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忏悔(1/2)

程泱顺着纪奚城的目光,一眼就看见了路灯下一男一女两个人影。

他暗骂了声操,撑伞追出去。

雨很大,程泱追出去以后,纪奚城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了,他只能重新回到车上等消息。

他跟纪奚城认识这么多年,一见他刚才的表情,就知道今晚估计是要有一阵腥风血雨了。

纪奚城的臭脾气,是该有人替他好好改改。

周淮送宁音到大厅门口,他没进去,撑着伞停在门口:“晚安宁音,早点休息。”

宁音点头,笑了笑:“晚安,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开车小心,”

周淮笑着点头:“好,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宁音点了点头,看着周淮离开。

刚跟周淮道别完,宁音转头往电梯的方向走,刚回过神就猝不及防撞上一个硬邦邦带着水汽的胸膛。

宁音下意识抬头,正好对上纪奚城阴鸷沉沉的目光。

“纪……”

她张了张嘴,音节还没发全就被一只手用力拉住手腕,另一只手瞬间覆上她的腰禁锢着,用力把她推到身后楼梯间。

咣当——

楼梯口的门关上。

昏黄的声控灯在宁音头顶亮起来,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

力道猝不及防,宁音原本手上拿着的小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门外,发出沉闷的声响,跟关门落锁的声音合二为一,被阻隔在门外。

男女主力气悬殊,她连反抗的工具都没有。

纪奚城身上半湿,头顶的碎发被雨水打湿,蔫蔫地搭在额角,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

前提是,纪奚城的目光如果不是像现在这么凶狠。

嗯…该怎么描述呢?

像一头狼被觊觎了猎物,发狠拼了命也要抢回来。

身后墙面凹凸不平,宁音被他推着后背用力贴在上面,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皱眉。

还没来得及挣扎,便感觉到冰凉的手指插进她的指缝,另一只手以她根本无法反抗的力量反钳着她的手腕放在身后,轻松将她固定在冰冷的墙面上,动弹不得。

铺天盖地的薄荷烟草味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

宁音拧眉,仰头对上他的眸子,脸上全是不悦:“纪奚城你干……唔。”

最后一个音还没等发出来,就被纪奚城堵了回去。

失控得甚至不能称之为吻。

纪奚城用力揽着她的腰靠在自己身上,低头堵住她的唇,仿佛这样就能把他不爱听的话全部堵回去。

宁音上半身料子只有一层薄薄的雪纺,纪奚城上衣半湿,透过衣料,宁音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上的丝丝凉意,带着湿气。

冷得她直打哆嗦。

纪奚城吻得激烈且毫无章法,把她整个人都抵在身后,呼吸交缠,宁音仰着头,被他逼得节节败退,承受他铺天盖地的强势。

直到她因为透不过气,手腕开始剧烈挣扎,纪奚城才放开她。

阴暗昏黄的阴影下,男人垂眸看着她眼底一片晦暗。

宁音挣脱,扬手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

静谧空旷的楼梯间,清脆的巴掌声异常清晰,清晰得过分刺耳。

纪奚城顺着她的力道偏了偏头,他没动,眼底阴鸷沉沉的眼底越发晦暗不明。

“纪奚城你有病?大半夜跑我这来发什么疯?”

纪奚城唇角勾起一个极为冷淡的笑意,扭过头看她,眼底泛着冷光:“我是有病,你给我治治?嗯?宁音。”

他这辈子只对两个人服过软,一个是他已经死了七八年的祖母,另一个就是宁音。

整个江城除了宁音,没人敢扇他巴掌,更没人有本事让他一次又一次碰钉子。

纪奚城油盐不进,宁音狠狠骂了一句:“神经病!”转身想推门离开,却在手指还未触到门,就被人攥住手腕拉回来。

纪奚城眯着眼看她语气危险:“今天晚上一直都跟他在一起?”

宁音拧眉,嘴角划过一抹讥诮,反问:“关你什么事?”

一想到宁音杀青这么重要的日子,放了他鸽子跟别人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气得想杀人,控制不住想把她藏起来。

当他看见宁音跟别的男人亲密的同撑一把雨伞的时候,他恨不得直接上去把她抢回来。

他低着头,无数狠厉的话到了嘴边,最后却变成了一句低声呢喃。

“生日快乐音音。”

宁音听见了,她没说话,三年前那个生日让她毕生难忘,后来她就不过生日了。

须臾,纪奚城开口,语气低沉又危险,问她:“那个影帝,你喜欢他?”

宁音只冷冷看着他,透过那双湿漉漉的杏眼,纪奚城居然从中看到了一丝……嫌弃。

“你喜欢他什么?嗯?”

纪奚城低下头,眯了眯眼,突然发狠,双手握着宁音手腕,高举过头顶,撑在墙壁上,牢牢将她圈在视线范围内。

男人目光漫不经意落在她头顶的发丝上、额头、鼻尖,再到刚刚被他吻得红肿的唇。

忍不住低头吻上去。

下一秒,宁音拧眉别过脸,眼底全是嫌弃,仿佛在躲避什么脏东西。

他的吻落在宁音脸上,他看着宁音用力皱了皱眉。

她眼里的抗拒和排斥,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与从前看见他时,亮晶晶的眸子天差地别。

男人眸光沉沉盯着她,喉结狠狠滚了滚,嗓音低哑,透着几分颓败:“你喜欢他那样的?”

“那我……整成那样行不行?嗯?”

打不得,骂不得,动不得,碰不得,所谓软肋,不过如此。

宁音眼底有一瞬间动容,又迅速湮灭,她勾唇,脸上笑意惨淡:“纪奚城,何必这样呢?”

明明是你亲手把我推开的,你又在难过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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