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瞒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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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笙料想的不错,此次营救被困大军的这一仗,袁修终于是耐不住了。

待在军营中的他,得知出兵的消息后,果然不老实,企图偷摸出营,给匈奴通风报信。

只是在紧急慌忙之下,想必是脑子有些不好使,竟然妄图私自出营。

最后,自然是被严景至安排的人给逮个正着,打伤了他的右臂,以示警告。

但因着没有确切的证据,无法定他私通敌军的罪名,况且他背后之人也还未揪出,便没有打草惊蛇,暗地里依旧派人手盯着袁修的一举一动。

此次算是与敌军的第四次交战,计策万全,布排妥当,匈奴士兵防御不及,根本无法抵抗梁军的来势凶猛。

一战下来,大梁杀了四万多匈奴兵卒,生擒了万余名战俘,虽说有少数的残兵侥幸灰溜溜地逃脱,但也无伤大雅。

此战,算是大获全胜。

众人回到军营,严笙先去了二哥严景延的营帐里看看他的伤势。

严景至替他将厚重的战甲脱下,而后军医上前,用剪子剪开了他的衣袖,露出狰狞的伤口。

只见左肩处一条长约两寸、深约一寸的伤口,一直从肩膀蔓延至胸口之上,看起来应该是刀伤,并且伤口如此之深,可见用刀者用力不轻。

伤口周围血迹模糊,虽然因时间久而血液已经凝结,但伤口周围的血迹干涸在肌肤上,看上去仍有几分可怖。

伤口太深,需要缝合,将针线消毒好,军医就直接开始缝合了。

随着军医手上的动作,伤口处逐渐又隐隐渗出血来。

出发时就已经是夕阳残照,此刻回来亦早已入夜,帐内点燃了灯,昏黄的烛火摇曳,将室内照得明亮。

烛火下,严景延的脸色微微发白,肩处的剧烈疼痛清晰地从每一根神经上传来,虽已极力忍耐,但还是忍不住发出压抑的痛哼,额头上也已冷汗密布。

严笙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大气也不敢喘,终于在缝合后听到军医说不危及性命时,长长舒了一口气。

严景至拿过一旁的伤药散在他的伤口上,再用纱布包裹住他的伤口。

待一切做好,严景延倒是恢复了平日里不羁的模样,歪斜地躺在床榻上,轻笑地看着严笙,似乎心情十分愉悦。

“亲妹妹果然是亲妹妹,还是担心我这个哥哥的!”严景延眼中微有得意。

严笙嗔怪地看他:“你还有心思嬉皮笑脸,这刀要是再偏下一寸,你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严景延不以为意,哈哈一笑,“寻常人哪有那么容易伤到我,不过是不小心被那匈奴的一个副将军给偷袭到了罢,妹妹不必担心!”

“等你伤好了再上战场,副将那么多也不缺你一个,若是实在不行,温亭给我的暗卫也可以顶你,你就好好养伤!”严笙语重心长地叮嘱他道。

闻言,严景延小脸顿时一垮,“那不成!打仗哪有不受伤的,这点伤过个几日就没事了,上阵杀敌怎会有碍?要是日日半死不活似的待在这里,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军中将士笑掉大牙?毁了你哥哥我的一世英名啊!”

严笙想起刚刚触目惊心的伤口,严词拒绝他,“不行,没有十日你休想走出这营帐。”

他这伤不修养个把月岂会痊愈,念在战事的面子上,十日已经是严笙最大让步了。若是不悉心休养,搞不好会伤势加重,落下病根也说不定。

“怎么不行?温亭那小子伤得也不比我轻,那你是不是还不准他下床了?”严景延扁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妹妹,内心十分不满。

严笙闻言一怔,“他……受伤了?”

方才她与他同坐一骑,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原以为他平安无事的。

想不到,竟是瞒着自己受伤之事,这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吗?

严景至站在一旁,看着她怔楞的神色,微微一叹,解释道:“世子中了一箭,伤势确实不比景延轻。”

严笙回过神,匆匆丢下一句,“哥哥们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便直接拔腿离去。

严景延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离开,脸色微微僵硬,原以为她是更关心自己,才一回来就先来自己营帐中,想不到竟是因为不知晓温亭受伤之事。

他敢打赌,若是严笙先前知道了温亭受伤之事,肯定会先跑去那小子那儿!

“你个吃里扒外、见男人忘亲哥哥的臭丫头!”严景延面色悲愤,一下子从床榻上跳坐而起,怒目看着门口。

严景至不由失笑,轻轻将他的身体按下去,让他躺下,并叮嘱道:“小心你这伤势,好好休息,我就去处理些军中事情了!”

严景延臭着一张俊颜,点了点头。

严笙到温亭营帐门口的时候,恰巧碰上从里面出来的军医,她急忙一把抓住他,“世子伤势如何?”语气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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