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十八章(4/5)

戒指光泽感强,打磨的圆润,是钻石,但是靠边截面的色泽很奇特,姜幼宁拿起来翻看,对着夕阳,钻戒里折射出了半月的模样,微蓝,像真的月亮一样,男款也是半月,合在一起是一整块,很明显是一块钻石切割的,姜幼宁平常不关注珠宝,也知道这么一块整蓝钻,价值不可估量,“切成两块,多亏啊。”

姜幼宁自己带上了,又给他套上男款,望进他的眼眸,“本来我想明天再去逛一逛的,没想到你已经准备了。”

迟禹危心脏滚烫,垂眸看着她,眼眶发热,说不出话来,只是把她手指上那枚摘下来,又重新珍而重之地给她戴上了。

他这举动有些傻,过于郑重,好像是在教堂一样,姜幼宁四下看了看,果然见路人都包容又赞叹地看着他们,不由弯了弯眉眼,“好吧,迟迟你是不是本来要准备求婚的,却被我破坏了。”

纵然她戴上了象征着山盟海誓的戒指,迟禹危也没有被喜悦冲昏头,克制着想她这次会隔多久跟他提离婚,上上次是一年,这次,他希望久一点,最好久到他死去。

迟禹危牵她的手,见她没有挣扎,才会呼吸了,“去吃饭。”

他牵得很紧,牢牢握着,用似乎一辈子都不会松开的力道,姜幼宁回握着,点点头,“好。”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迟禹危想发信息让周渠查宋书,却又回删,和宋书比起来,其他人什么都不是,包括他在内。

吃的火锅,姜幼宁吃辣不行,偏要试试,被辣得直掉眼泪,脸呛得通红,说想喝酒,姜幼宁滴酒不沾的,但今晚想喝一点。

迟禹危最终带她去了清渡。

夫妻两人一起进酒吧的情况少见,手指上的情侣戒瞩目,陆澜之吃惊,却也忍不住感慨,“难怪。”姑娘漂亮得像一株玉雕芙蓉,一进来就吸引了无数目光,容貌是一,二来明明是清雅的气质,跟在迟禹危身边,却莫名很乖的感觉。

这在酒吧里最惹眼了,可她又对迟禹危很亲近信任,牢牢跟着他,寸步不离的。

陆澜之忍不住笑,“难怪,我要是你,有过这样的神仙初恋,也忘不掉。”

迟禹危让陆澜之给她调一杯度数低的酒。

姜幼宁和调酒师打过招呼,就坐在旁边品尝,喝了两口,一下就喝完了,喝完她也不问调酒师要,而是望向迟禹危,杏眸里明晃晃写着,拜托拜托,再来一杯吧。

宋书是神仙吧,能得她为他神伤落泪,喝酒买醉,提起来就热泪盈眶,迟禹危心里涩痛,一呼一吸心脏里都是痛意,朝陆澜之点点头。

陆澜之看百尺精钢化为绕指柔,笑得感慨,却也发现好友比之前还沉默,甚至眼眶猩红,似乎正克制压抑着什么,要调侃的话也就收回去了。

姜幼宁还记得明天要上班,“不能再喝了,明天得上班,醉酒误事。”

她这样说着,手里的杯子放下,没一会儿就拿过来,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脸上蔓延起酡红,眼睛里的水汽却越聚越多,见他看着她,晃了晃脑袋,又揉了揉眼睛,眼睛亮亮的笑起来,把杯子递给他,“这个好喝,甜,哥哥喝。”

她一声哥哥喊得软乎乎的,透着亲近想念,陆澜之朝迟禹危眨了眨眼,自己走开了。

迟禹危心痛得难以呼吸,看着她雾蒙蒙的杏眸,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顺着她的话应答,“给卷卷喝,哥哥不喝。”

她却一下就哭了,泪流满面的。

迟禹危心脏就被攥紧了,无力,却又无可奈何,抱住她,轻声哄,“怎么啦,是不是想哥哥了。”

埋在怀里的人拼命点头,眼泪沾湿了他的衣服,迟禹危从没见过她这样,拥着她,等她酒意上来,昏昏欲睡,才低声问,“想不想回家了?”

她脑袋靠在他怀里,晃了晃,“想,头晕,走不动路,要哥哥背……”

她几时这样哭过,又几时要人背过。

迟禹危紧咬了牙关,高中时就这样,在所有人面前都很冷淡,不好接近的样子,却不想她只是把所有的亲昵和软弱都收起来了,原来她对着宋书的时候,也会这样撒娇,笑啊闹的,活泼开朗。

让人嫉妒得发狂。

十多年来头一次的,迟禹危不想理她,不想待在这里,也不想和她待在一处,想喝忘情水,甚至想离家出走,到一个她永远也找不到他的地方去。

迟禹危给曹雪发信息,请她来接人,那边说男朋友生病,来不了,找杨湘女士,杨湘女士和迟重宇在城西准备婚仪的事,把他痛骂了一顿,说他对媳妇不上心,这才结婚,就把媳妇单独扔在酒吧了。

“哥哥,背卷卷!”

“哥哥,头晕,被卷卷!”

“……”

迟禹危微闭了闭眼,把人背起来,和陆澜之打了声招呼,这就要回去了。

酒吧里有零星几个客人,都跟着有些起哄,“酒吧属于单身寂寞人,虐狗的终于走了。”

迟禹危把人带回了川江别墅,到家的时候她还没睡,但是很乖,一点不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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