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往白无常身上扔板砖(2/3)

“嗯?”魏猛一愣神,回头看着易仙翁,易仙翁道:“黑白无常索取瘫子三魂的时候,我就把瘫子的尸体带回来了,要是你们想起来,只怕警察早就把他的尸体解剖成一块一块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这事儿闹的,白哭了!”魏猛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脸色立刻多雨转晴,笑嘻嘻地回到沙发上坐好,美美地喝一大口茶,好像用于补充刚刚哭过流失的水分。

姚白白一脸错愕地看着魏猛:“你哭,不是因为我死了你伤心?”

“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你死了我伤什么心?我就是把你尸体弄没了,怕你怪我,到时候让我帮你找,再让我赔钱,我现在穷得欠一屁□股高利贷,实在没钱了。”

“我靠!”姚白白气得爆了句粗口。这个魏猛啊,自己为了他死了,他居然还惦记着自己的钱。

易仙翁倒是一点也不生气,在魏猛的大□腿上拍了一下:“怎么能说你们非亲非故呢?你今天刚刚拜了瘫子为师,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现在死了,不止他出殡的一切费用由你承担,你还要为他披麻戴孝,摔盆打幡。”

“少扯犊子。我父母双全,我给他披麻戴孝,那不是咒我亲爹亲妈早死吗?再说了,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没钱,没钱没钱没钱。”

易仙翁叹了口气,扭头对姚白白说:“我就说了吧,你把人家当徒弟,人家压根就没把你当师傅,你还想把你的店啊,存款啊都留给人家,人家压根就看不上。”

“店?存钱?”魏猛顿时来了兴致,可他有故意撇了撇嘴:“拉倒吧,一个成□人用品店,除了卖点小雨衣,能赚多少钱啊。”魏猛说完把耳朵都竖起来了,就等着易仙翁或者姚白白回答。

“咦。可不能这么说啊,他可是个有钱人,你别忘了,他过去是天下第一杀手,随便接个单子那都是上百万美元的报酬的。”

“上百万美元?吹牛呢吧。”魏猛还是故意试探,可是他的心早就狂跳了,如果不是易仙翁提到了让他披麻戴孝,摔盆打幡,只怕他已经答应了。

“我过去便宜的一单是五十万美金。”姚白白答道。

魏猛翻身就给姚白白跪下:“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您放心,我一定把你的丧事办得漂漂亮亮的,虽然我不能亲自给您披麻戴孝,但是我多给你找几个哭九包,让他们声泪俱下把您送走。”

“哭九包”,是东北举办丧事葬礼的一种形式,雇的当地“哭丧班子”,由4~6人组成,有一名主持、2~3名乐师,乐器是唢呐,新潮一点的还有吉他和架子鼓等,还有1~2名歌手,所谓“哭九包”只是一些唬人的名词,并没有固定的词。他们大概哭的是关于父母的养育之恩,一般都是追溯老人生前事迹之类。说白了,就是在丧事上,自己不哭,雇佣人哭。哭九包,谁哭意味着谁是死者的女儿。唱的大概是《过十关》、《十跪》等,后来还有《父亲》和《母亲》。唱哀歌的人认为歌词有点不合适,就即兴把歌词中的“妈”“娘”都改成了“爸”“爹”等,最后一首,他每唱一段,门外的儿女们就要对应的烧一包纸钱,那些纸钱都是事先包好的,每大包里有8张纸钱,算上外面那张,正好九张。这之后是送灯仪式,一共7盏灯,每一盏都有一套对应的含义,大概就是照明了阴间的路。这样的形式在东北黑土地依然很流行,有人说是丧事喜办,有人说是封建迷信。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哭九包有了“哭十八包”的发展,主要是增加了二人转,流行歌曲等形式,目的也很明确,一方面,让东家的丧事更加的隆重气派,另一方面,节目多了,东家的赏钱自然也就多了。

之所以会出现“哭九包”的形式,原因众说纷纭,一种是说过去东北地广人稀,需要一些形式通知附近的人来帮忙,一种是认为丧事晦气,需要人气来扭转一些,而雇佣人哭,也主要是因为民间的“穿孝打幡”会走三年背运,一些做生意的人忌讳,所以花钱雇人替自己,慢慢变成了家里有钱的象征,雇人哭灵的人多了,干“哭活”的人就多了。

在东北,干“哭活”和承接红白喜事的是最不入流的行当,虽然赚钱很多,但是被人看不起。赵本山在《马大帅》第一部中(我个人认为这是赵本山最好的作品,没有之一,因为他的电视剧,这一部才能称为一部作品,因为太写实,电视台不让播了),因为生活所迫干了“哭活”,生怕家里人知道,躲躲闪闪,小品演员杨冰(杨树林)在参加《欢乐喜剧人》的时候,说到自己过去是在红白喜事上吹喇叭(唢呐)的时候,背过脸说地极为不好意思,中国地域广阔,各地的风俗真是千奇百怪,我们不能用自己的眼光去衡量与自己不同的风俗,哪怕有些看起来愚昧落后,但是,请尊重他人。

易仙翁忍着笑看着姚白白,姚白白很激动,因为他没有想到他这样的人,还会有人“发送”他,他忙对着易仙翁点了点头,过去扶起魏猛:“我要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能脱离旁生道啊。”

“那钱……”魏猛哪里需要他的感谢,他只需要钱。

“等你把姚白白送走,到我这里来领钱。我知道他瑞士银行的账号和密码,到时候直接打给你。”易仙翁打断魏猛的话,语气里有些嗔怪。

魏猛连忙点头,心里那叫一个美啊,瑞士银行,过去一直在电影里听说过,那可都是放巨款的地方啊,当自己把姚白白一埋,自己继承了他的“遗产”,那自己也是富二代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易仙翁问道。

“没什么事儿,这不是姚……师傅死了嘛,还是救我而死的,我还以为我把姚师傅的尸体弄丢了,就来找您负荆请罪了。没想到您先下手为强,你真高啊,太高了。要不怎么说,小家雀斗不过老家贼呢。”

易仙翁也拿魏猛是哭笑不得,前面说的好好的,非要在后面加点儿零碎,好好的话,让他这么一说,听着就是别扭。

“既然没事,你就赶紧滚吧,记住,七天以后瘫子入土为安,你要提前把一切都准备好,不然,我也是一把年纪了,说不定就把账号或者密码忘记了。”

“不能不能,绝对办得妥妥当当,我找专业人士来操办,绝对让你挑不出一点毛病!”魏猛嘴里应承地欢,心里早就骂上易仙翁了,什么一把年纪,这就是赤□裸裸地威胁,如果他把丧事办完,他要给大□爷玩什么失忆,大□爷就烧了他的王八窝。

魏猛和白灵槐退出了易仙翁的算命馆,胡力霸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又睡着了,魏猛只能抱着它往家走。

“白老太太,姚白白为了救我而死的,他应该恨我才对,为什么还要感谢我啊?”

“你没看到姚白白是黑白无常来接引吗?他这辈子杀了那么多人,不去恶鬼道也是去畜生道,可他来世继续做人,他能不感谢你吗?”

“即使他下辈子做人,为什么感谢我啊?”

“因为是你帮他啊。”

“我帮他,我啥时候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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