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梦里落花几曾见,相念相思不相见 第四十二章 仙术大会争榜首(九)(2/2)

看着他腰间那一乳白玉石,心中有些忐忑,伸手准备去拿那块玉石时,一只有力的手擒住了她的胳膊。

她一惊,下意识的去看那人,他已睁开双眼,用比方才还要寒冽地眼神盯着她看,血红色的瞳犹如冰霜。

她紧皱着眉,想要将手收回,却抵不过他的力量。

“为什么要救我?”他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寒气渗人。

“你这人也是奇怪了,我救你还不好了?”郁泉幽极为不爽的说了一句,见他还是不肯放开抓着她手臂的手,便有些怒意上涌,“放开!”

“说!你究竟有何目的?为何要救我?”

他好像打算刨根问底,可她看到他一脸冷若冰霜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我警告你最好客气一点说话!”他对她这般,她自然也没什么好脾气,直接运起内功,集中真气向他打去,只见他红瞳猛然一缩,松开了抓着她手臂的手。

郁泉幽挑了挑眉道,“别忘了,你……现在身负重伤,而我却是个健全且有些武功的女子,这里又是我的寝房,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

他的冷眸瞪着郁泉幽,却也只能干巴巴的瞪着,浑身上下一时动弹不得。

方才她那一掌,打的是他的全真心脉,直接用内力将他的全身脉络封住,他自然不可动弹,若他重伤还想突破她的封锁,也得等一个时辰之后才有可能。

她下午念诀时,倒是专门记住了如何定人全真心脉,当时就是想着或许会有用处,却没想到方才只是试了一下,便立即奏效,不禁赞叹这法诀精妙无比。

“我问你……你身上这块玉石……是从何而来?”郁泉幽再不想与他多说废话,也不想多绕弯子,直接问道。

他面无表情,眼瞳转动了一下,不再盯着她看,而是默然不语。

这男人是冰块吗?

她暗暗想着,他私底下一定没有什么朋友,他不答,她也没辙,总不能像凡间那些朝堂之上的大官一般,严刑逼供他吧?

毕竟她和他没什么深仇大恨,也从来没有过什么交集。

也罢,反正他现在动不了。

郁泉幽便自顾自地将他身上那块玉石拿了下来,捏在手里的这石头光滑细润,确实与母亲那块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时上却刻有与母亲那一块不同的文字——隐。

她记得母亲那一块之上刻有“七”字,而母亲本名为颜七娘。

母亲和她说过这“七”字是身份的象征。

以此类推,眼前的这个男子名字里就有一个“隐”字喽?

只是这身份石牌究竟是何来历,为何母亲的玉石和这男子的玉石的款式到精细程度都一模一样呢?

莫非……于母亲所提的长白山有关联吗?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也许这个男人,是长白之人也说不定……那么若按此推理,母亲,以前是长白的仙吗?

只是堂堂一个仙,为何会流落凡间?又为何会有了她?她又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母亲唤她为公主,伶云也曾唤她为公主。

虽然狐墨说那是因为她长的像他们的一位故人。

可她却总觉得有哪里接不上,总不至于母亲也觉着她长得像他们一位故人而将她称为公主吧?

又或许伶云和母亲没有任何关系,她们所说的公主不是一个人……

不……不对,她在溪川几次有危险,帝玦都会碰巧出现,还有那一日在聆乐谷林中小屋,他明明没有受重伤,却在后来救她的时候,受了那么重的伤,他内力深厚,又是神,承受那黑衣人一掌绝不至于重伤。

况且,在承受那一掌之前,那个黑衣人就已经受伤,所发出的力量不足以击垮一个神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现在想来,那时帝玦即便是受了重伤,也不准她离开客栈半步的态度,也有些不对劲。为何那个时候客栈别楼处,狐墨,扶桑和伶云都不在呢?

这未免太奇怪了,她只不过是看了一下母亲留下的红木盒,他们就都不见了,真是让人不起疑心都难……

可想来想去,郁泉幽依旧是理不出什么头绪,叹了一口气,又将玉石重新帮那男人系了回去。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阵敲门声,“泉幽……在吗?”

狐墨的声音透过窗纱传了过来,她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应是帝玦去通知狐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