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简介(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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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殊峰上这些仙侍大多都还是灵智未开的精灵,思维逻辑连青姻都还不如。

唯独最年长的白狐仙看破整件事情本质,对青姻谆谆教导道:“君既无心我便休,阿姻,你要认清现在的形势,首宗既然要舍弃你另娶她人,你就该及时止损,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青姻自上天殊峰以来,一直将慕衡视为自己的天,对他言听计从,现在忽然面临这样的局面,心中实在惶恐难安。

一来是担心家里面的态度,二来是害怕将来李妍会容不下她。

她笨虽笨,却也从刚才李妍看自己的眼光里瞧出一二,她对自己的存在,很是嫌弃。

随着一道足音逼近,所有的精怪作鸟兽散,房里唯独只余了青姻一人。

这间房是她与慕衡的卧房,他送走李妍,回到这里休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青姻却第一次感到难堪。

好像自己不应该再睡在他的房里,否则,便是在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门被推开,慕衡如往常一般走进来,身上带着几许清露寒霜,显是刚去山谷中送人。

青姻呆愣了片刻后,立即迎上去准备给他解下外袍,换上在屋里穿的常服,冷不防一股陌生的玉槿花香气钻入鼻尖,她指尖动作一顿,就听闻慕衡语声轻浅,在她耳边道:“你不必担心,以后我还是会照拂于你。”

其实,慕衡鲜少对她温柔,除了床第之间。

但是此刻他的温存,就像是一种施舍,让青姻觉得十分怪异。

既然做不成道侣,那她是以什么身份留在这里,并接受他的拂照呢。

一个不堪的词语浮现脑海,青姻看了他一眼,依旧是那张清绝到令人不敢触碰的脸,带着几分倨傲。

她心里有了几分了然。

这里的人都说,天殊峰首宗性子孤高,待人冷淡,她原以为自己触到了他,甚至能与他同床共枕已是无上的亲近。

没想到,对方只是将她当作一个炉鼎。

既然是器物,自然是无所谓什么亲不亲近的了。

慕衡着一件绯色绸缎中衣坐在床上,胸口领子松垮,露出两截金玉般别致的锁骨。

分明是淡漠到禁欲的一张脸,青姻却从中品出几分惯常熟悉的味道。

他此刻想要。

三年来无数个日日夜夜,耳鬓厮磨,早已养成的默契。

按照往常,青姻这时就应乖乖过去了,可是她心里一直在想着白狐仙的话,忍不住就将几句心里话宣之于口:“阿姻姿容鄙陋,不如方才那位李妍姑娘,往后不配再伺候首宗大人。”

她天生一把好嗓音,说起话来就像黄莺娇啼,嫩生生的好抓人心,偏生她自己不知。

慕衡忽而抬头,看她这副别扭样子,不由轻笑一声:“姿容鄙陋。”

若不是这副姿容,三年前他结丹历雷劫的那个晚上,也不会留下她一个黄毛丫头。

心知李妍的出现会让她存些旁的心思,可是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

他总归是要娶妻的,李家是仅存的神族之一,李妍是家中独女。

青姻虽与他有床第之欢,可他待她并无多少男女之情,修仙之人寿数绵长,她不过是个废灵根,有这一番机缘已是造化。

难道,还妄想其它?

见慕衡眼光冷了下来,青姻有些怕,想着要不就先屈就他这一次,可双腿就是迈不开步子。

却见慕衡垂下眼,自床头摸出一个楠木盒,语调着实清冷:“你今年十七了,这个就当提前送你的生辰礼吧。”

“可是,首宗大人从不记得小女生辰。”青姻话一出口,就不禁瑟缩了下,家里千交代万嘱咐过,切莫和首宗大人顶嘴。

一时空气变得静默,慕辰递过来的手愣在原地,面色也变得阴沉下来。

青姻不敢再造次,走过去接了下来,见他还不满意,只得如往常那样跪伏在他双膝上,柔声道:“谢首宗的赏。”

慕衡心里一时熨贴了,手放在她头顶一下一下的拂弄。

这个姿势,看不见她脸上表情,他却能明显感觉到,手下这人整个身子是僵的。

青姻未入仙门,穿得比旁人多一些,一袭鹅黄色烟罗袄勾勒出丰盈与柔软,此时趴在慕衡膝头,头温顺的侧放着。

她从来是个不晓事的,慕衡膝上的感觉却很明显,见她今日又实在败兴得很,一时将人拉过来也不是,推开也不是。

良久,他终是淡淡的哑音道:“上来。”

这是青姻今儿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恨不得堵了耳朵。

她心里慢慢回过味来,当时李妍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件满是肮脏与污秽的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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