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四七 恶化的局面(5/5)

范兴和一个福建口音的中年水手坐在小船上,趁着月色来到了港口之外,水手名叫刘成业,是一个地道的福建人。

刘成业和很多福建人的幺儿一样,父辈没有给他留下一亩田地,家里的牛和田都是分给了两个兄长,如果分给三个人的话,三家都会饿死的,刘成业从兄长那里弄来了一点钱,十四岁就拜了一个家乡的海主为义父,出来讨生活,他的义父拥有十几条船和近千人马,算是海商中比较不错的,但当郑芝龙受抚之后,这类小海主要么死,要么受抚,刘成业的义父选择了对抗到底,最后死在广东的海岸上,而他则因为会说一口流利的荷兰语在大员、马尼拉等地讨生活。

范兴从大员港雇佣了他,五十枚银圆足够刘成业在福建有一个安稳的小家了。

“范老爷,沙洲之后就是荷兰人的港口了,您看到那亮灯的地方了吗,那是荷兰人的堡垒,上面也就几十个人。”刘成业仔细的介绍道,大员港他来过几十次了,非常熟悉。

范兴坐在船边,微微点头,看到的是沙洲后面的海湾,沙洲不止一个,荷兰人在沙洲上修筑了堡垒,范兴问道:“堡垒有炮吗?”

“有,都是红夷大炮,至少四门,他们经常发炮,荷兰人把那对着海山的木筏发炮叫做演习,意思就是怕炮手生疏了手艺。”刘成业说道。

“现在是涨潮了吗?”范兴看了看海面,问道。

刘成业说:“对,现在开始涨潮了,但是距离最高的时候还得有半个时辰呢,涨潮之后鹿耳门可以走大船了,那种西班牙大帆船也可以过。”

“去鹿耳门探航道。”范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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