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天·银灯(1/5)

闻言良回到林湖馆里时,见小王爷躺在晏姑娘床上沉睡,才放下心来:“晏姑娘,我拿了拜帖,寻了庐州通判,一来那帮人欺负你的事要讨个公道,二来雕版的事,也要给个说法,你且放心。”

这事赵拾雨嘱咐闻言良去办了,晏亭柔自不担心,可她仍蹙着眉,“小王爷怎么这么不结实?”

“小王爷他……你离开白鹿洞书院那日,他就跟丢了魂似的,将手头事情交代打点好时,已是第二日傍晚,他一人驾马连夜赶路就往洪州跑。我和武同驾着马车,一路快马加鞭,比他晚到了半日呢。那时就没休息好,染了风寒。住到晏府去,本是叫了大夫,让他养病的。他非说你生他气了,才能下床,就急急追你而来。这大半月,哪有一日曾睡好过呢!”

闻言良见晏亭柔有些心疼,就要给她下一剂蒙药,将话说的再清楚些,“晏姑娘,我知这话我说不合适,可我宁愿忤逆了小王爷,哪怕他要罚我,我也要说的。小王爷当年同王家姑娘订婚是为了帮官家,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什么样的人,你晓得。莫说那人是官家,就是百里公子有事求他,他也定是拼尽心力去帮的。且小王爷一开始就同那家姑娘说好了,这婚不过是权宜之计,他亦加倍补偿回去了。反倒因为这事,小王爷觉得心里千万亏欠了你。他的心思,你可曾看明白了?”

晏亭柔愣了愣,起身朝外走,“言良,你给他换身衣衫吧,方才淋湿了。”

晏亭柔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赵拾雨,而后在他隔壁院子又开了间房。两个房间独享河边的一片竹林和石桌。

赵拾雨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正午。他梦中呓语,唤了句“小柔!”,猛然坐起身来。就见小柔坐在锦墩上,正翻着一本书,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书落在地上,忙站起身来,拿了丝帕去帮他擦头上斗大的汗珠,“我在呢,做噩梦了?”

“嗯。梦见你又躲我,从庐州跑了,我找不见你了。”

“我……我这次不躲了,同你一起回东京。”她说完,觉得这话有些暧昧不清,又解释:“一路结伴而行。”

赵拾雨睡了这许久,面色红润了不少,听她这番说,才放下心来,低声说:“我饿了。”

“我去叫人送吃的来。”晏亭柔走到门口,唤来客栈里的小厮,仍是之前帮忙找大夫那个,小厮得了晏亭柔打赏,知晓这个小娘子是个阔气的,就万分殷勤,一直等着她传唤。“娘子请说,小人家中排行老五,在这客栈做些跑腿服侍人的事,旁人都唤我小五。”

晏亭柔见他嘴伶俐,手脚也快,也不客气,“小五,赶紧去弄些吃的来,要写软和好消化的汤汤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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