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第 60 章（3/4）

雪奈好不容易忍住的笑再次爆发，快活的像个孩子。“逃”进卧室的斑揉揉耳朵，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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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两人独处后，先前因为人多来不及细说的事是时候一一坦承。雪奈说了自己是如何认识蓝染，如何得他教导，如何进入水之国王室又嫁到火之国。如何杀了名义上的丈夫扶持继子上位，又如何一步步从幕后走到台前手握大权。其中间或穿插着三次忍界大战中她的推波助澜，架桥拨火，和对火之国的治理。

“……崩玉的存在令我的身体回到少年时代，因此不得不再次改换身份，如今的火之国大名武田美智子，是我。经过三次忍界大战，忍者无论数量还是质量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最多二十年，我会一统大陆，让忍者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说这些的时候，雪奈语气平淡仿佛闲话家常，丝毫没有当世英豪的傲气。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一直是那个被舅舅和表哥保护着的宇智波小公主。女王固然迷人，通往王座的路却布满荆棘，华丽的外袍下哪个不是遍体鳞伤。

屋子里突然变得很安静，雪奈提着心等待爱人的回应。她曾一次又一次猜测，得知一切的斑哥会有什么反应，他会问些什么，自己又该怎么回答。

“这些，就是我逃脱后的全部经历。至于还在羽衣族地的时候……”她试图露出一个微笑，却没能成功，“被俘虏的血继忍者会受到什么对待，斑哥你都知道的。如果对方是女性，那就再加上……各种欺辱、凌虐，一直到生出孩子为止。包括那个孩子在内，我一共扼杀了……”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雪奈的话再也没法说出口，她愣愣地依偎在爱人的怀抱，双眼透过他的臂膀不知看向何处。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的伤口掰开给我看呢，雪奈？”有小水珠滴落在雪奈的额头，留下滚烫的烙印。

她当然可以选择隐瞒那些过往，隐瞒让自己痛苦、愧疚、不安、自卑的黑色过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留在斑哥身边，仿佛一切回到五十年前。

可是她做不到。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宇智波雪奈都是个头脑清醒的女人。她不要在患得患失的忐忑心情中面对爱人，维持虚幻的幸福。她想要的，是真实的、不顾一切的、坚定的被选择的爱。坦白是她的选择，所以，无论结果或好或坏，她都接受。

掰开的伤口不是为了让斑哥伤心、愧疚、心疼，而是要让他知道，现在留在他身边的就是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雪奈。

她呐呐着道歉：“……对不起，我没想让你伤心。”

“奈奈，看着我。”斑将人从怀里带出来，彼此四目相对，“难道你以为忍者，以为我，是什么底线特别高的寻常人吗？还是说在你心里，我其实是个只会逃避的懦夫？”

为了完成任务，有些忍者出入花街酒巷犹如吃饭喝水，虚情假意地应付更是多不胜数。刺探情报、暗杀等等，乃是家常便饭。宇智波斑成长为强者之前，做过不少类似的任务，泉奈还曾男扮女装伪装成吉原的花魁在居酒屋潜伏近半年。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忍者，本身道德伦理底线就比一般人要低得多。

更何况这是他从小养大的妹妹，是唯一挚爱的妻子。因为他的疏忽，她被敌对势力掳走受尽折磨和屈辱。若他拿有色眼镜看她，他又成什么了？宇智波斑，做不出这么没出息的事！他只会将那些阴沟里的老鼠一只只找出来，扒皮抽筋，令他们死无全尸，但求能抚慰雪奈心中伤痛之万一。

雪奈终于落下泪来：“你不是！”

不是寻常人，更不是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