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回（1/2）

“三娘？”余听岚看了一眼展昭，问道，“她长得好看吗？”

“呵，三娘可是渔阳镇最好看的姑娘。”老张头一提起自己的女儿，就是满脸的骄傲，“她从小就长得好看，巴掌大的小脸，眉心还有一颗美人痣。”

展昭：“那三娘现在何处？”

老张头听言，粗糙的手擦掉眼泪，叹了口气：“一年前在出嫁的途中被人掳走，不知所踪。”

余听岚：“可你刚才明明说‘如果你不这么做，你便保不住她’，这是什么意思？”

老张头看了一眼余听岚，冷哼一声，梗着脖子道：“这些事，二位不必知晓，如今我被你们抓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哈。”余听岚见老张头如此硬气，忍不住笑道，“你就没想过三娘在别处活的好好的？”

说着，从怀中掏出三娘给的锦囊递了过去：“打开看看。”

老张头盯着余听岚狐疑不决，最终还是接了过去，锦囊中只有一封信，一封报平安的家书，老张头看着信上熟悉的字迹，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老泪纵横：“是三娘的……是三娘的字迹！”

“三娘说她一切安好。”

老张头将手中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漏了任何一个字，叹了口气道：“三娘当初确实不知所踪，但几个月前，有人送了一只鞋子给我，那是三娘的鞋！那人说只要我帮他们做事，他们就会放过三娘。”

“他们以三娘的性命作为要挟，我信了……”老张头坐在砍柴的木桩上，也不在意脏不脏，继续说道，“渔阳镇原本并没有冥婚的习俗，百姓安居乐业，邻里之间和睦相处，直至有日来了两个外乡人。”

说到这儿，老张头停了停，看向展昭和余听岚，道：“你们进来时可有遇到什么？”

遇到什么？余听岚眼珠子一转，展昭也想到了，异口同声道：“是古墓！”

老张头：“那墓其实并不是墓，而是进入渔阳镇的一扇大门，只有用特殊的方式才能进来，我们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了上百年，突然有了外乡人来自然是好奇，那两个人外乡人一个是年过三十的半老徐娘，一个则是瞎了眼的小姑娘。”

“等等！你说其中一个是看不见的小姑娘？是长什么样子小姑娘？”余听岚眼眸闪过一丝亮光，激动的打断老张头的话。

老张头低头想了半晌，最后遗憾的摇了摇头：“年纪大了，记不清了，那小姑娘不怎么露面，所以也没什么印象。”

展昭看着余听岚露出略微失望的眼神，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问道：“接下去呢？渔阳镇会变成这样应该与这二位外乡人有着莫大的关系吧？”

“确实。”老张头先是肯定了展昭的猜测，道，“那人先是雇佣了一群邻里，帮她在凉亭那里种了成片的柳树……”

“柳树？老伯你记错了，在凉亭四周的是桃树，并非柳树。”余听岚纠正道。

谁知，老张头摇了摇头指向西城的方向：“你说的，是南城的桃园，而非西城的柳林。”

展昭：“南桃西柳？这人倒是把渔阳镇的风水完全逆转了。”

“这，南桃西柳是有什么讲究吗？”余听岚问道。

展昭解释道：“嗯，这南桃同音为在劫难逃的难逃，西柳，西面本就是太阳落山的位置，而柳树又招阴。”

“不错。”老张头点头道，“起初我们并未太过重视，而且那人给的佣金高，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但后来发生了件怪事，已经去世一月余的亲人突然活了。”

“活了？”余听岚惊恐的重复了老张头的话，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夜里的怪物，像是征求确定般问道，“你可别告诉我，那些有着人类和动物身体的怪物就是你口中去世的亲人。”

“是啊。”老张头听到余听岚的话，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这二人的本事如此之高，被发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那些怪物伤人，我们敌不过，一时之间死的死，伤的伤。再后来镇子里的神婆说，只要找一个女娃娃给自家死掉的亲人做冥婚，那便可保这家人平平安安二十年。”

知道了冥婚的缘由，展昭不由怒火中烧，沉声道：“所以，你们就开始到处抓未出嫁的姑娘做冥婚？简直是荒谬！这种话你们也信？”

余听岚被展昭突然的怒气吓了一跳，伸手拉了拉展昭的袖口，无声的安慰着。

老张头倒是毫不在意，将目光看向了窗外，感叹道：“一开始也是不信的，到底是自家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总有那么几个不顾姑娘死活，将人卖了的。”

“我猜，接下去的日子，冥婚过的那户人家还真没有出事了，对吧？”余听岚扯了扯嘴角，笑道。

“是啊，这就是渔阳镇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原因。”老张头收回目光，手指在锦囊上轻抚，眼眶中闪着盈盈泪光。

余听岚：“关于那两个外乡人，你可知道他们现在何处？”

老张头摇了摇头：“那个小瞎子在来了没几日就离开再也没回来过，另一人……也在种完桃树和柳树后消失不见了。”

虽知道事情应该不会这般顺利，可得知这个答案时，余听岚还是忍不住失望，出了庖屋，问道：“展大哥，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办？”

展昭：“先去和白兄他们汇合吧，得快些。”

余听岚点头道：“确实，我们许久未归指不定他们该等着急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展昭单手握拳轻掩，狡黠的笑道，“若是再慢些会去，说不定我们就看不到一出好戏了。”

好戏？余听岚不明所以的看着展昭，展昭注意到余听岚的视线，微微一笑：“与其听我说，倒不如阿岚自己去看来的有意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