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情报转换（1/2）

矢雾制药一层——接待大厅内某处,隔绝声音和电子侦查设备的反射早已在周围展开。

“起源弹的强力毫无疑问，但你开枪的经验应该很少。”

表情疲惫的卫宫切嗣把沙发旁边的皮箱提上桌面，伴随着卡扣松开的声音，枪身在窗外朝阳的渲染中,折射出冰冷的杀机。

“15英寸的不锈钢枪管,用手.枪的尺寸便能打出步.枪的威力,在隐秘作战、不方便携带显眼的狙.击枪时,300米内完全可以胜任狙.击枪的工作。

唯一麻烦的就是子弹上膛时间较长，但对于命中率高的枪手来说——比如你的助手约拿,对他来说这不是问题。”

卫宫切嗣说着,一边从箱子里拿出几颗普通的狙击步.枪弹，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白发少年介绍用法：

“像这样装上子弹，合上枪膛之后,扳下击锤就可以射击，只要装载上起源弹，在魔术师打开魔术回路（使用魔术）时命中，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对魔术师造成毁灭性杀伤。”

白发少年看着卫宫切嗣手中有着明显保养痕迹的枪，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这是你那把王牌的备用枪吧？卫宫切嗣，你是准备退休，还是准备去死？”

“别说这种类似诅咒的言语,”卫宫切嗣抚摸着手中的枪,虽然几乎微不可查，但他一惯严肃的脸上出现了罕有的柔软：

“只是不想这把辛苦保养的枪,可能连一发子弹都没打出,就被谁也没有察觉到的废弃。

而且,我以为男孩都会喜欢这样的礼物吧,很帅不是吗？”

“...哈？礼物？你送给我？”白发少年看着卫宫切嗣和他手中的枪,回想起以前的与卫宫切嗣有关的经历。

因为以前在卫宫切嗣队里当过一段时间的打手兼情报员，在他看来——卫宫切嗣这个除了［世界和平］之外已经塞不进去其他存在的人，居然会给他送礼物——虽然说是把枪。

而且自己之前在冬木的柳洞寺山门那里，还把这家伙揍进了医院。

白发少年表情复杂的看着卫宫切嗣：

“...是不是柳洞寺的树把你脑袋撞坏了？”

漆黑的瞳孔无神的注视着白发少年三秒之后，卫宫切嗣像是没听到对方的话一样，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算是按照组织惯例的出师礼物，毕竟带你进入国超防的是我。”

“喂，有哪个师傅会给弟子送杀人利器当礼物啊......而且我进入组织半年之后就被调出你的小队，和约拿单独一组了。”

猩红的瞳孔毫无波澜的注视着卫宫切嗣，白发少年单手撑着下颌：

“就算说是出师礼物，也未免太不合时宜了。”

简直就像是临终托付一样。

得出结论的白发少年沉下声音：

“你就这么确定，冬木市那个所谓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真的能实现你的愿望？”

听到白发少年的疑问，卫宫切嗣并不吝啬的给出答案：

“聚集了六十年份的大量魔力从世界的外侧——英灵座，即阿卡夏记录的历史节点人格化与实体化，这就是从者这一存在的真相。”

“....这种事居然办得到？！”惊讶的语气罕见的从白发少年的声音中逃出：

“第三法的灵魂具现化有这么夸张？！我以为只是能做到将无形体的幽灵进行实体化的程度......又或者该说不愧是魔法？

——简直就是将神话中的天使强行堕落物质世界。”

“［将神话中的天使强行堕落物质世界］吗？真是个贴切的比喻。”卫宫切嗣将枪支放回皮箱，在［咔哒］一声中合上卡扣。

“虽然惊讶圣杯战争的创始者能做到这一步，但这和实现愿望的万能之釜有什么关系......”

脑中对大量信息进行计算和对比的白发少年，突然的抬起头直视卫宫切嗣漆黑的瞳孔。

但卫宫切嗣只是仍旧的继续之前的解答：

“通常情况下，大圣杯提供召唤魔力的同时，并源源不断的通过令咒，从冬木市的灵脉中向从者输送能够持续现界的魔力。

而小圣杯则负责在从者的外形被毁灭之后，收集和禁锢从者们属于英灵座的高维记录，和他们从外侧带来的神代以太，”

说到这里，卫宫切嗣表情流露出一丝沉重，但他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进行着说明：

“就像小孩子的氢气球，当收集到一定数量时，就能使人脱离地面——从者的灵魂就是氢气球，它们能使人利用庞大的魔力改变物质世界的规则......而我已经握住了那些线。”

“...你要利用根源吗？”白发少年声音沙哑。

卫宫切嗣将皮箱推向白发少年，装有［礼物］的箱子在桌面上划出一道精准的线条：

“从者回归英灵座时的灵魂，能直接突破抑制力的阻挠，在冬木市穿出一个通往根源的大洞，而他们的神代以太则是实现愿望的货币，所以毫无疑问的，冬木市的万能之釜，并非作假。”

换言之，既然真的能触碰世界和平这个原本遥不可及梦想的机会，那么，对于卫宫切嗣来说，付出他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都是值得的。

听完这些的白发少年沉默的掰开手中咖啡的易拉环，喝下一口苦涩的液体之后，呼出一口气：

“我说啊....你不觉得太过自大了吗？”

“根源——一切物质与概念的起源，世界终极的起点，想要利用根源的确自大。”

卫宫切嗣从风衣内侧口袋中拿出一根烟支，漆黑的瞳孔中燃起野心：

“但是，为什么不呢？即便面临雷电的威胁，第一个使用火的人类也没有放弃不是吗？”

“别偷换概念，卫宫切嗣。”白发少年警告式的发出反驳：

“这和人类最初使用火根本不是一回事，你的举动就像是原始人试图去掌握核聚变。

除了魔法使，不，就算是加上魔法使，人类对于根源的理解也仍旧像是大海里的一滴水，你想要利用这滴水去改变大海的规则吗？”

“不尝试是永远不可能得知结果的。”卫宫切嗣说着，梦想让他看上去精神焕发：

“再也没有战争，创造一个没有人会哭泣，所有人都迎来幸福的世界——这个可能性太诱人了。”

这样庞大的愿望，仅仅只靠利用60年份的冬木市灵脉收集的魔力就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