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无意之恶(1/3)

言峰绮礼,27岁,擅长八极拳并拥有极强的对灵体的攻击能力,过去作为国超防下属的圣堂教会代行者,虽然也参与过绞杀违法魔术师的行动,但主要“清理”目标是死徒——既传说中的纯血吸血种进食后,一时兴起遗留下来的产物。

虽然纯血的吸血种已经如同恐龙一般灭绝了,但数量庞大的死徒比起恋爱故事中,只需饮用人血便能存活的吸血鬼更加残酷。

一旦吸血行为开始,就像滑入深渊一般再也无法将认知固定在正常人的范畴,结局只会是变成一匹渴求人类鲜血的野兽。

这种野兽通常不懂得节制为何物,在受[吸血冲动]饮下人类鲜血的最开始,不受控制的制造大量的流血事件通常是他们的固定模式,而且越是吸血,能力就越发古怪和具有杀伤性,并且本身也更加具有不死性。

在一年前我还执行过这样的任务,那段时间有不少纠结起来的死徒组织,像是被连带拔起的土豆一样被查出。

比起通过转化就能增加战力的死徒组织,需要数年才能培养出合格代行者的圣堂教会显然人手不够,上层担忧损失会太过巨大,所以我作为增援被外派。

理所应当的是我赢了,否则我现在也不会还活着。

虽然仍旧毫发无伤,但那次战斗却无法说得上我一贯的碾压,活了大约有六百年以上的死徒,他们的不死性比粘牙的牛皮糖还要难缠,拍成一个薄饼都能分裂成数百个肉块逃走。

有人活生生的在呼吸之间,就被空气中的肉末寄生,大量的生命在我眼前,在五秒钟之内就只剩下一块干燥的皮和少许发白的骨头。

阿尔杰说我想保护什么,就能保护什么完全只是个笑话,我只是能够保护住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东西而已。

现在说不定能够做到不牺牲一座岛屿将那些死徒全部干掉,但前提是——在看到与自己共事了一年多的那些人顷刻间变成一堆白骨,还能保持理智的话。

在那之后我便非常可笑的升职了,拥有了带队的权利,以及紧急状况无需立刻报备,就可以决定一切组织允许的事物。

直到现在我也非常可耻的高兴着,约拿当时因为能力不被上方看好,而被排除那次作名单之中,否则无法被刻在墓碑上的死者只会增多一名。

圣堂教会的代行者在那次行动中也牺牲了不在少数的人手,不算上我,他们的平均斩获远超组织派遣的部队,四肢都损伤了,但却坚持用牙齿也要继续战斗的人、那些与死徒的战斗中,在地面上拖行出一条条的凄惨血痕,无法不让人印象深刻。

代行者是一群被仇恨所控制的复仇者,又或者信仰坚定的疯子——在见到言峰绮礼之前,我是这么认为的。

大约是锻炼的原因,这个完全看不出有27岁的神父念着手中的圣经。

“...世人遭遇的,兽也遭遇,所遭遇的都是一样;这个怎样死,那个也怎样死,气息都是一样......”

言峰绮礼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的将这一小节剩余的部分念完,才肃穆的合上手中的经文,将视线投射在我这个“不速之客”身上。

他的视线毫无温度,这温度连被打扰诵经的冰冷也不包括,在这双漆黑的无光眼眸抬起的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自己是在看着蜡像的眼球。

但他大概是从一瞬间的沉思之中清醒过来了,眼神中仿佛做功课一般的蒙上了认真的颜色。

“一方通行阁下,是要对阿尔杰.潘德拉贡进行移交吗?”

说真的,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不凭借读心之类的个性或者魔术,光凭眼神就能了解一个人完全是在乱扯,但现在看来也不全是我认为的那样。

“移交的事先放到一边,看管了一个晚上,你对阿尔杰.潘德拉贡这个人感觉如何?”

“禀报阁下,虽然有作为代行者的经验,但我并不擅长拷问。”

“老子是问你感觉如何。”

没有在意我的自称,言峰绮礼做出思考的样子,然后说出了他的答案。

“他是个罪人。”

我看了一眼挂在墙上,像根坏掉的豆芽一样眼神无光的阿尔杰,视线略过简陋木桌上已经空掉的大水壶和水杯。

“你以前也对其他被抓来的犯罪者们念圣经吗?”

“有时会。”

“有像这次一样念一整晚的圣经吗?”

言峰绮礼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镇定之外的神情,大概是好奇我为什么能够“猜”到,他对着阿尔杰念了一晚上的圣经。

但自身从小被信条教导的老实,还是让他压下了自己的情绪,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

“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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