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父子(2/5)

“夏掌柜,我是想着自己做些生意。”传文还是改口回来称呼夏元璋为掌柜,毕竟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和夏掌柜平辈论交自己父辈又该如何相处,不过夏掌柜倒是一直喊他兄弟。

“生意,不知道传文兄弟看中了哪项生意?”夏元璋好奇了。

“不知道夏掌柜知不知道俄国人的饮食习惯?”朱传文意有所指的问道。

……

关东的初冬已经很冷了。

三江口小火车站外接站的、准备上火车的以及刚刚下车的旅客来来往往,不少人已经披上了棉袄,戴上了狗皮帽子。传文一家也从各种包裹里拿出棉袄穿在身上,因为没有帽子传文娘拿出些布头给自己三个孩子还有鲜儿缠到头上。

那样子还以为包扎呢。

不过为了耳朵,众人都默认着这个不太好看的造型。

夏家人和朱家人沿出口处的台阶走出了车站。

“夏掌柜的,哪里有淘金的啊。”传武打量着火车站四周,并没有发现长得像淘金客的人在周围,忍不住问道,这是夏元璋在火车上给众人讲的关东淘金的故事。传武记在了心上。

夏元璋哑然:“淘金要到有金脉的深山里去。火车站是人流流动的地方,哪里会有淘金的。”

传武又问道:“棒槌呢?哪儿有棒槌?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我们怎么看不见呢?”

棒槌就是人参,这是山货行的土话。夏元璋的父亲在元宝镇开了家名为春和盛的山货行,做的就是山货生意。

夏元璋也是耐心,想着朱家人第一回来关东,解释道:“关东这地方大着呢,棒槌也都是长在深山老林里,有专门的的参客做这门生意,很难找,要不然会那么值钱?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这都是以前的事了……”

说着话,他们走到了火车站外的马车聚集的地方,夏元璋来时就给元宝镇发了信,想着自己的老父亲会来接自己。

朱家人则是很小心,牢记着三江口元宝镇放牛沟的地名。

正四处张望着,一位老人老远地疾步过来,玉书见了,拉拉父亲的衣角说:“爹,爷爷来了。”

夏元璋听了忙抬起头,见父亲夏老爷子已快走到跟前,父子俩四目相对,夏老爷子一把抱住儿子说:“元璋,可不敢哭!你的信我收到了,什么都别说了,回家。”

夏元璋此时真绷不住了,失去了两个亲人的痛苦一路上被他深深的埋在心底,眼下见了自己的父亲,堂堂男子汉,瞬间哭的和一个泪人一样。

朱传文在旁边看着,心里默默念着:“落后就要挨打,落后就要受欺负。”

袖子里的手不住的捏了个拳头。

夏元璋哭了一会儿,看着妻子也眼含热泪,肯定,妻子会比他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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