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5/5）

宪成早就在等他了，已经四十来岁的宪成给人的感觉依然很精神，但是他是个刻板且喜欢风雅的男人。屏退了沿路的所有婢女后，加茂宪成带着飞鸟走进了一间房间。

“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今年本家还是没能生下孩子，分家的孩子倒是有不少。”宪成总是用那种谈论商品的口气去谈论那些孩子，这让飞鸟有些不适。作为曾经被亲生母亲丢弃的双子之一，他往往会因为这些话语和口气心里一悸。即使过去了那么久，他也还是当初那个软弱的人。

不擅长拒绝也不擅长反对的飞鸟，挪动着双腿坐下。他的右腿有些问题，所以往往不能像其他人那样顺利地在榻榻米上盘坐。他总是把腿藏在矮桌的桌布下。，家里人也已经习惯他这么做了。

加茂宪成离开了一会儿，再过来的时候他的手中端着一个木盘，盘中盛放着五个小碗。

小碗之中，各自盛放着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块血肉。

“这是清一，五个孩子之中他的天分最高，掌握了「赤血操纵」。这是怜奈，虽然没有得到那个术式，但是觉醒了相似的力量。这是枫。这是英梨，这是英美。”加茂宪成指着五个小盘分别“介绍”道。这盘中的血肉都是他从子嗣的身上取来的东西。

飞鸟似乎有些欣慰，“是兄妹，还是姐弟？”

“英梨先出生。”按以前的算法那就是弟弟，按现在来讲就是哥哥。

“比禅院那对姐妹好多了，我可不想我们家中生出两个半吊子。”

宪成所讲的禅院姐妹指的是一卵同生的禅院真希与禅院真依，在咒术范畴上她们相当于一个人。身为姐姐的真希没有多少咒力，身为妹妹的真依则没有强悍的体魄。倘若她们只是一个人的话，想必会成为非常强大的术师吧。

飞鸟垂着眼皮，他不想对此事作出回答。说实话，他有些生气，但又无可奈何。

此时此刻，他想起了和自己一同出生的，不，比他晚一点出生的“哥哥”。

无惨。

无惨已经死了将近一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