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陪练(2/2)

“看拳!”

文武脚步一蹬,形如闪电,飞速的到达了何苦的面前。

何苦对此只是淡淡的伸出手,直接接住拳头,腰身扭曲,当即将在一拳的力道全部化解,当然为了给对方面子,他还是象征性的退后几步,在地上踩出一道道裂缝。

“咦,你竟然如此轻松的便挡下了?”

文武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同境界中,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能徒手接住自己拳头的人。

“两万多斤,还算不错,若用全力的话,应该会接近三万斤左右。”

何苦在心中评价着那一拳。

“哈哈,再来!”

棋逢对手,文武更加兴奋了,一拳一拳的击出。

何苦一边接招一边躲闪,对碰几次后他便已经摸清对方的套路了,默道:“可惜了,这一身力量若运用得好,完全可以匹敌寻常炼气九重的人,但没有杀过人,拳风没有杀气,而且也没有经过生死搏斗锻炼,炼了些花架子。”

在他看来,这文武完全就是一个嫩娃娃,出拳正规正矩,完全是按套路出拳,只是招势好看,并没有实战价值,只有他愿意,用两万斤的力道,随便一拳便可将之击败。

“好,三哥,给我狠狠地揍他,叫他欺负我。”

还真是外人看热闹,行家看门道,在文月月眼里,何苦就是在被文武压着打,每一次都是险险躲过。

场上,文武一脸凝重,他感觉,何苦似乎总能精准预测到自己的攻击,而且,自己许多次拳头似乎击中了他,但是却如击在棉花上似的,没有一点作用。

笑话,何苦经历了多少凶险,经历了多少次厮杀,杀了多少人性命,能是他这个安乐的大家少爷可比的吗?

远处,一个中年男子与一姣美的妇人看着两人争斗。

“理哥,那人是谁啊?竟然能有如此身手?”妇人问道。

文理嘴角一笑,说道:“是新招来的一个侍卫队长,昨晚见过他,天赋十分不错,令我惊讶的是没想到他战斗经验如此丰富,看来是经过了不少的厮杀。”

“这种人身份不干净,招来文家,恐怕会生出祸事。”妇人皱了皱眉头。

文理摇头笑道:“散修能有几个身份干净的,没事,让武儿与他多切磋切磋,好处很多。”

“轰!”

又是一阵对碰后,文武后退两步,在地上留下清晰的脚印。

何苦则自直接被击飞到了空中,不过却是轻轻的落在地上。

“好!”

“好,就这样,给我狠狠地教训他!”

文月月见何苦直接被击飞出去,立即欢声大笑。

“呼……呼……”

文武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向何苦,费力的说道:“先休息一会,我们等下再接着打。”

“额……”

何苦无语,还真是战斗狂魔,都这样了还要继续,不过,身为一个侍卫,只能听命了。

这一天,就在与文武的交战中过去。

夜晚。

何苦坐在树上,仰观星月,难得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

记得在玉灵门时,就是经常与彩衣一起讨论日月星辰。

今天还算疲倦,毕竟好久没有这么剧烈运动了,一时间有些腰酸背痛,可能是觉得缺了点什么,何苦拿出酒壶,扬首饮了一口。

他其实是不经常喝酒的,但如今却爱上了烈酒烧喉的感觉,每到夜深人静难以入睡的时候,那道身影始终让他难以释怀。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呵呵,借酒消愁。

酒可是个好东西,能让人迷迷糊糊,忘却一切烦恼。

“你还过得好吗?”

何苦手指不觉间在身侧树干上刻下了两个字,眼中缓缓露出复杂之色,这三年,他很想去打听关于鹿彩衣的事,但他始终没有这个勇气,既然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为何还有去纠缠?

金丹血脉!呵呵,他现在还在为筑基绞尽脑汁,或许,对方此时已经突破到筑基境界了呢。

不知不觉,何苦的眼睛渐渐的变得浑浊,睡了过去。

“彩衣!”

猛然间,他又一次在深夜苏醒过来。

“呵呵,还真是挥之不去啊。”何苦悲哀的自嘲一笑。

“你的酒壶掉了。”

突然,下方传来一道声音。

“谁!”

何苦一惊,连忙拿出长剑。

“还真是小心谨慎,看来经历过许多危险。”

“啊,拜见大少爷。”

看见是文理后,何苦立即从树上跳下,对着文理行了一礼。

文理将那酒壶拿在鼻间嗅了嗅,皱眉道:“喝这么烈的酒做什么?”

何苦轻声回道:“这酒便宜。”

“呵呵,有意思。”

文理将酒壶扔回给他,负手问道:“你说你原是门派弟子,出自哪个门派?”

何苦拿出一块玉佩,说道:“那门派距离此地有数千里,叫灵运宗。”

准备来文府时他便已经花灵石做好了自己的身份。

数千里外确实有一个门派叫灵运宗,而且还是一个大派,他这样的弟子足有数万,就算要查何苦也不怕。

文理也没看他的玉佩,转身,背对着他道:“我今天看见你与小武的比试了,十分不错。”

何苦谦虚的道:“三少爷天赋异禀,拳法极好,若全力的话我一定会落败。”

当着对方的面,自然不能说他孩子的不是。

“呵呵,你太抬举那小子了,难得遇到你这么一个经验老道的同龄人,我想请你当他的陪练,如何?”

文理转身看向他。

“大少爷,这……我怕我无法胜任啊。”何苦拒绝。

“这个无碍,放心吧,一个月给你七十块灵石的报酬,怎么样?”

文理还以为何苦在乘机涨价。

“既然大少爷如此厚爱,那我便去吧。”

虽然心中狂喜,但何苦还是装着勉为其难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