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梦里落花几曾见,相念相思不相见 第六十五章 奈何情深与不缘浅 (三)(1/2)

而那妙龄女子诅咒的方式便是内丹。魔族王族男子在成年后成婚之日有一项必做的风俗,便是将内丹存于发妻体内,以表永结同心之意,若有违者则会被剔除修为,永世不得修行。

自从那妙龄女子在王族男子身上下了咒后,这些后代若将自身的内丹喂与心爱的女人吞下,那么他便永生永世不能背叛这个吞下他内丹的女人。

施了咒的王族男子内丹认主,一旦被心爱的女子吞下,即使后来回到本身的身体里,那内丹也归属于女子,若那魔族王者后代不再喜欢那女子,那么内丹便会自毁,重创内丹原本的主人,使他灰飞烟灭。

郁泉幽那时还不知道,帝玦下了这样的赌注在她的身上。

魔界储君,魔君长子沐玉王子帝玦。邪神炎珺的皇侄子。

她也从来不知道他的身份竟然是这样的特殊。

她清醒的那一日里,只是发现自己躺在云清阁里。

靠在她身旁睡着的帝玦紧紧攥着她的手,双眉紧蹙,似乎有些不安焦躁。郁泉幽艰难地坐起身,虚弱不已。

她盯着帝玦熟睡的侧颜,脑海中又浮现了她在冰室中想起的画面,苦涩冷笑一声,从床上悄悄爬了起来。

她一身白裙,赤着脚在云清阁中游荡着。

神痴魂迷之间便莫名的来到了帝玦的书房。

他的书房,带着一股紫檀的沁香。

郁泉幽走了进去,抬眼便看见一幅美人图,那图让她怔愣在那里,再不肯动弹。

那图上之人除了身上的一套莹白的贵妃裙与她不一样之外,样貌与额间的印记皆与她一模一样。郁泉幽呆愣在那里,只觉心间猛然窒息。

她想,这一位大概便是那一位穷桑公主,帝玦的妻子了。

郁泉幽看着画上的人,不自觉得摸了摸她那张与之一模一样的脸,不由苦笑,只可惜再怎么像,她却也终究不是画上的人。

她走到画前,伸手去抚摸那幅画的的人,心里不是滋味。

“郁儿。”

一声轻轻的低呼。

她的手指悬浮在半空中,低下眼眸,看不清那眸子里究竟是什么情绪。

她转过身,窗口忽然的便吹来一阵冷风,白色的衣裙摇摆起来,令神情清冷飘然。

站在门前的帝玦看着她,缓步踱过去,神色疲惫,却依旧撑着笑意向她走来,“这样赤着脚走路,也不怕着了凉?”

郁泉幽没有说话,只是满脸苍白的站在那幅画前,

帝玦只觉得恍然一错,看见她眸瞳间平添了许多的伤意。

帝玦心中一沉,波澜起伏,难掩沉痛。可无法在她面前表现出来,他只有默默将自己的情绪掩盖下去。

他悄悄走到郁泉幽身边,不容置疑的将她横腰一抱,转身离开了书房。郁泉幽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默默无语,走在去寑房的路上,她终究是开了口,嗓音带了些沙哑,“书房里挂的那幅图……是你妻子的画像么?”

他顿住,无言,淡淡瞥了她一眼,又继续的往前走,步伐缓而慢。

郁泉幽被帝玦抱到了床榻上。

她靠在床上,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身影。

“你总是还要回答我的,帝玦,告诉我好吗?”她满脸期盼地问着。

弯腰为她捻被角的帝玦并不理会,眉眸间的疲惫愈加愈重。

直到她再次开口询问,他却突然堵住了她的双唇,给了她一个深吻。

郁泉幽只觉大脑一片混沌,浑身僵硬了起来。少顷,帝玦才松开了她,双目迷离忧伤道,“如今我的夫人是你。”

她通红着脸,靠在床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不说话。

“还有什么想问的?”他有些无奈,坐在她身边,凝望她。

“魔族储君……你是沐玉王子是么?”她听着铭火的意思,便猜测着帝玦的身份得出了一个结论来,他便是古书籍里那个魔君长子沐玉。

“……是。”他沉默许久才说出一个字来。

郁泉幽低下头去,叹了口气。

难怪古籍中从来没有关于逍遥神君的记载,只是一笔带过而已。

原来他的身份这样特殊,虽是神身,是天族中人,却是出身在魔族,算来也是天族中的一个异类。

古籍之中,虽没有多少关于逍遥神君的介绍,却对这样一位魔族长子沐玉废了不少的笔墨。

纪元四十三年,魔族降生了一个皇子,皇子降生之时,八荒六道都染上了一层血红。

属于天族的皇极灵师看到这样的景象,便断言,“血光天象,红莲降生。”

此话一出,八荒六道的所有神仙都震惊不已。

沐玉皇子的本身是圣火红莲,但这圣火红莲本属于天族圣物,如今转灵投胎去了魔族,怎能不让众仙担忧。

沐玉王子在诞生后的一个月,天帝带着众多贺礼前来参加沐玉的满月酒,临走前将刚出生便有神身的沐玉封了神职。

天帝最初的意思或许是想将本属于天族的圣火红莲为天族所用,却没有想到将沐玉推向了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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