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第 33 章（1/1）
“斑，出大事了~”空旷的山洞中，黑绝一路大声叫喊着跑过来。明明可以直接遁地出现在想去的地方，诶，他偏不，就要疯疯癫癫做些怪异举动引人注目。
宇智波斑懒得陪他做戏，眼睛也不睁开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事？”
他如今已年过七十，低沉磁性的嗓音变得沙哑，原先桀骜不驯的黑发悉数变白，蔫头耸脑的不如过去张牙舞爪的精神。整个人看着就是一个暮气沉沉的老人，哪里还有半分当年叱咤战场的忍界修罗战场玫瑰的意气风发。
此时他正垂手坐在一个宽宽大大的椅子上，背后阴影处立着一个形容狰狞的高大魔像。几根圆管样的物什连接在他与魔像之间，无声输送着什么。
“斑，不得了了，那个寄存着你，轮回眼的漩涡小子要离开雨之国了。”话音刚落，就见宇智波斑睁开了眼睛，气势外放的他看起来与方才截然不同。
和千手柱间一战死遁后，拿到木遁细胞的他几十年如故的隐居在这个样一个人迹罕至的山洞中，试验如何开启轮回眼。“互斥二力相与为一，乃得森罗万象。”这是六道仙人刻在宇智波祖传石碑上的话，宇智波斑对此深信不疑。最终结果告诉他，他的想法没错。
唯一没想到的是，轮回眼开启的时候他已垂垂老矣，只能靠着魔像输送查克拉维持生命。再想做点什么，却有心无力。为了将顺利将计划进行下去，他只能将最为关键的轮回眼暂时寄存在他人身上，等到时机成熟再来取。拥有漩涡家神奇体质和查克拉的长门，正是被他选中的人。
恰逢风火雷土四国交战，夹杂在其中的雨之国不幸沦为战场，平民受牵累死伤无数。长门的父母也是其中一员，被闯进家门的木叶忍者所杀，只留下一个年幼的他。借着长门被父母之死刺激神志不清，宇智波斑将他拉入幻术世界，暗中将轮回眼移植过去，又顺手清理了那几个闯进来的木叶忍者。
传说中只存在于六道仙人身上的轮回眼，谁都说不清它的来历，因此也谁都不会怀疑这本不是长门自己的眼睛。至于长门，他只会误以为是自己在极端情绪中激发了什么血脉潜能眼睛异变还杀了人，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轻，只能忐忑的掩饰身上的不同，在战火中顽强求生。
自那之后，宇智波斑只呆在山洞休养，黑绝和用木遁细胞创造出来的白绝则在外四处奔走，为他暗中监视长门，以及寻找合适执行计划的棋子。谁知才过几天，长门那边竟然就出了岔子。
“怎么回事？”才一发问，黑绝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这事儿说起来与雪奈有些关系，为了在最快时间内增加火之国的人口，她下令分布在各个国家的部下暗中收拢流民，带回火之国安置。
几大国中，水之国海上之国、风之国遍地黄沙、土之国多山石、雷之国高原气候，只有火之国占据着气候湿润土壤最肥沃的广阔平原地带，地大物博物产丰饶，平民的日子过得最为惬意。战争爆发后，这些大国边境有许多百姓已悄悄奔赴火之国。更不用说饱受战争侵害的小国流民，能够有一方平静生活的乐土，再愿意也没有了。
沦为战争孤儿的长门在流浪中遇到同龄小伙伴小南、弥彦，在弥彦那里得知了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再三思索后，他们决定投奔火之国。
“就算有蹊跷又怎么样呢？”面对小伙伴的担忧，弥彦哂笑一声，“至少比现在饥一顿饱一顿，活了今天活不过明朝好。”
雨之国全境都沦陷在战争里，像他们这样无父无母没人庇佑的小鬼，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老天保佑。谁也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莫名其妙卷进忍者的战斗中一命呜呼，沦为秃鹫嘴下的食物。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最坏的结果也不过一死而已。
暗中监视的白绝得知这事顿时大惊，一个过上安稳日子的轮回眼寄存者绝不是黑绝和宇智波斑想要的。再者火之国乃是木叶大本营所在，真要把人放走了，到时候想要做点什么必然处处掣肘。再有个万一露了行踪被人察觉到他们的谋划，岂不是功亏一篑？
当下急急忙忙传消息回去，说十万火急也差不离了。
率先得知这一消息的乃是黑绝，黄澄澄的眼睛骨碌碌转了转，结合自己四处听壁脚得来的消息，顿时对这什么神秘组织的真面目了然于心。咧开嘴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转身就操着蹩脚的三流演技跑去给宇智波斑面前添油加醋。
“……斑，知道吗？如今火之国当家做主的人就是当年我与你提起的那位叫雪奈的水之国姬君。二嫁的寡妇竟然成了无名有实的一国之君，真是妙啊~”黑绝细细窥看着斑的表情，见他脸上因这熟悉的名字泛起波澜，继续卖力拱火。
“那位雪奈夫人真是个本事人，不仅将火之国打理的井井有条，还大肆吸纳流民，归拢人心。再这样下去，不出几年火之国必然成为大陆上无人可匹敌的第一大国。心性、谋略、胸襟、城府，色色俱全。只有一点不好，她好像不怎么喜欢忍者，竟然大力提倡忍者与平民通婚稀释血脉。嘻嘻，比起这位雪奈夫人，斑，你家那位雪奈又如何呢？”
“闭嘴！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藤木化作剑雨扑向黑绝，在它吱哇乱叫声里将之钉在地面。神奇的是，那黑漆漆的身影很快就化作流水状从藤木中脱身而出，待汇聚在一起又是完好无损的一团黑漆漆，化作黑绝的模样。
宇智波斑像是对这一幕习以为常，兀自垂头不语。
人老了，总会不由自主想起过去的事。最近这几年他总会越来越多的想起那些在他生命中弥足珍贵的存在，雪奈，泉奈，父亲，柱间……
回首看去，人生最快活的时日竟是木叶建村前那几十年。甜蜜伴随着烽火硝烟战场血腥，彼此交织酝酿出独一无二的滋味儿。如今回首，方知什么叫刻骨铭心。
区区水之国姬君算什么？火之国国君又是哪个？怎比得上她的娇憨纯质、温柔体贴？
他的雪奈，生得一张芙蓉面，清丽出尘。有着世上最阳光温暖的笑容，最亲切动人的气质。能做世上最美味的豆皮寿司，裁最舒适有型的衣裳，配最好用的药，安抚最脆弱无助的人心。是这世上他最爱的，独一无二的女人。
若将她与旁人相提并论，生出这个想法时就已经是亵渎。想到黑绝身为自己的意志化身，竟然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心中不由升起些许异样的感觉。
黑绝此刻也从斑的沉默中觉出不对劲，唯恐他察觉什么，赶紧转移话题。“情况就是我方才说的这样，斑，你打算怎么做？不会真想让长门去火之国吧？他们小孩子家家不清楚真相胡思乱想，我还不知道吗？那位雪奈夫人归拢流民的村庄，还真是个世外桃源般的好去处。就是有万般的不甘怨愤，在那样的环境下住上几年，保准什么复仇上进的心思都没了。”
“不如……我去捣毁几个村子，给他们添添乱？”它舔了舔锯齿一样的牙齿，活脱脱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子。
“……嗯，去吧。”想起那位和妻子同名的女性，到底动了恻隐之心，状似随意地叮嘱一句，“别做多余的事，黑绝。”
“……”黑绝沉入底下的身体顿了顿，拉长了声音应道，“嗨咿~斑~大~人~”
猪笼草一样的衣领下，隐藏在阴影中的脸莫名有几分狰狞，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正欲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