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五十八】子曰受伤(4/5)

窦月珊轻轻喘息,已经没力气说话,没理会她的话,闭着眼睛忍受伤口处的痛意。

江呈佳也止了声,静下来安心为他处理腰际的刀伤,她将随身携带的缝针水洗并火灼了一遍,便穿上丝线,替窦月珊缝合伤口。锋利的针头刺破皮肤,扎进肉里,那细碎发麻的痛意使得软榻上的青年狠狠的抖了抖,他屏气凝神,不敢叫出声,只能用尽力气克制着。

女郎见他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于是低声安慰道:“马上好了...马上就好了。你再忍忍。”

宁南忧抱着青年的肩头,紧紧抓住他的双臂,看他如此痛苦的模样,一时心疼起来,难受至极。好不容易伤口被缝合,女郎重重的松了口气,在他伤口上涂好金疮药后,便开始往窦月珊的腰际缠绕白纱长布,小声说道:“血已经止住。只是,我终究不是从医之人,子曰这伤,撑过一时尚可,到了晚间,便必须让年谦过来处理了。现在已经四月末了,天气热起来,若不及时处理伤口附近的腐肉,导致化脓发炎,就不好了。二郎,耽误之急,还是要快点解决外面的那些巡兵。”

宁南忧点头道:“我晓得。”

窦月珊侧靠在他的腿上,满身疲惫的放松了身体,伴着腰间伤口处灼热发烫的感觉,渐渐发困睡了过去。

宁南忧见状,小心翼翼将他的头从自己的膝盖上移开,让他窝在那里倚着软枕睡下,悄悄的站起身,拉着江呈佳往一旁走去,压低声音说道:“阿萝,你留在帐中照顾子曰,我出去一趟,半个时辰后回来。”

女郎凝住目光,略略颔首道:“郎君且去吧,这里有我照看着。”

“好。”

说罢,他转开步伐,朝帐外疾行而去。

江呈佳拿了个软垫,铺在软榻旁,跽坐其上,时时看顾着窦月珊,不敢溜神。她坐了一会儿,总觉得不踏实,望着软榻上熟睡的青年,心里琢磨起另一件事来。于是,她站起身来,从行囊中掏出易容添妆的用具,坐到窦月珊身旁,打算给他改换容貌,以防万一。

宁南忧出了帐子,果然发现他住的地方,巡兵无缘无故的多了起来。他负手立于帐前,眯眼扫视着这群守卫的士兵,神色冷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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