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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楼的房间内传来一声惨叫,划破了醉仙阁原本平和的表面状态。

聚集在大厅的姑娘们以及少数客人皆是一惊,不约而同地往楼上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浅紫纱裙的女子跌跌撞撞地跑到围栏边,一脸惊恐地朝楼下叫道:“不好了!云代夫人死了!”

背起小行囊

“死者胸口有四刀,但根据血凝程度来看,其并非致命伤。”年老的仵作绕着铺着白布的尸体走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一处,双目却是炯炯有神。

“依卑职验尸所得,真正的致命伤在这!”老仵作掀开了白布,将云代夫人的脖子展示在众人面前。

死去的云代夫人面目可怖,白布一掀,连带着衙门内的气温也降了几度。

“死者喉部有明显的紫色痕迹,眼有血色,舌头有伤,呈紫黑色,盖因被人用绳物所勒致死。根据尸体僵硬程度,死者死亡时间约为昨夜丑时。”老仵作完成了一连串精彩的验尸,微微福身作揖,迈着缓慢的步伐退下。

“咳,”马涛清了清嗓子,缓解此时好像不太需要自己上场了的尴尬,“根据蔡仵作的验尸结果,凶手就在你们之中!现在主动交代本官还能让你死的痛快点。”

仲时月抽了抽嘴角,你以为你是柯南啊,你个狗官。

衙门内一片死寂。

“既然没人交代,那么本官就一个一个审,你们可别后悔了。”马涛眉毛呈倒八字,企图树立自己的威严。

接下来就是漫长无聊而毫无技术含量的审问。

“你,别瞎他娘的哭。昨夜丑时你在何处做何事,老实交代!”马涛把案板往桌上一拍。

本来小声啜泣的在醉仙阁处于素等的女人被吓得连鼻子都忘了吸了,只是干流泪:“大老爷,奴家彼时正在醉仙阁睡觉。”

“何人可以证明?”马涛问道。

“没……没人可以证明,当时……当时房里只有奴家一人。”素等的女人一愣。

“拖下去。”马涛不耐烦的朝衙役挥了挥手。

女人哭喊着“冤枉”,但仍是被拖了下去。

“醉仙阁没救了……”我听见身旁的萍姑这样小声地叨叨着。

没救的只有醉仙阁吗。我想道。

“你,出来。”马涛粗手一指,只见商桃颤颤巍巍地跪在了堂前,“本官问你,你昨晚丑时在何处干何事?”

“回大人,奴家昨晚丑时在自己房内睡觉。”尽管商桃努力故作镇定,我还是看出了她眼中的恐惧。

“何人可以证明?”

“回大人,碧池与奴家同寝,她可以证明。”商桃答道。

马涛又唤碧池上前,碧池为商桃证明了此事。

在商桃行礼欲退下时,马涛突然叫住了她:“本官问你,你认为此事何人的嫌疑最大?”

我以为商桃会避开这个问题或者含糊其辞。

但我想错了。

只见商桃目光躲闪而指向十分明显的朝我望来。

“你,”马涛远远地指着我的鼻子,语气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惊喜与杀意,“还不快给本官滚出来!”

我没用滚的,相反,我走得倒挺从容的。

我慢慢走到与商桃比肩的位置,在堂前跪下。

“你为何认为此人的嫌疑最大?”

“回大人,醉仙阁昨日未归的人只有仲时月。奴家不敢胡乱猜测,奴家只是……提供事实。”商桃这话说得实在漂亮,比她刚刚为自己排除嫌疑的时候说得流利得多了。

“怎么又是你?!”马涛这时才认出我,“你这贱.女人,三番五次出来害人,还不快将你的罪行交代了!”

“回大人,我昨晚丑时与习大人在一起。”我不问自答。

“你说什么?!”马涛的两只眼瞪得都快掉出眼眶了。

身旁的商桃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看,殊不知失去了表情管理的她,鱼尾纹都出来了。

“你可以叫习大人出来,为我证明清白。”我不紧不慢地说道。

“大胆!习大人也是你想叫出来就能叫的?拖、拖拖出去!”马涛直接省略了过程,把我判了死.刑。

就在我要为我悲屈的一生做出最后遗言宣告时,一道熟悉的声音闯入了耳朵。

“我昨日确是与她待在一起。”

我转头。

有光,刺眼的光,微风吹乱了我的头发丝儿,也吹起了他的洁白衣袂,他的五官失了往常的凌厉,反倒添了几分柔和。

这太阳光太刺眼,使我不得不眯起眼,视野之中只看得见一双修长有力的腿踩着黑靴,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我不知此时的习风与是什么表情。

但我咧开了嘴角,朝他笑了。

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那个人

“我昨日确是与她待在一起。”

不知为何,我闻到了属于新鲜空气的清冽味道。

那个俊彦的男子就这样站在了我身旁。

扑通、

扑通、

属于心跳的鲜活声响。

不知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听得到。

我习惯性的仰起头,却发现他也正看着我。

两道视线不期而遇,没有火花,有的只是一种宁静。

就像面前是一片澄澈广阔泛着波澜的湖水。

他的眼眸黑如曜石,却也璀璨如夜空。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我不太确定,我爱上的是这种一瞬的自由辽远的幻觉还是,

他。

“我以为我这次死定了。”我夸大其词地说道。

“不会。”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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