让它灰飞烟灭。

盛寒生举着火把一步步向它靠近,它感受到了火的灼热向后倒退想要躲开。

“逃去哪儿?”盛寒生趁着它距离自己还不算远,直接将火把一掷。

火光刚刚接触到它就立马长了起来,火苗烧的越来越猛,很快就将它连同它未喊出口的哀求一并吞没了。

火势发展得如此快,让人怀疑它身上是不是浇了油。与其说浇了油,倒不如说它本身就是个易燃物。

“滋啦!”

应柔听到身后传来焚烧东西的声音。

被烧焦的糊味和薄烟绕过门帘传出去,在整个屋子里蔓延。

盛寒生从烟雾中走出来,捂着口鼻咳了几声,“咳咳……”

应柔被呛得在鼻前挥了挥手,回过头看见烟雾依旧不断地涌出来,皱起眉问道,“你这是把什么烧了?”

“那个高仿。”

“高仿?烧了?”应柔怔了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盛寒生身后是浓烟,他的眼神也像火里略过一样,太过于滚烫。

说正事要紧。

应柔没再问高仿身上的谜团,将钥匙和木盒递到了盛寒生眼前,皱着眉指指钥匙孔,然后又演示了一遍。

她将钥匙戳进去后转了几下:“为什么打不开?”

难道他们猜错了?可能这把钥匙并不是用来打开木盒的?

应柔问出了自己的猜测。

盛寒生将钥匙放在手里颠了颠,又把钥匙左左右右看了一遍,摇头说,“不,钥匙绝对是开盒子的。如果不可以,就说明它们两个之中的一个出了问题。”

应柔推测说:“那个高仿来抢木盒,说明玲珑心还在,而且我刚刚试过,玲珑心与阿五接近后有反应。”

盛寒生点点头,顺着她的话说道,“所以有问题的是这把钥匙。”

———

盛寒生已经推测出了那个神人是谁,只是缺少确切的证据。他怕自己空口白牙地说出来应柔会不相信,便拉住她进了走廊。

走廊刚被火烧过,现在像个闷炉一样又烤又呛。墙壁被烧得发黑,上面还有几道深深的划迹,应该是刚刚打斗时划上的。

铜壶滴漏被打翻在了地上,里面的水全撒了出来扑灭了火,灰烬变得又黑又湿。

这几片灰烬像是烧到了东西,可走廊里什么都没少。

应柔疑惑地踩了几脚地上的灰,在地板上印出一排她鞋底的花纹。

“尸体呢?”她四处张望,没有看到那个高仿的影子。

盛寒生指指她的鞋子,“喏,被你踩了。”

这句话有些慎得慌,应柔咧着嘴抖了抖腿,想把“尸体”抖下来,但是它们像抹了胶一样牢牢地沾在她的鞋底上。

她不禁脑补出自己踩着碎尸的场景,倒吸了一口凉气,压了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真恶心。”

不过……尸体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被烧成一堆灰吗?

可能性也太低了些。

盛寒生似乎能读懂她的心思,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弯腰捡起一块没烧完的东西递过去,示意这个东西能够解答她的疑惑。

本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可应柔捏了几下,没察觉出它有奇特的地方。

这东西薄薄的一张,被浇了水之后捏起来有些软,上面还冒出了一点点的毛。这明明就是一张被水打湿了的纸而已啊!

但应柔觉得盛寒生不会这样捉弄自己,他没这胆子,毕竟被自己揍一顿怼一通又得不到什么好处。

所以应柔又仔细观察了片刻,可是依旧没看出什么道道。

她不确信地问:“这是什么?纸?”

盛寒生见她在那里沉思,看一块破纸就看了半天,以为她有什么新发现,便一直没有打扰她。只是没预料到她竟然这么傻,竟然一张纸就要确认大半天。

应柔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头上翘起的呆毛简直萌炸了。

她脸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了灰,变成了一只小花猫。

“噗哈哈……”盛寒生险些被她萌出血,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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