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1/1）
昨天晚上没有等到人回来,早上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吉尔伽美什原本想问她去哪了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
她的魔力增加了，即使只补充了微弱的一部分，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如果英雄王连这点程度都做不到的话,还如何称得上人类最古？
金发男人冷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回来啊。”
但下一秒他就猛地出现在她面前,拽过润子的手臂几乎让她打了个趔趄,在定睛看到了手背白皙皮肤上的三条令咒之后,心里的怒气一下子拉满了：“杂修，这是什么？”
“怎么，伟大的英雄王不认识吗？”一个两个都喜欢拽来拽去的，就是脾气再好润子现在也有点恼火了。
今天凌晨和五条悟从藏书库里出来之后,因为暂时的联手,润子不得不稍微帮忙补习一下知识，起码得让他召唤出一个能用的从者,万一像上一届那个召唤出吉尔伽美什的倒霉蛋可就完了。不过润子不认为还能有多少这种不好管的地狱模式的从者,可是既然五条悟选择和自己联手,至少需要一个能听懂人话的。
结果挑来挑去最后敲定人选之后天已经完全亮了,她赶回来想要补觉,又被吉尔伽美什拉着说个没完。
“果然你还是有没能达成的心愿啊,”金发男人眯起眼睛打量女人的神色,不过她已经聪明到不把情绪暴露在脸上了,“经历过上次的圣杯战争，难道你还不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吗？你忘了自己现在这个身体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上次说不定只是运气不好！”听见吉尔伽美什一副训话的态度，润子这次真的有些生气了，“哪怕这次失败也好，但我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就那么重要么。”男人居高临下地说，比起提问更像是自言自语,她的愿望居然被她看重至如此地步？
虽然他不是安于当下的人，可现在这种生活也没什么不好，为什么浅井润子一定要给自己找麻烦呢？
“因为啊，吉尔伽美什你生活的时代已经彻底成为过去了，而我原本命不该绝。”润子一字一句地说，深深的怨念让男人不得不呼吸一窒。
果然他的猜测没有错吗？比起他们这种神话或者神代中的英灵，润子才以外死去不久，属于“现代”的，甚至现在依旧有认识她的人存在。而她居然本身也够格成为英灵，一方面让他对她的真实身份更加好奇，一方面又担忧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样看来的话，无非就是复仇一类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复仇的对象是谁。当年她是怎样死去的他无从而知，但仅仅凭着这份怨念就足以说明她的恨有多深。
“在我看来，圣杯不过就是一个杯子罢了，巴比伦的宝库拥有世界上一切宝物的原型。”吉尔伽美什傲慢地说，愤怒转化为笑意，“那种东西要多少我有多少。”
润子猛地抬起头，眼里除了震惊还有怀疑，吉尔伽美什真的有这种程度吗？
“你有圣杯？”她立刻凑过去，但依旧保持自己的疑虑，“你的圣杯应该是原型吧？你生活的时代应该还没有‘圣杯’这个概念，它能实现人的愿望吗？”
“这有什么关系，”金发男人露出自信的笑容，“把你的愿望告诉本王，如果你愿意成为本王的臣民，那王自然会为自己的子民实现愿望。”
“算了吧。”润子的表情恢复成不感兴趣的样子，“这件事情必须由我自己来完成，而且我也不想当你的臣民，乌鲁克现在已经不存在了，王sama。”
“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愿望，你这女人居然敢毫不领情……！”望着她转身打算回到自己房间的背影，吉尔伽美什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一个人被复仇蒙蔽双眼，那他就除此以外什么都看不到了。
“除非只有一种方法我可以接受，但那根本不可能，”润子回头似笑非笑地望着这个高傲的男人，就算他对她的好感再高，也不可能自愿成为笼中鸟，“那就是你与我签订契约，成为我的Servant为我所用，不过想想你也不会答应吧？”
“哼，做梦也要有个限度，杂修。”近乎是在嘲笑润子的想法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吉尔伽美什大笑出声，“本王对那个破杯子完全没有任何兴趣，所以本王根本不会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
得到预料之中的答案，润子也不气馁，点点头就要进屋，她卧室的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男性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我会见证你的，浅井润子。”
*
原本打算趁着这个时候赶紧将从者召唤出来的润子，在补完觉之后一个电话又被夜蛾校长叫回了高专。
“那个伪夏油杰与你接触是什么目的？”这次房间里坐着的不仅仅是她和校长了，五条悟、家入硝子和七海建人也在，这几个人现在就是咒术师中的主力，后两者显然已经被校长先生命令辅助参与这次圣杯战争的五条悟。
“啊，他想要与我联手来着。”润子淡淡地说，“不过我认出来那个人不是真正的夏油杰，所以拒绝了他的提议。”
夜蛾正道在心里松了口气，幸亏昨天夜里悟不知道做了什么让润子同意与他们暂时联手，但这次她不会再站在他们的对立面真的太好了。
“今天，负责观测的咒术师似乎发现了这个伪夏油杰的真正目的——想要恢复诅咒的全盛时代。”夜蛾正色说，神情十分严肃，“他不是独自一人，还有好几个同伙，其中我们知道的除了诅咒师还有几个特级咒灵。有一个非常棘手的，叫做‘真人’的特级咒灵和建人接触过，是吧？”
“是的，那个人的能力非常棘手。”只是打过一次照面就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如果不赶紧重视起来的话，后面可能会出大事。“但能看出来他对人类的态度。”
“再加上悟之前与‘漏瑚’的战斗来看，恐怕伪夏油杰参与圣杯战争的目的是冲着人类啊。”夜蛾叹了口气，无论什么时代都避免不了战争，对方这样麻烦、上层也没有给出过指示——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五条悟已经成为了御主，这次的事情第一次让他觉得无从下手。
“不过……真的能做到吗，那个所谓的‘圣杯’？”家入硝子还是很疑惑，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居然被说为能够实现一切愿望？怎么想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啊，咒力能够形成咒术、也能治愈身体都可以解释，但唯独这个圣杯战争她一直有所怀疑。
夜蛾摇头道：“我们现在必须把它当做‘就是真的能够实现’来看待，如果不能的话最好，但万一呢？”
“这才仅仅只是七对中的一对而已，”润子为他们的过度紧张感到好笑，这世界上不会有最棘手、只会有更棘手，“现在已知的御主有我、五条悟，武装侦探社两人，伪夏油杰，共五位。”
其实在还没有正式开始之前就知道5个人已经很多了，剩下的两位润子完全不抱希望，这5个人已经把“横滨真的太小了”这句话所说的用完了，根本不知道谁会被圣杯挑选中。
“其中一个人我认识，”五条悟环着手臂正襟危坐，一旦他戴上眼罩之后，润子就彻底无法判断他的情绪了。“但也仅仅是认识罢了，对于其性格、爱好、过往完全不知，更别说预测他会有什么样的愿望了。”
“如果你说的是太宰治的话，”润子接口道，“他以前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另外一个应该也是‘异能力者’，具体能力未知，不过看起来还是个没成年的孩子，在我短暂的接触中似乎性格善良，应该不会对我们造成太大的威胁。”
像这样的人，润子打算在从者之间结束战斗后就到此未知，没有必要造成更多的伤害。那个孩子给她的印象……还挺好的。
“真是卧虎藏龙啊。”夜蛾叹了口气，但他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可能也有人像悟和润子联手一样，最坏的情况就是他们所知道的那些特级咒灵也成为了御主——先不说御主非人类这种可能性是否能够实现，但万一真的就是被他说中了呢？
就连润子也是……生前是‘特级咒灵’，现在是否为人类，未知，可她也成为了御主。
“各位还有任何疑问吗？”见几个学生一致摇头，夜蛾正道起身说道，“那么，现在就开始召唤从者吧。”
最开始，润子的目标是印度神话《摩诃婆罗多》中太阳神苏利耶之子，施舍之英雄。传说他是和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同等级别，甚至力量足以能与其匹敌的大英雄。如果有了这样级别的从者的话，那一切就万事无忧了。
可临门一脚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迦尔纳是枪阶被召唤，而枪阶的运气通常都……
她参加的那次圣杯战争，枪组无论是御主还是从者下场都很惨。
所以就摆脱五条悟这样强运之人来召唤吧，她必须保证自己万无一失，于是另外一个人被她看好——凯尔特神话中，被誉为“举世无双”的爱尔兰费奥纳骑士团首席勇士——“光辉之貌”迪卢木多·奥迪那。
不是看中别人，只是为了那份忠诚。
迦尔纳毕竟是神子，和吉尔伽美什有同等规格，万一不好说话就完了，而迪卢木多应该会听从她的一切指令，哪怕不是所有命令的都十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