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老卒生死,生死无常(3/5)

“勉强算有意思,若要真是处处遭胥孟府压制,反倒不美,凭赫罕良策再撑上些时日似乎并不难,审时度势本事同样不差,知晓内忧已不可解,同外人求援,虽无异于引狼入室,可既然火都烧到全身,哪怕遭几桶凉水浇头,照旧并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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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瑜又仰头饮酒,发髻稍松,满头青丝滚落下来,落在余光里,不由得微微一愣。

上南公山时鬓发尚短,而今再瞧,已是距腰腹不远,可是这些时日以来,碧空游再也不曾传信来,知晓赵梓阳同样忙于夏松事,但每逢想起那枚碧空游,都总觉心头不甚自在舒坦,前阵子出行时同贺知洲饮酒,后者半醉半醒时扯闲言说,旁人家中女子到这等年纪已是成双,即使未过门也合该有个心上人,但温瑜却始终独来独往,除却练兵起阵之外就自囚屋中盘算洙桑道与大元琐碎事,全然不似是个姑娘,反倒当真有些帅才的气韵。

或许当真如贺知洲所说,人间总有些生来就很是薄情寡意的人,无时无刻不愿找寻托辞,或是因担忧家中,或是因心有他顾,往往全神贯注赶路,半路花草胜景全不挂心间,早晚有后悔的时候,也无需辩驳过多,往后究竟有无悔意需自个儿兜着,心头有数,嘴再硬也无用。

温瑜收回思绪,一步出城,再回城时,已是搀着位老卒坐到荒废客栈之中,来去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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