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先发制人(八)(2/4)

顾射道:“官子两个口,却不是吹出来的。”

陶墨道:“我会尽力。”

顾射嘴角微扬。

他笑得不多,但每次笑都好看得要命。陶墨看着看着,便有些发痴。

顾射笑容收起。

陶墨一惊,“你是不是屁股痛?”

顾射默然。

陶墨连忙上前,想要探视,又觉不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床前团团转。

顾射看不下去,淡淡道:“无妨。”

“都是我。”陶墨缓缓蹲下,视线与顾射持平,“你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遭逢此劫。”

“劫难天注定,与你何干?”顾射面无表情道。

陶墨道:“我不当官,其实是怕连累旁人。”

顾射沉默半晌,方道:“你觉得你连累了我,所以不想当官?”

陶墨只觉嘴里发苦,低声道:“不止你。还有我爹,老陶,郝果子……”掰指算来,他害人不浅。

顾射道:“我不知你爹如何出事,但我看得出老陶与郝果子并不觉得受害。”

陶墨眨了眨微微发红的眼睛。

“你若是愿意说,”顾射眉头稍稍皱起。他不是一个喜欢打听**之人,甚至可以说,他对大多数人的**毫无兴趣。只是对方是陶墨,他迟疑着开口道,“我听听也无妨。”

陶墨抱着膝盖,身体后靠,坐在地上,下巴搁在膝盖上,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

这是他心头最伤最痛的记忆,那里有着他的天真,他的无知,他的愚昧,还有这因为他天真无知愚昧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他以为再次提起,心底一定痛到无法言语。

但真正说的时候,他才发现那段记忆已经刻到了骨子里,所以结了疤,成了抹不去的痕迹,却也不会如刚开始那般被刀子剌得鲜血淋漓。

顾射安静地听着,并不打断。

直到陶墨说到父亲临终遗言,声音哽咽到无法继续,他才开口道:“你有个好父亲。”

陶墨将头埋在膝盖里,任由泪水不断从眼眶里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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