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坏心眼多着呢(2/2)

及至夜间,各自睡下后也没再碰面。

谢风遥独自躺在客房的床榻上,小衣已经被洗干净以内力烘干。他一手枕着后脑,一手于指尖细细磨挲着衣上那几个乖巧的小莲蓬。

闭上眼,就是她低垂纤长的睫毛,殷红的唇,粉白的面颊,说话时轻缓地腔调……还有那对精巧的足,和莲子的清苦味道,充盈着整个胸腔。

他放下帷帐,把自己藏于方寸狭小,赤条条不见天日,思绪在黑暗中放空。一手将小莲蓬紧攥在心口,一手如握烙铁,脖颈向上伸引,青筋鼓起,手臂显出极具美感的肌肉线条,喉结滚动着溢出难捱的痛吟。

“师尊,好喜欢……”

“好喜欢,师尊……”

控制不住,就想把那方纯洁,玷上污浊。

像野兽标记猎物,全身心占有。

月上中天时,谢风遥已经小睡过一觉,神情倦恹,像餍足后慵懒的小狮子,舔舔唇,打开门见四下无人,偷偷打了水在房中清洗衣物。

待收整完毕,他出门倒水,见隔壁房已经熄灯睡下。在回廊下默默站了一会儿,转身之际,院中突兀传来一声猫叫。

谢风遥回头,一只狸花猫站在墙头上,歪头,“喵嗷——”

像收到某种讯号,他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方便夜行的黑衣,狸花猫蹲在回廊台阶下,昂首纵身一跃两下就爬上房,谢风遥紧随其后。

一人一猫,一前一后。少年似一只轻巧的黑猫,足尖点过屋瓦,黑夜中潜行不发出丁点声响。

行至一处屋舍,他忽然停下脚步,皱起眉头。狸花猫也跟着停下,回头奇怪地看着他。

他将食指竖在唇上,示意它安静,身子伏底,慢慢揭开了脚底两片瓦。

下方正对卧房,穿过瓦洞,透过朦胧纱白的床帐,但见下方两个赤条条,白花花大肉虫。正是沈青和柳飘飘。

柳飘飘仰面躺着,沈青跪骑在上方,从谢风遥的角度只能看见她铺满黑发的后背。相比沈青,柳飘飘倒是能看得更真切些。

他卸去夸张的妆容,褪去繁琐的花衣,看起来清爽多了,不过粗红的脖颈和兴奋偾张的肌肉青筋还是一样丑陋。少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讽笑。

室内暗香浮动,淫.声浪.语阵阵直冲屋顶,沈青不停做着深蹲,起起伏伏。柳飘飘似乎是怕她累着,两手托着她,拔起来又摁回去,咬牙切齿,表情狰狞。

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武修和法修平日里都在这样练功的吗?少年困惑。

他抬头望了望月亮,大半夜还练功,有病吧。

下方激战,并未注意到屋顶异状。就谢风遥这一抬头一错眼的功夫,他们又转换了姿势,一个改为跪立,一个改为跪趴,推拉着。

沈青明明是武修,却一直惨叫着泪水涟涟,让少年十分不解。为什么她看起来很痛苦又很开心的样子。

场面生动直白,内心虽是诸多疑问,少年小腹还是非常老实燃起了一簇火,是完全来自于身体的本能,在某个瞬间有种微妙的领会,似懂非懂。

狸花猫见他看得入神,也好奇探个脑袋伸长脖子望,人类这种怪异的行为引起了猫猫的兴趣,它好奇‘喵’了一声。

下方两个人浑身一僵,在抬头的瞬间,谢风遥已经飞快将瓦片掩上,狸花猫被他驱撵着发出一阵急促的猫叫,一人一猫很快遛出沈家别苑。

路过一户人家,院中有个池塘,谢风遥跳下去往脸上扑了两把水,夜风散去燥热,他长出了一口气,甩去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跳上墙头跟上猫猫步伐,继续往前。

行至城外一处山林,缓坡空地上,谢风遥远远就看见一群野猫,或蹲或坐,七嘴八舌喵呜喵呜叫着,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就躺在猫咪包围圈里。

走到近前,那黑影抬起头来,委屈叫了一声,“呜呼——”

“它是你家的呀喵。”旁边有猫问。

不等谢风遥回答,已经有猫接话了:“它很好远的地方来喵。”

“它的后腿断了喵。”

“它摔倒了喵,摔到臭泥潭里喵。”

“差点淹死了喵。”

“它吃了我好多耗子喵。”

“你快把它带走喵。”

“无聊,喵,我走了。”

……

见主人找来,猫猫们也不多停留,三三两两散去了。

五虎这一路也不知经历了什么,雪白的皮毛变得污黑,跟刚从臭水沟里捞出来似的,唯独金色瞳仁依旧澄亮。它累极困极,趴在地上呜呜低泣,还以为自己又被丢弃了。

谢风遥蹲下身,给它检查伤腿,它赌气把脑袋扭到一边去。

回去的路上,谢风遥跟它小声念叨:“那何首乌精没跟你说吗,让你在家老实呆着,还跟着跑出来。”

五虎贪恋他温暖的怀抱,脑袋搁在他臂弯,却还是不准备跟他说话。人家跑了好远好远,腿都跑断了。

回到别苑,更是不用睡觉了,给五虎洗澡,包扎伤口,近天明时才处理妥当。

等到东方破晓,太阳升起,谢风遥去叫楚南楠起床。

喊了几声没人应,他忍不住撩开纱帐看她,迫切想产生一些肢体接触,隔着薄被摇她肩膀,“师尊,师尊,五虎来了!”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白影蹿过来,拱进了楚南楠的怀里。

相比对他的冷漠,五虎对楚南楠倒是异常热情,它本在屋里睡得好好的,知道他出门去叫她,自己瘸着腿屁颠屁颠跟来,这时候硬是拼着一条老命蹦上楚南楠的床,还向谢风遥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楚南楠只觉怀中又软又暖,迷迷糊糊间脸埋进五虎肚皮里,看得旁边人好羡慕。他也想被埋的。

五虎成为了一个甜蜜可爱的小麻烦,楚南楠心疼坏了,当然舍不得把它送回去。五虎一直呜呜假哭,它知道现在这个家里谁是老大,知道要讨好谁。

只是如何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带着它,是个问题。

五虎虽可变作寻常猫咪大小,可它的爪子和脑袋完全就不是猫样,金色瞳孔,雪白的皮毛,熟悉它的谢家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趁着还没到约定出发的时间,楚南楠遣了徒弟去布坊买染料,他快去快回,还给她带了早点。

楚南楠一边吃包子一边吩咐徒弟调制染料,五虎通人性,不挣扎也不叫唤,乖乖趴着给她按着一顿猛操作,半个时辰后,一只皮毛鲜亮的老虎崽子出炉。

染料昂贵,不易掉色,染一次能管好几天,楚南楠把它抱到镜子面前,它憨憨歪头打量新鲜的自己。

午后吃过饭,四人一虎启程,沈青见五虎,却脸色怪异,“哪里来的老虎啊。”

楚南楠抱着小虎崽:“不知道呀,今早起来就出现在我门前了,腿还受了伤。它很乖的,你要摸摸吗?”

五虎配合着喵了一声,金瞳可怜巴巴望着她,沈青不自在摸摸鼻子,“那还真够巧的。”

“对呀。”楚南楠嘴里说让她摸,其实抱得死紧,两个人之间隔着几丈远,她根本就没凑过去,“名字我都起好了,叫呜呼,它是从天而降的礼物。”

房子那么大的飞舟悬停在半空,柳飘飘懒洋洋撑在船帮上招手,适时打破僵局:“走了。”

如此,五虎算是跟他们打过照面,一路同行,沈青是聪明人,也不再去计较五虎的来历,不多打听别人的秘密。

待飞舟升空,扬翼升帆,周遭景色倏忽远去,蓝天白云变得触手可及,世界一片纯洁,只余远山一线浓黛。

楚南楠第一次见这样的飞舟,船身全部由上好的深棕色柚木建造,据沈青说,此飞舟水陆两用,所以外形也更接近普通舰船,甲板、龙骨、桅杆和风帆等无一不全。

飞舟可变作巴掌大小,平日存放在琉璃宝瓶内,楚南楠之前见她显摆过一次。

飞舟作私人所用,船上刚好四个房间,家具选材都十分考究。沈青带她参观过,又分配好房间,两个人并肩坐在延伸出的一角木檐下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