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声东击西的救人(2/2)

荷塘边,长廊边,挂满了古朴典雅的小纱灯。夜里,灯光氤氲,藤黄的灯光浸染了肃穆的黑色,使整个荷塘都变得柔和了,西风时而卷起了满池的荷塘月色,那被灯光笼罩的半池湖水泛起了波澜,荡起了涟漪。

傍湖而立的二层小筑,古朴雅致,此时,二楼厅偏屋内灯火明亮,半榻上端端正正的对坐两人,两人中间摆一个小方桌,二人对弈,看似悠闲。

祁佑辰缓缓的重复着方才齐洛回禀,执子,落子,一片闲适,“你是说,桑蛮的谢丞相府”

“让探子把谢宣盯牢了,既然秋蚕蛊最后一次出现在四年前的谢家,那就从谢家开始,四年前至今,把所有跟谢家往来接触的人都牢牢翻一遍,尤其要注意能与胡羌那边搭上的”语气淡淡,偏偏冷意入股

齐洛这几日没日没夜的,就是在查秋蚕蛊的事情,今日终于得探子回信,信上只一句话,秋蚕蛊最后一次出现在四年前的谢家,便立即赶了回来。

齐洛:“医仙说,是混在了食用的吃食上了,七皇子虽是一员小将,但身份尊贵,每日能接触的也就几人”

祁佑辰明白他的意思,“一个奸细而已,还能跑了不成?先不要打草惊蛇。”

“王爷有了计较?”

祁佑辰看他一眼,漫不经心,“安插了许多年的奸细,不惜暴露只为毒死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要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齐洛:“可是,毕竟是皇子,若是他在你手里出了事,必定与圣上心生嫌隙,他们这么做,是要报复你”

祁佑辰摇摇头,略带讽刺,“就算有嫌隙,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生出来的。圣上心里门儿清着,一个死了的皇子,一个能带兵的将军,他选谁?”

齐洛:“......”

祁佑辰轻笑,“你说巧不巧,我这边刚带着祁长煜出来了,大牢就起火了,而重伤的达坤赤就能逃出生天?”

祁佑辰落子,并带着胜利的微笑,“你,又输了!”

而齐洛根本就没心思顾及到输赢,问道:“王爷的意思是他们想要引开你,只为了救出达坤赤?”

回想过去几天的种种,恍然大悟,随即又摇了摇头,“可是,火是三公子失手放的,虽然不太喜欢三公子,若说他是奸细,我不信”

他口中的三公子是祁佑辰的弟弟,老王爷的侧室所生。

闻言,祁佑辰嗤笑:“他哪来那个脑子做奸细?不过是被利用了”

齐洛依意识到此次的严重性,“若真的如王爷所说,达坤赤必定还在城内,他如今重伤,城外又是铜墙铁壁,他定是会选择现在城内休养生息,不知王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接下来...是要拜会拜会这个赵福生了!”

齐洛当然听出来他口中的“拜会”不会是真的拜会,赵福生一个小小的知县,让王爷去拜会,他也有这个命承着?

他有些明白了,“王爷的意思是达坤赤会找赵福生帮忙?可是赵福生区区一个县令,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亡命之徒,有何不敢”

“可...为何是他?”

祁佑辰蹙紧眉头,不悦道:“阿洛,你以后莫要与泰鸿走的太近,他那脑子已经无药可医,若不想与他一样,与丞宴多走动走动才是”

齐洛:“......王爷教训的是,还请王爷指教”

他们四个师出同门,论武功,李丞宴逊色于其他人,唯心中的那份城府与计谋堪称军师,可他与泰鸿两人可以说痴心于武学,对于其他,泰鸿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而自己...也只比他好上那么一点点。

祁佑辰收起了那份不耐,分析道:“若现在是你被囚在城里,你怎么办?”

齐洛想了想,谨慎道:“等,等到最乱的时候,逃走”

“是啊,一定要乱”,祁佑辰缓缓的执起茶杯,饮一口杯中茶,忽的蹙眉,端详着茶水,不悦,“这也叫茶?”

默默的把茶杯推向一边,冷笑,道:“你刚从城中回来,你可知城内有何趣事?”

“趣事?”

“嗯,就是百姓津津乐道的那种花边柳事”

齐洛想了又想,鼓噪乏味的生活中花,边柳事是最受百姓的欢迎的,可不知王爷问这种事情是何用意?“真的...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