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事败(3/5)

更不必说,李载明晃晃的问出来——于今日较之,如何。

一时间,场内一片寂寂,轻不可闻的呼吸声中,所有人齐齐望到了姚轩面上,带着或探究或担忧或幸灾乐祸。

姚轩目光无波无澜,颔首向李载致礼,同样以韩非子之言还击:“目失镜,则无以正须眉;身失道,则无以知迷惑。先生请恕学生失礼——以古道论今事,本就虚妄。”

“法者,天下之公器也,变者,天下之公理也,人主无威而重在左右,今上圣明,何至于此,”他神情凛然,反问道:“先生以为如何?”

“佩服,”李载听他引韩非子之言,依次反驳过去,也不反驳,只是眯着眼睛一笑:“早就听人说你善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确实厉害。”

“以人言善我,必以人言罪我,”姚轩同样一笑:“先生谬赞,学生愧不敢当。”

因为别人的话赞誉我,必然也会因为别人的话而责难我,同样出自韩非子的名篇。

他这反击,来的又快又狠。

“真是一点儿也不吃亏,”李载又是一笑,却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直起身来向他作揖,算是服输。

他也是法家名宿,少有低头的时候,现下如此,倒是叫场上人一惊,连带着几位大家也微有变色,注目于姚轩时,目光更显褒扬。

毕竟是前辈名宿,现下如此,姚轩也不拿大,同样作揖还礼,算了了解此桩。

李载吃了一亏,也不再同姚轩说下去,转而去问春闱的第二名了。

“我只知姚轩策论写的好,”张英听他们说完,目露赞誉之意,向承安道:“今日一见,才知他口齿也这样凌厉。不错。”

春闱的时候,便是张英亲自点了姚轩头名,这样说一句,倒也言之有据。

承安听他这样讲,也不知怎么,头脑中忽然想起,与姚轩一般生有一对梨涡的锦书来。

论及口齿,她也是一等一的犀利。

若非亲眼所见,谁又能相信,那样秀美婀娜的身姿之下,居然潜藏着这样犀利而决绝的魂灵?

他不觉有些出神,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张英唤他:“殿下,殿下?”

承安猝然清醒过来,将方才怔然掩饰掉,温声问道:“张大人有何见教?”

“不敢,不敢,”张英捏着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微笑:“只是见殿下神游,提一提罢了。”

承安低眼去看面前搁着的那只汝窑茶盏,无意多说,便低低一笑:“谢过张大人了。”

张英似乎心绪颇佳,手指在佛珠纹路上摸了摸,语气隐约揶揄:“见殿下神色,是想起心仪的姑娘了吗?”

承安心头本是沉沉坠到底的,听他这样讲,也不知怎么,竟摇摇晃晃的重新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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