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两小无猜（1/2）

等到文慧差不多融会贯通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点了，王一心跟文慧说，“你已经都掌握，我也是没什么好教的了。”然后起身作势要走。

文慧却说，“这么晚了，吃完饭再走吧。我姥姥晚餐吃的比较晚，现在已经烧好了，她可喜欢别人吃她烧的饭菜了，如果你过会儿吃的时候再夸赞一番，她会更高兴的。”这么一个理由，确实很难拒绝。

餐桌上摆着几道菜，分别是红烧肉，清蒸鲈鱼，红烧鸡块，清炒黄瓜。王一心看了一下，直咽口水，这会儿确实饿了，再加上这香味儿扑鼻。姥姥热情的招呼王一心坐下，然后热情地给王一心布菜，王一心受宠若惊，不停地说谢谢。席间，王一心一边吃菜，一边夸姥姥烧的菜味道真棒，夸得姥姥心花怒放，不停地给王一心夹菜。弄得文慧一直咯咯直笑。

饭罢，姥姥又端来甜汤，王一心推迟也不是，不推迟这肚子实在装不下了，所以王一心只能站着喝甜汤。这窘迫的样子，惹的文慧开怀大笑。

时间快到九点了，外面漆黑一片。王一心这会真的作势辞别姥姥回家。谁知姥姥特别高兴就是拉着王一心不松手，说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就在这里住一晚上。王一心却说，不行啊，家里还有妈妈一个人呢，自己也不放心呢。

老太太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就像让文慧送送王一心，将王一心送到家再回来。可文慧犯难了，说她一个送那么远也怕。于是老太太说她和文慧一同送王一心回家，然后再回来。王一心说这不大合适，怎么能让您老人家大动干戈呢。姥姥没说废话，拿着手电筒牵着文慧的手，招呼王一心一起走。王一心推脱不过只能答应。

都在一个镇上，两家离得并不远，不到三里地。但是为了照顾姥姥的步伐，他们走得并不快。就像女生逛街似的，磨磨蹭蹭。

等快到王一心院子的时候，王一心一看手表，都快十一点了。到家后王一心向他母亲介绍文慧和她姥姥。两家人又是宾主落座，一阵客套。半小时后，文慧已经犯困了，姥姥倒是精神矍铄。大有再谈两小时的劲头。文慧一看，这不行，得扶着姥姥走。

这会儿王一心的母亲说，这么晚了，再往回走得到凌晨了，不如在这里住下。姥姥觉着合适，好久没有这么好的兴致，以及这么能聊的朋友了，两个人一拍即合。于是王一心母亲张罗众人洗漱。通过一直交谈，王一心母亲特别喜欢文慧，觉着小姑娘眉清目秀，性格温婉，举止端庄。姥姥也特别喜欢王一心这精神小伙儿。两家大人有意给两个年轻创造机会。按姥姥的意思来讲，她像文慧那么大的时候，孩子都会打酱油。这说法有点夸张，也说明上个年代的老人，早婚早育是常态。但现在是新时代，两个孩子都是初中生，还在求学的路上。

姥姥想跟着王一心母亲睡一个房间，老人家想继续聊天唠嗑。就打发文慧跟王一心一个屋子挤挤。王一心母亲觉着老人家也太开明了，她也同意，她完全相信儿子的人品。王一心倒是没什么想法。文慧有些矜持，有些不好意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大好吧，文慧不禁想着。见姥姥坚持己见，文慧也不能惹姥姥生气。还好王一心的床够大，文慧让王一心睡里头，然后文慧睡外头，并睡王一心脚头，然后还把房间门打开了。看来文慧把安全准备工作做足了。

文慧有点睡不着，她还能听到姥姥正在和王一心妈妈激动人心的聊天。这是姥爷去世后，她所见到过的姥姥最高兴的一天。所以今天的顺从完全是基于孝顺姥姥。文慧就这么劝慰宽慰自己，矛盾的心里反而有点小小的期待。

当她听到王一心轻轻的鼾声，心里又涌现出小小失落的情绪。她用脚轻轻地挤了挤王一心，王一心开口问：“怎么了，睡不着吗？”

文慧说：“睡不着，有点认床，我们聊聊，好吗？”

王一心睡眼朦胧，心里还想着领悟水力的运用。似有似无，似是而非的好像抓住一点东西了，又好像没有抓住。转念一想，一个小姑娘和自己一个房间，一张床，虽不是同床共枕，但是也差不多了。

所以，王一心说：“你是不是有啥问题问我？”

可文慧接下来的问题，差点儿没让王一心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