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1/2)

俏俏被梁正东这突然而来的问题问的愣住了,因为太莫名其妙了。

跟男同志在一起工作就是处对象吗?关键是处不处对象的也轮不到他来过问呀!

“梁正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已经离婚了。”俏俏仰着头瞪他。

梁正东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俏俏,那如星般的眸子仿佛可以穿透夜色,直达人的心底。

可离婚这俩字,不知道为何有些扎心,是啊,他问这个干嘛?却想也没想就问了。

既然问了,那就不能半途而废,“怎么,离婚了就不能问了?我们是离婚,又不是阶级敌人,不要用看仇敌的眼神看着我。”

“你也知道我们离婚了啊?那我处不处对象跟你有什么关系?”

梁正东被呛得一噎:“怎么没关系,好歹相识一场,如果你处对象要结婚的话,我好给你准备一份贺礼。”

如果不是打不过他,俏俏想给他一拳头。

他生在这个年代,传统又保守的很,觉得处了对象就很快会结婚,什么恋爱,没有概念。

他突然问这种问题,估计他是觉得刚离婚,她就找对象,心里头觉得没有面子。

认为女人离婚了就该哭哭啼啼,凄凄惨惨的,而她不是,所以才会执着这个问题吧!

俏俏也是无语了,不想跟他再多做纠缠,也不能无中生有,便气呼呼道:“我跟志杰同志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请你不要过度揣测。贺礼还是留给你自己用吧。”

梁正东的心情瞬间就敞亮了,天上的那轮明月好像也确实挺美的。

“你让开。”俏俏推了他一把,从他身边绕过去,推门进了招待所里面。那气呼呼的样子,像一只生气的小野猫似得。

*

又在县城学习了一天,下午的时候,俏俏和宁志杰便要回骆驼山了。

两人共骑一辆自行车,俏俏坐在后架上和宁志杰讨论着这两天的学习成果。

说着说着宁志杰突然问:“俏俏,你前夫……是不是想跟你和好?”

“嗯?!”俏俏一愣。

梁正东莫名其妙问她是不是跟宁志杰处对象,现在宁志杰又猝不及防地问梁正东是不是要跟她和好?!

是她一直对男人有什么误解吗?

男人的脑回路都这么清奇的吗?

“怎么可能呢!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太惊人了吧!”俏俏立马否认。梁正东不知道多讨厌她呢,答应离婚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怎么可能想跟她和好呢?

宁志杰忙说:“也没什么,就是昨天遇上了,随便一问。不知道咱们的猪饲料发酵的怎样了?”

他岔开了话题。

“赶紧回去看看。”这年代的路不好走,除了大路是柏油的,小路坑坑洼洼的,还都石头。骑着自行车带着个人,不好走。

所以,天黑了以后,俏俏和宁志杰才回到骆驼山,也没急着回知青点,而是先去了养猪队。

俏俏看了一下,发酵饲料的大缸上套着的塑料布已经鼓起来了,估计明天能用了。

宁志杰用手电照着大缸,好奇地问:“俏俏,这就发酵好了吗?”

“还差点火候。再发上这一夜,明天也就差不多了。”俏俏又检查了一下另外几个大缸,都发酵的很好,“行了,先回去吧。”

俏俏和宁志杰先去了大队,虽然天已经黑了,但大队长还在跟副队长讨论着怎么增产。

“志杰和小冯回来了啊。怎么样,这两天的学习,有没有什么收获。”

俏俏和宁志杰就把这两天学习的东西,很详细地跟大队长汇报了一下。

“这两天辛苦你们了。”大队长欣慰地说,“回去弄点吃的,早点休息吧。”

“好。”

天黑糊糊的,伸手不见五指,宁志杰把俏俏送到知青点门口就走了。

这个点,大家都已经吃过晚饭休息了,俏俏还没吃饭,肚子有些饿,但也只能忍着了。

她在井口那里打了水简单洗漱了一下,便轻手轻脚地进了宿舍,就怕把别人吵醒。

脱掉衣服,换上了柔软的睡衣,掀开被子摸黑躺了下去,只觉得后背一片湿濡冰凉。

“呀!”她低呼一声,反射性地坐起来,有人被吵醒,不悦的道:“大半夜的瞎叫唤什么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俏俏从包里找出手电一照,只见自己的褥子上一大滩水迹,用手一摸,湿哒哒的一片。

这明显是有人在她褥子上倒水了,就算是不小心洒上的,也应该帮她晒一下。

她走到炕边,伸手一拽灯绳,灯光突然亮起来,屋子被昏黄的光线笼罩。

林红梅恼火地坐起来,“干嘛呀?冯俏俏,你不睡,也不让别人睡是吧?”

俏俏指着自己的床,满眼怒色地扫了一眼在炕上的几个人,“我床上怎么会有水?”

刘文红阴阳怪气地说:“我们怎么知道啊,你自己的褥子湿了问我们,真是可笑。”

“冯俏俏,你别以为当了技术员,尾巴就能翘天上了,这大晚上的,你和谁横呢?”

“就是。”

俏俏也没办法跟她们客气了,“我不在宿舍这两天,就你们几个在宿舍,我不问你们问谁?

如果是谁不小心洒的,出来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如果没人承认,我就当是你们集体故意给我洒的!”

叶晴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有些烦躁的道:“好了,大半夜的,大家别吵了。”

“是啊。明天还要上工呢。我们可不像你,技术员,不用上工。”

俏俏此刻的内心是愤怒和委屈的,她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啊?招她们了还是惹她们了?

小脸铁青,一字一句问:“所以,这事没人认了?那就是你们一块干的,对吧?”

“哎,你可别冤枉好人,这事,跟我可没关系。”孙小娜急忙撇清了自己。

周红也说:“我可没参与啊,再说了,多大点事儿,闹得鸡飞狗跳的。”

“你们实在是太过份了!”俏俏气冲冲地出去了,刘文红她们几个挤眉弄眼地笑,活该,没地方睡了吧?看她还怎么得意!

孙小娜忍不住说:“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份了啊,要不要把她叫回来?”

“叫什么,她爱去哪儿去哪儿。人家是技术员,还怕没地方去吗?”刘文红说着躺下,伸手关了灯,“睡觉睡觉,明天还得早起呢。”

俏俏来到井边,提起一桶水来,就往宿舍走。以前提这么一大桶水是很吃力的,今天却犹如神助,一口气提回了屋子。

“同是革命同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她凭着感觉走到炕边,端起桶底,直接泼了上去!

“啊!”

刘文红和林红梅正靠近俏俏,被迎头浇了个落汤鸡,惊叫着跳起来。

另外三个不同程度被泼到,也都纷纷起身,把灯打开,只见俏俏手里端着个桶,一脸怒色地站在炕边。

“冯俏俏,你是疯了吗!”

“你有病啊!”

大家不仅被褥湿了,衣服也都湿了,尤其是刘文红头上的水滴滴答答往下流。

“我要撕了你!”刘文红当下就往炕下跳,俏俏把手里的桶往她脚边一扔,转身就跑。

她打不过,不逃跑还等着挨揍吗?快跑几步,直接跑到了男宿舍门口。

正好男知青们也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跑了出来,点长问:“怎么了这是,大半夜的?”

俏俏伸手一指追来的刘文红和另外几个女知青,先发制人:“点长,她们合伙欺负我!”

刘文红已经失去理智,她动手打人的话,另外几个人肯定都帮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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