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越过人性的藩篱，颠覆世俗的道德（2/2）

身后，小小的孩儿仿佛还在睡梦中，但已经永远再也无法醒来。

接下来的事情，更是毫无悬念。

天子李治散朝后，照例来看他的小公主，武昭仪面带笑容迎接天子，一切仿佛跟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样。

然而当慈爱的父亲掀开温柔的锦被，迎接他的却已经是一具小小的冰冷的尸体。

霎时间！

武昭仪发出凄厉的哭喊，所有人都看到他身体摇摇欲坠，险些就要当场晕厥！

张凡相信，这并不是演技……

呼！

亿万观众，仿佛同时呼出一口带着腥味的浊气！

武则天杀女，是否历史真实，千百年来一直有所争议。

从正史记录，确有其事。

但史学家从人伦的角度，难以相信一位母亲真的能够做出那种可怕的决断。

可是，武曌其人，从来就不是一个可以按世俗规范去衡量、可以用人之常情去揣度的人物！

如果常规的道德规范能够约束她，那么历史上根本就不会出现独一无二的女皇帝。

换了旁人，谁敢在太宗的病榻之侧，与太子眉目传情？

那时候的武媚娘，已经可以为了改变命运，赌上身家性命去冒险！

所以，当她通往皇后宝座的路上遇到难以解决的障碍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女儿的生命，或许可以成全她的野心和梦想！

其实无非就是跟以前一样！

越过人性的藩篱，颠覆世俗的道德，伸出手，扼住女儿的咽喉。

其实对于那一刻的武曌而言，与其说她扼住的是女儿的咽喉，倒不如说她扼住的是敌人的咽喉！是命运的咽喉！

只是，这一次付出的代价，甚至要超过生命！

十二年后，已经大权在握的武曌，专门为女儿举办了一场异常隆重的迁葬仪式！

这位可怜夭折的长女，被追封为“安定公主”。

谥号：思。

何为思？

寄托哀思？遗憾绵长？

现代人会很自然地做出这一层解读。

但是在一千三百多年前的唐代，“思”字作为谥号，更有“追悔前过曰思”的说法。

那么，十二年后，是什么样的“前过”，依然需要母仪天下的武曌追悔不已呢？

张凡已经看到了这个答案，虽然这样的过程，不论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解读，都注定是无比黑暗的一页，是武曌永远无法洗去的污点。

盛大的仪式，逾制的规格，只是她对于长女的亏欠。

这亏欠，她用尽一生，也再也无法弥补。

或许，日后武曌对于幼女太平公主百般溺爱，也能从这场事故中，找到深远而隐秘的原因。

——太平公主，得到的是双倍的母爱！

一份属于她自己，另一份则是那个在襁褓中就已经死亡的姐姐——安定公主。

谋杀，完成了！

接下来，对于王皇后的控诉，以及这次重大转折之后，武昭仪如何继续扩大战果谋取皇后的位置，张凡用剪影的方式，浮光掠影般地呈现。

然而，废立皇后，何其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