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领证(1/2)

江城盛夏的夜晚,湿热又沉闷,车内的空调开得挺大,不知道是在降谁的火气。

一路上,她看了纪奚城好几次,纪奚城的目光始终都在外面的路况上,连余光都没扫她一眼。

没有眼神交流,宁音只能扁扁嘴巴,识趣地转过头从窗户往外看江城的夜景。

该说不说,纪奚城生起气来还是挺吓人的。

以前吵架了虽然冷嘲热讽,但好歹还能跟她说话交流几句,让她不至于那么气闷,现在直接沉默。

思及此,宁音又悄悄用余光瞄了纪奚城一眼。昏暗的灯光下,男人侧脸轮廓线条清晰,面容俊朗,皮肤冷白,好看得让你移不开眼。

前提是,没有垮着个批脸。

他是在酝酿在沉默中爆发?

宁音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先下手为强。

下车的时候,宁音坐在车里,说什么也不肯下来,最后纪奚城没办法,开门下车绕到副驾驶座上拉开门,蹲在她旁边,仰头看着她。

忍住脾气哄:“音音下车,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嗯?”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纪奚城好言好语哄她,宁音眼眶突然红了一圈。她张了张嘴,却因为哽咽着,只发出来半个音节。

纪奚城瞬间慌了,伸手过去紧张地握着她的手道歉:“音音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吓着你。”

说着,他慌乱地用指腹轻轻给宁音擦眼泪:“不哭,不哭,我以后再也不吓你了,你想怎么罚我都成,好不好?”

他越说,宁音哭得越凶,眼泪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啪嗒啪嗒往他手心里落,穿过掌心只烫进他心里,纪奚城都想给她跪下。

怎么回事,他还没发火,怎么就被他吓哭了呢?

过了好一会儿,宁音的眼泪才停下,她抽噎了两下,上气不接下气说:“我不是不相信你呜呜呜呜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宁音又控制不住开始哭,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

最后,纪奚城双手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眼泪,轻叹了声,像是在妥协。

低沉温柔地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嗯,是我错怪我们音音了,我道歉,原谅我好不好?嗯?”

宁音抬头,鼻尖哭得通红,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半天,轻轻点了点头。

纪奚城喉结狠狠滚了滚,低骂了一声,这姑娘就他妈是老天派来降他的,这辈子都得栽她手上,她一哭就要了他的命,只怪他以前眼瞎。

不过幸好,失而复得。

他顿了顿,抬手擦干宁音脸上的泪痕,正色道:“但明天证还是得领。”

等两个人到家折腾完已经凌晨了,宁音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卧室里淡淡的旖旎还未消散,纪奚城动作温柔缱绻,轻轻把她揽进怀里。

这应该算两个人自和好以来,第一个夜晚,许是怀里拥着失而复得的宝贝,纪奚城这一晚睡得异常安稳。

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某些人像只八爪鱼一样攀在他身上。

纪奚城手臂伸直,给八爪鱼当枕头,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他垂眸就能看见宁音乖巧的睡颜。

宁音现在跟刚跟他在一起时候的容貌没什么改变,比从前多了几分女人的妩媚,越发让他食髓知味。

纪奚城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眉宇之间一片柔情,忍不住又把怀里的人拥着贴近了几分。

宁音睡眠很浅,即使纪奚城动作已经很轻,还是被他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纪奚城含着情意的眼,宁音忍不住一激灵,瞬间清醒。

跟昨天晚上这死男人按着她肩膀,一遍又一遍的时候,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

而现在,她本人正以一种异常契合的姿势抱在在一起,她的双手分别环在他脖子上和手臂上,一条腿攀上他的腿,双脚夹着他脚踝,整个人跟个八爪鱼似的挂在纪奚城身上。

救命,这姿势,就他妈离谱。

能怪人家大清早就这么色、情看着你么?你作孽啊宁音!

半晌,宁音一点一点把挂在人家身上的零件,小心翼翼挪开,脸上堆起笑意:“早哈~”

“嗯,早。”男人嗓音低沉喑哑,温热的呼吸浅浅打在她耳畔。

见他没什么动作,宁音心底雀跃了一瞬,正准备把挂在他身上的腿收回来。刚抬起来一半,下一秒宁音身子一僵,咬牙看着纪奚城。

男人面不改色,手上轻轻握着那一截纤细白皙的脚腕,指腹轻轻在上面的皮肤上刮蹭,目光暧昧,暗示意味十足。

宁音的脚踝跟敏感,每每纪奚城夜里情动时,总会厮磨着让她说些脸红心跳,难以启齿的话,她若不依,纪奚城就要双手握着她脚腕狠狠推高,磨得她只能就犯。

宁音倒吸了一口气:“别动——”

纪奚城动作停顿,手上依旧捏着她的脚腕,偏头看着她问:“想用就用用完就扔,我是工具人?”

我用什么了?那不是你昨天非要酿酿酱酱的么?

宁音还来不及想,纪奚城就拖着调子,尾音带着淡淡的倦意,听起来有些欠揍:“不知道是谁,昨儿半夜睡觉说我身上凉快非要抱着我睡。”

宁音怕热,夏天喜欢踢被子,但因为腿伤不能整宿地开空调吹风。

“是……是吗?我怎么忘了?”

纪奚城挑眉,目光漫不经心落在她脸上:“用我帮你回忆?”

“……”

那倒也不必。

“那个……几点了,是不是该起床了?”

纪奚城面不改色:“起床着什么急?”

说着,他压过来,轻抬了下眼皮,眼底带着笑意:“我们可以做点愉快的事再起床也不迟。”

“???”

宁音:救命SOS

一个小时后,纪奚城掀开被子下床,穿戴完毕以后,转身看着靠在枕头上的宁音:“起床,我们该走了?”

你是周扒皮?都不让人休息的?

宁音拧眉看着面前的“衣冠禽兽”,问:“去哪?”

纪奚城慢条斯理对着宁音的化妆镜把领带系好,看上去身心都十分愉快,结束以后,他边弯腰从椅子上捞起提前挂在上面的西装,一边道:“民政局,领证。”

宁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大清早一醒过来就被他吃干抹净,现在怎么也得让她吃口饭补充体力吧?连口水都没给她喝,就要让她起来跟他去民政局领证?

她回手扯过来床上刚刚垫在在她腰上的枕头,毫不犹豫超纪奚城的方向扔过去,气呼呼:“领个鬼证。”

见鬼去吧,狗哔男人。

纪奚城偏头躲了下,抬手牢牢把扔过来的枕头抓在手里,立在原地笑得散漫。

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把枕头扔过去的,就这么轻而易举被他接住了?不仅接住了,还毫发无伤,连根头发丝都没乱。

就他妈侮辱性及强!

再对上纪奚城那张欠揍的脸,宁音忍不住破口大骂:“纪奚城你不是人,刚跟人那个什么完,连饭都不给人吃就让人跟你去那么远的地方领证,谁要嫁给你!”

说着宁音抬手把被子蒙在自己脸上,闷声骂他:“狗男人快滚。”

纪奚城沉声笑了笑,声音带着几分难得的愉悦,他放下手上的枕头,迈步走过去,单膝跪在宁音床头。

他抬手轻轻拉下她蒙在头上的被子,起初宁音还用力妄图跟他对抗,最后还是妥协了,露出一双眼睛,气呼呼瞪他。

纪奚城垂眸,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头:“想吃什么回来我亲手做给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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