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回城小调（4/4）

“侦查，我真的只是去侦查的。侦查就是去了还回来的那种。我不是季青星，手里兵只嫌不够，哪有不要的理？”

“你不是他，但你学他，学得像。”严师玉看着我，一双细长的眼睛，像鹰一样，仿佛是能看穿我。说我是受季青星影响，变成今天这幅样子只说对一半，我确实是有意无意地在学他。我想像他那样带兵，带着战友们活下去，最主要的是我想代他活下去。

我这点心思被严师玉看穿了，脸上无光，挂上一番笑脸。“如果是季青星那个疯子，此番去定能搅个天翻地覆。说不定还能把莫锐廉，都给劫回来。这本事我到死学不来。”

严师玉轻笑一下，倒也换了副笑面孔。走过来附耳，“未名，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赶忙顺着他给我的台阶下，心里清楚得很，这绝不可能是最后一次。严师玉，叹了口气，他心里也清楚得很，但还是装作信了。终于挪了步子肯走了。

“走了，去战略室，安林乡那边真的是一团浆糊。对了，我走的两天有没有发生什么。”我自打出了帝国首都军备营，鲜少见着人穿褂子了，边走边好奇地撩着严师玉褂子。

我摸上料子即刻暗叹，严师玉也是一个家境富裕的少爷啊。墨绿的龟甲纹缎，凑近了在看得出纹样，远看只觉得一片光晕变幻。褂子里头衬里的是撺金线织云景的黑料子，黑得流光溢彩。撩开下摆，玉少下边倒是紧身军裤，右大腿绑带上着两把配枪，左边磁扣吸着晶石，样样齐全得很。正面看他走来，只道是一偏偏君子，侧身才见着真章。他的东西件件如他人一般，看着素雅，实则骚包得不行。

“有，镰刀。那日在小洋楼出事就是镰刀做的，已经关起来了。”孟踪边上补着。我不吃惊，早知镰刀早有问题。

“审出什么了？”

“搜出了一封信，其余的还没问出来。眼下那么忙，谁有空管她呢。”严师玉任由我撩着衣服，“怎么样？玉少我东西不错吧？”

“你们这些个权贵东西要差点，帝国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孟踪在后面冷冷补刀。

“小孟厉害啊，鞭辟入里！”我松开严师玉的褂子。这褂子再好也比不上孟踪，东西再好也比不上人。帝国仿佛不明白这道理，用多少人命去换奇珍异宝，疆域版图。

“孟踪你很厉害啊。”严师玉揪着人小辫把他拉过来，勾住他的脖子“我看倒是你们这些愚民，一天天被人煽着反这反那的。被人稍微一激，先是游行，后是逼宫。帝国和虫子和谈过五次，那次不是被你们这些‘鞭辟入里’的人搅了？”

孟踪反手挣脱出来，和他扭打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