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玩个游戏(3/5)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失望,铁男又搭住我的肩,说道:“兄弟,我觉得大理是一座不太会给人压力的城市,你放轻松点,就算你一年半载的不工作,像我们一样混日子,也没谁会看不起你……在这里,你只要能给自己混个温饱,就算是有价值的,因为大家都是这个吊样子,谁也不比谁高贵到哪儿去。”

我点了点头,而马指导又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在大理能赚到钱的,就属那帮会装逼的孙子!”

我感到诧异,因为马指导的话在这个对话环境中,稍显突兀,我只是打听了开客栈的事情,他却借此说起了那帮孙子。我判断,他一定和那帮孙子里面的某一个有过节,因为他这么说的时候,感觉几乎控制不住愤怒。

铁男没有接马指导的话,我当然也不会多问,因为我不是一个喜欢揭别人伤疤的人。我觉得,如果有一天我和马指导成为了能够交心的朋友,他一定会跟我聊聊他的人生,而现在,我们的关系,显然还没有到位。

……

来到大理的第一个夜晚,我就喝高了,然后在醉生梦死中浪费了不知道多少的时光。

大理的早晨要比上海来得晚些,我六点半醒来,天还只是蒙蒙亮,并且很清凉,明明已经是盛夏,可气温也就才十五度上下。

我洗漱之后,便在马指导和铁男的呼噜声中离开了客栈,而客栈对面几百米远的地方就是洱海。此刻,没有光,只有潮水声在配合我的脑子,虚构出洱海在天亮时应该会有的样子。

我在一块礁石上坐下,没有复苏的世界中,隐隐约约有一种优雅的无奈。而我是一个急切需要快乐的人,却坐在洱海边自顾自怜的悲叹,然后漠视着冰冷的潮水,就像失禁的前列腺般卷了过来……

渐渐,黎明来了,可至始至终,我都是一样的心情,一样的姿势,坐了很久,直到我看清了身边的草木是什么颜色、什么品种。

阳光下,洱海的水是碧蓝的,可是从远处飘来的腥臭味,也表明着这确实是一片需要治理的湖泊。

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我总不能选择在这个时候将汪蕾留下的19万,莽撞的砸进客栈这个在大理显得很动荡的行业里,可我也不能一直这么闲着。

想着、想着,便有一艘载着客的白色游轮从我面前驶过,荡出一圈水波。然后又看见对面的山倒映在海里显得很清秀。我不知不觉就进入到了一种放空的状态中,也不计较在这个早晨到底挥霍掉了多少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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