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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如死……可是斩教、白落樱那么多人还需要他，他的好多事都没做完，他不能死。女瑶也不让他死。

他就煎熬地活着、活着……生不如死！

程勿扑倒女瑶，不管不顾。

程勿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程少侠。

他已经不是十七岁时懵懂的样子了，他的眼眸幽黑闪着簇簇寒意，冷冷若若的。他像狼一样俯视她，将她视为他的猎物般。他的爪子尖锐，落在她脸上、身上。女瑶抬手要推，程勿的手肘压住她手臂。

他真气全开，将女瑶体内刚修补好的那点儿真气压得瑟瑟发抖……

女瑶气得想大骂：亲一亲而已，居然还用真气压她！

程勿疯了么！

她急得浑身发抖，手拼命地靠近他的脖颈想压住他颈上的血。但是程勿自己根本不管，他要把她不知怎么地往他怀里塞。女瑶被他折腾得快要吐血，白眼直翻，不断地拍打他肩。他的唇鲜艳红润，眼眸清澈濛濛，女瑶想要张口，她根本寻不到机会开口。

女瑶：“血、血、血！”

不是不让你激动，但是你——

她惊骇道：“脖子！程勿，脖……”

脖什么脖，没有脖，她再次被抱在了青年怀里。女瑶几乎不哭，然此时却快要哭了。她捶打他，使力要拉开她。她给自己挖了陷阱，如今程勿的武力她根本撼动不了。她真正成了弱女子，只能凭他将她如玩游戏般……

他颈间的血落到女瑶的脸上。

他太过分，气得让女瑶想跳起！

女瑶：“唔唔唔！”

那血根本止不住，程勿他的大动作，还让血流得更快。但看青年热情疯狂发狠的样子，剑估计只割破了皮肉，不曾伤到动脉。女瑶又放心又不能放心，她从未处于如此弱势的地步，她觉得程勿几乎想就地办了她了……

夜色阑珊，无风无月，但是有星，有情，有爱，有人。很多过往，很多故事，都消失，却都重新清晰。

不合时宜的，女瑶想到了沙漠中骑着骆驼走过的师父，想到了那黄沙慢慢，想到了星光摇落……

女瑶一阵绝望：“……”手狠狠地捶了地几下。

青年的头颅埋向下，他的神智已经模模糊糊，全凭本能女瑶发着抖，仍不死心地想拍他后脑勺。他低着头却像背后长眼睛，抬手就抓住了她的手。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便紧紧扣住，女瑶浑身一阵鸡皮疙瘩——“程勿！”

她堂堂魔教教主，谋算深远，死里逃生，此时此刻……才是她的结局？

女瑶望天，反抗不了程勿，看程勿颈上的血流了他们两个一身。仰头躺在地上，女瑶望着漆黑天空出神。隔着云，她依稀还是能看到星光。微弱的，明亮的，糊里糊涂地融在一起。有些人离去，有些人回来。

女瑶安静地看着夜空，慢慢露出一个笑容。程勿紧抱着她，颈上血流成河。

然后“咚“一下，程勿的头磕在她颈窝间，不动了。

女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