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莫锐廉的小假（3/4）

“帝国。连帝国也说没就没？”

“说没就没。”

“虫子呢？”

“也说没就没。”

“好啊！好啊！好一出大戏！说没就没的大戏！”莫锐廉笑得越来越厉害，还笑出了眼泪。笑吧笑吧，我想让莫锐廉发泄一下。在一边起哄，告诉他各个种类的虫子都没了，各个种类的士兵也都没了。

从陵山下来，我和程权之，一个当了一年逃兵，一个当了一年废兵，都花了一年时间来回神。莫锐廉只花了一秒去悲伤，他只有一秒。因为他还要背着这血淋淋的“渊海之全胜”，一边继续收复失地，一边等我们缓过来。

我哄着我的可怜的钧座，告诉他这残酷的现实就是一个疯子的戏说。

我们又聊了一会。程权之还是没回来，真疑心他给我搬空武器库去了。莫大爷休假的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始按着耳朵和安林乡的人沟通起来，那边好像才半天又出事情了，莫大爷全身紧绷起来布置任务。最后没等程权之回来就走了。末了还给我留一句话，“一个月后我再来，好好带。还有别让程权之再废着了。”

“是！钧座。钧座放心，一切有我。”我向莫锐廉立正敬礼。莫锐廉也郑重地回我一个。

莫锐廉走后，我去武器库找程权之。这人没在给我配武器，反而把十几个一军的兵叫了过来，黑着脸挥着枪在骂人。我看见其中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应该是孟踪没错了。本来我听莫锐廉的话，晾他们一白天，晚上再去训他们，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走近了，我问程权之，“什么情况？配枪配这么久，莫锐廉都走了。”

“少了四箱KW通用子弹，两箱四品级晶石，二十支K46，十支W72。我还没有全核对完，目前就少了这些。”少物资，有人偷去卖了。这是件大事，不严抓，过几天这些兵能把武器库搬空了。只是，我有点纳闷，莫家军的仓库两三个月前才搬来，才两三个月一军这帮新兵蛋子就敢这样？我怕程权之冤枉一军的人，就背过身，压低声对在程权之说：“你一年没怎么管过，不一定是他们。可能是在前线，也可能是在路上丢了。”

程权之看都不看我一眼，对着那批兵骂，“我们原来是帝国十七军！正规军，指挥官是莫锐廉。在最前线的时候，最乱的时候，都没丢过一颗子弹！”说着他抽出配枪，“这批是新的东西，很好用。一个月前才运过来的。你们倒好！十五箱拿走四箱，怎么不再多多拿一箱给我凑个整？有尉官么，滚出来！”

一群人没一个站出来，一军连尉官也没有。一般上过前线的军，帝国还是不吝啬发军衔的，这一军是真一个都没上过战场。“上士，出列。”我看气氛有点尴尬，替程权之圆话。

孟踪和另外两个女军人出列了。程权之用枪抵上离他最近的那位女军官的脑袋，看架势真准备直接毙了她，“说，谁拿的？”那女军官瞬间白了脸，说不出话来。战况紧急，莫家军所谓的治军严谨不是教育出来的，是用人命堆出来的。一军出这种事情，现在程权之认定所有人都有问题，恨不得全毙了。我是季青星带出来的，季老板一直把比手下人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我自然也是，便上去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