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一更】(1/2)

姜幼宁听他问起,停顿了一下,才又道,“想学。”

想了想,姜幼宁让电脑计算着,稍稍转了一个方向,和迟禹危面对面坐着,说起分手的原因,“迟迟你不要怪姜爸爸,当初要是我坚持和你在一起,姜爸爸也没有办法,是因为我无论如何都要去H大读书,想上建筑学院,H大是工科学校,金融专业比京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选择分开,并不是因为你家破产,穷不穷,或者你哪里不好。”

迟禹危顿住,记忆回潮。

高三上学期,有天放学,她拿了一本书回来,上面有世界100名建筑,除了国内的名刹古塔,故宫天坛,横桥长堤,还有埃及金字塔、卢浮宫,穹顶大剧院,每一页上都有这些建筑的历史、文化,以及建筑构造的精巧神奇之处,无一不是巧夺天工,漂亮,又充满岁月的厚重感。

“迟禹危,你喜欢看这些建筑么,想建造这些房屋吗?”

他那时成绩稳步年级第二,放学时偶尔也翻翻金融书籍,陪她翻完整本图册,并没有留下多少印象,全程更多是盯着她的侧脸看,回答的时候很不走心,“不需要自己动手,赚了钱,出钱给人建,就好了。”他的目标是赚钱买别墅,独栋,有前院,有后院,院子面积超过房屋面积很多倍的别墅,清新雅致,像她微信头像那样的。

她就没再说什么了,点点头,收起了书本,从此再没提过。

直到拿到录取通知书,分手后一月,要准备开学,他想查她的火车票,想和她同乘一趟车,辗转打听,才从曹雪那里知道,她根本没报京大,而是去了H大,他找老师确认过后是真的,又怒又痛又恨,心如死灰。

他以为知道她从报名起就想和他分手,已经够让他呼吸困难的了。

没想到从高三一学期就开始了。

就因为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她就决定不要他了…………

迟禹危眼里聚集起血丝,四下看了看没找到烟,起身道,“我去倒杯水。”

再不离开,再不冷静下来,他可能会控制不住吼她。

竟然那么早,就打算和他分手了。

他每天却幸福得像个傻子一样。

她凭什么私自做决定,就这样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决定了两人的未来……

只要告诉他,她喜欢什么,他拼死也会为她拿到,念金融算什么。

迟禹危倒了水,拿了烟,但她不喜欢烟味,他也就没点,只心里憋得难受,又无处发泄,她看着坚韧,好似什么苦什么难都不怕,但相处久了就知道,她最怕人吵架,如果有人对她说话声很冲,她脸色都会很苍白,几乎不会辩驳,只会站着挨骂。

姜幼宁看出来迟禹危生气了,跟出了卧室,走到他面前,扯了扯他的衣服,“迟小危,你怎么生气了。”她以为解释清楚,他会高兴一点的。

不容易,还能看出他生气了。

迟禹危敛住冲到悬崖边的情绪,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自然卷的头发揉成鸟窝,温声道,“没有,就是想跟你说,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跟我说清楚就好了,明明白白的,说你想去H大上建筑学,你知道我以前混社会的,神经粗,太委婉,我未必理会得到。”

姜幼宁摇头,“告诉了你,你只会跟我一起去H大,那不是坏了你的人生。”

在他这里,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念个金融算什么。

迟禹危刚控制住的脾气又想往上冲,“难道异地恋就不行么?非得要分手!”

姜幼宁摇头,“你不会同意异地恋,你只会跟我一起去H大。”

那也不能由她一个人决定,他要去哪里念书,他说了算!

迟禹危平了平胸腔里翻腾的情绪,吻了吻她的额头,“你接着去工作,我处理一点公事。”

末了又拿出手机,开了录音,“把你刚才说的分手原因重新说一遍。”

姜幼宁看了看他,虽然不知道他要录音做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迟禹危吻了吻她的额头,“去忙吧。”

姜幼宁就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生气了,“好吧。”

迟禹危等人进去,微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平静无波,开了笔电,飞快拟定了一份协议,将手里三分之二的财产转到她名下,签了字发给宋阳,让他尽快办好。

宋阳直接拨打了电话过来,迟禹危按掉,让他照办就是。

接着拟定了一封邮件,把附件整理好一并压缩打包,发给了季清明。

姜幼宁这个人,指望她的情感,不如指望她的道德人品,绑架她的道德,就能绑架她的一生,谢优和沈赋,自始至终都没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输了,输得彻底。

这段时间的犹豫挣扎纯粹是在浪费时间,爱情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只是挂件一样,最不足为道,施舍给不知道什么情况的男人,不如施舍给他。

邮件发送成功,迟禹危回了卧室,重新在她身边坐下来,见她只知道工作工作,多的一眼都不看他,心里又开始浮躁,伸手摘了她的头绳,她浓密微卷的长发散下来,落在肩头,乌发雪肤,这么披散着的时候,慵懒,又像不谙世事的花妖,没有一处不精致,不完美。

迟禹危拥着她,吻她的唇,声音低哑,缱缱绻绻,“卷卷,我喜欢你,嫁给我,我们结婚吧。”

姜幼宁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卷卷是她的小名,因为她的头发很小的时候就很卷,五岁的时候有个邻居强行把她的头发剪了拿去卖钱,她的头发卷成了爆炸头,哥哥气死了,蹲了几个晚上,蹲到了机会,趁着那个作恶的大姐睡觉打呼,把大姐头发剪得更短。

恰好那时候在放西游记剃头的情节,大姐以为是鬼神在警告她,被吓了个半死,再不敢觊觎她的头发,当韭菜割,割一茬长一茬了。

除了卷卷,哥哥还会叫她小月亮,因为哥哥给她起了个大名叫宋皎。

姜幼宁则是姜爷爷落户时定的,姜爷爷走前,说希望她能用这个名字。

后头因为去公园的时候,经常别人喊卷卷,她会停住脚步回头,姜爸爸大哥大姐,还有雪雪,都不让她用这个名字了,但她很喜欢也很想念,迟禹危似乎和她一样,说一些重要事的时候,或者在床上,就喜欢这么叫她。

姜幼宁回神,对上一双充满愤怒的深眸,“…………”

没想到他在求婚的时候,她居然走神了!

迟禹危阴沉着脸起身去洗澡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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