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凯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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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笙发泄情绪后,倒是没有矫情地哭太久,抽抽噎噎地收了眼泪后,抬头见温亭一手捂着左胸,当下立即连伤心也忘了,急忙抓住他捂着胸口的手,急声询问道:“怎么了?可是旧伤复发了?”

温亭眉头一皱,漆黑的眸子直直望着她,直入眼底,“你哭的我心疼。”

严笙一愣,反应过来后,忍不住握拳锤了他一下,“哪里学来的甜言蜜语?”

温亭莞尔一笑,立刻捉住她的手,肌肤相触碰,这一摸却是感到她的手冰凉的像雪一样,顿时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稳步踏入营帐中。

严笙安静地窝在他怀中,隔着冬衣和盔甲,似乎也能感受到他温热的胸膛。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扯过一旁叠好的被衾,盖住她的身体,而后自己也躺了下来。

躺下后,他的双眼已然闭上,严笙侧躺着看他,欲言又止,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将话说出。

她本是想问问他昨日一战的情况的,但目光一触及他疲倦的脸,还是将满肚子的话吞下,他整日整夜的在战场上御敌,定是早已累极了,她不忍再扰他,便让他安心睡一觉吧!

更何况,早上她已经听到了号角声,想必是胜了,其他事情等他醒来再问也不迟。

严笙也困倦地慢慢闭上眼睛,本来就一夜没有睡好,她此刻很快就睡了过去。

安安静静的帐中,床榻上的两人渐渐传来清浅呼吸声,双双陷入酣眠。

这一觉,两人直睡到午时才醒。

严笙醒来时,还有些不知所以,迷迷糊糊地转头,看到尚还在睡眠中的温亭,微微一怔,缓了许久,头脑中才慢慢聚拢起先前的记忆。

温亭还在闭目沉沉睡着,右手习惯性地搭在她的腰间,严笙不敢动作太大,只微微舒展了一下睡得发软的四肢,而后用手支起脑袋,无声地细细瞧着温亭。

他甚至满身冰凉厚重的战甲都来不及脱,就这样睡在了床榻上,身上也没有盖被子。

冬日天冷,他顶着那么冷的风雪,又在床上冻了这么久,真不知他身子挨不挨得住。

严笙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将身上的被衾盖到他身上,想起刚刚自己连替他脱甲胄都忘了,更是忘了注意他是否盖被子,就这样直接睡了过去。

当下醒来,顿时心里又担心又后悔,心一阵一阵的紧缩着。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就连睡觉时也是掩不住的倦容,他素来清俊的脸上多了几滴干凝的血,硬挺的眉目更加硬朗了些,下巴上也生了些青色的胡茬,摸着格外硌手。

就在这时,温亭眼睫忽然微微一动,严笙心忽地漏了一拍,急忙要将摸在他脸上的手撤回来。

但还来不及动作,自己的手就已经被那闭着眼睛的人给攥住了,随后那一双眼皮微微掀开,露出一双黝黑晶亮的眸子,里面含着明显的笑意。

严笙一愣:“你原来早就醒了?”

“刚醒的,感觉某人在摸我脸就醒了。”他狡黠一笑,眼中折射出好看的光亮。

严笙听他调笑的语气,忍不住脸一红,低头歉然道:“定是我将你吵醒了,不然你还能多睡一会儿。”

温亭听她话语中的失落,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我也该醒了,军营中还有事务要去处理,你叫醒我的时机刚刚好。”

严笙一听到他要处理军务,立即从床上下去,取了干净衣物来给他换。

一边替他脱去厚重的战甲,一边问他:“昨日一战打得如何?天降雨雪,怕是不好应付吧。”

“胜了。”

“嗯。”这在严笙意料之中,听到天还未亮时军中的声响便知道了。

“我是说,平定北境,抵抗匈奴这一场仗胜了。”他低下头,忽然捧住她的脸,格外认真道。

严笙一愣,拿着玉带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带着几分不确定问他:“那我们可以回京了是吗?”

温亭淡淡一笑,张开双臂轻轻搂住了她,将自己的下巴磕在她的肩上,一字一句道:“匈奴降了,已经退出大梁境内了,北境的百姓们不用流离失所,我们,也可以回家了!”

严笙半天才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喜讯,昨日的那一场雪,她原本以为是阻碍梁军作战的绊脚石,却不想,其实是一场祥瑞之雪吗?

她抬起头又道:“仅凭这么久的时间,你就能大胜?”

“也不短了,将近两个月才把北境平定。昨日其实只不过是利用了袁修那张布防图,做了些手脚,再按照先前的方式传给匈奴王子,这才能这般迅速。不然还得再拖数日才能平息这场战事。”

他风轻云淡,运筹帷幄的模样,好像并没有经历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浴血奋战,而是平常地谈起一桩有趣笑谈一般。

如此自信、睿智,这才是温亭啊!就算有赵瑄的暗中阻碍,也依旧可以靠着自己的惊天才智,轻松完成平定一事。

从十五岁时的独占鳌头、名动天下,到现在二十余岁的平息边乱、战无不胜,温亭自出生起,他的一生就注定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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