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来找你们江副总啊(1/2)

他也就用了十分钟就回来了。

开门进来时,裴歌刚好从浴室里出来。

身上穿着他的黑色衬衫,那衣服有些长有些大,下摆刚好能遮住她的大腿根,两条纤长的腿在这昏黄的灯光下白得晃眼。

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手里拿着一条浴巾随意地擦着。

男人拎着袋子走进来,看着她。

裴歌偏着头,清澈的眸朝他看来,手指随意地拨弄着自己的湿发,她说:“等你半天没回来,我就将就用了你的东西。”

说着,她举着手上的墨蓝色浴巾,拧眉问他:“这是你的浴巾?”

男人眸色深深地凝着她,俊脸面无表情,但喉结轻轻地滚动了两下。

见他不说话,裴歌也没生气,她精致小巧的脚趿着他的拖鞋朝他走来,不施粉黛的脸上带着纯纯的笑。

在距离他只有半步的地方停住,白皙的手指勾着那张浴巾,她顺着男人若隐若现的锁骨往下看下去,笑着望着他:“你这浴巾除了擦身上还擦过其他地方么?”

江雁声默不作声的盯着她。

他怎么就是觉得,这张此刻明明看起来清纯的脸但那笑就是显得很邪恶。

大抵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他一把从她手里拽过湿漉漉的浴巾,绷着脸色走进浴室。

裴歌抬起手指梳理着自己还在滴水的长发,盯着男人的背影眨了眨眸,嘴角勾勒出笑容。

等他出来,裴歌坐在沙发上问他:“你们家吹风呢?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他看也不看她:“坏了。”

沙发上,女人看着他颇苦恼地道:“那我这头发怎么办?”

说着她抱着手臂环顾了一圈,长腿往沙发里缩了缩,抱怨着:“这大冬天的,你这里既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这种漏风的房子本身就冷死了,要是我再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睡觉,我会感冒的。”

男人眯了眯眸,他冷笑:“那你想怎样?”

裴歌侧头看了眼,顺手拿过他之前搁在一旁的外套,脸上的表情虽然有些嫌弃但也好像觉得没办法,她拿过来擦着头发。

同时目光越过他,朝门口的位置努了努嘴,“去买吹风啊。”

江雁声看着她慵懒又漫不经心的样子,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真想摧毁这一份肆无忌惮。

他又再次下楼,这次出乎裴歌的意料,他也就花了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

比方才出去买那什么洗漱用品快了将近一倍的时间。

裴歌看着他走近,将电吹风插在沙发旁边的插座里,她手指动着,又娇气地抱怨着:“你刚才要是这个速度,那我也不会用你的浴巾擦身体更不会穿你的衬衫了。”

江雁声将电吹风一把塞进她手里,黝黑深邃的眸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赶紧吹。”

裴歌差点溺在他漆黑的眸中。

她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吹风,任由水滴在自己肩头和手上,她又将这电吹风放回他手里,整个人趴在沙发扶手上。

闭上眼睛命令他:“我累了,懒得动,你给我吹。”

她趴着,衣服往上提,那两条大腿狠狠地晃着他的眼睛。

看着那白花花的地方时,他眸色深沉,如同一个普通男人,心猿意马。

但撇开眼,男人眸中又恢复最初那种冷漠,他冷淡地开口:“你不想吹就让它湿着吧,反正裴大小姐感冒估计还得我送去医院,既然这样,倒不如我从现在就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他转身走进浴室。

没一会儿,裴歌听着里面传来刷牙洗漱的声音,她瞥了眼墙上的老旧时钟,指针指向五点半。

她从沙发里跳下来,照旧趿着他的拖鞋朝浴室走去。

盥洗台前,他已经刷好了牙,往脸上打了沫子,拿着刀片正准备刮胡子。

裴歌走进去看着镜子里的他。

他用的还是那种老式的刀片,刀锋看起来十分锋利。

她认识的男人里,几乎没有一个人是他这样的。

他们都穿最新款的衣服,用最贵最潮流的剃须刀。

可偏偏这男人用起这穷酸的玩意儿来还别有一番风情,至少这一刻,在她眼里。

她哼笑道:“江雁声,你这人还真是有点意思。”

闻言,男人微微怔住,凉薄的视线自镜中从她脸上扫过。

江雁声想起在机场时周倾说的那些话,眸子慢慢变沉,他冷冷地开口:“我没意思,裴小姐不要打我的主意。”

“呵,”裴歌不屑地哼出声,她抱着手臂上前抬脚踢了下他的后腿肚,也不知道是他没有防备还是自己力气真就那么大,江雁声身形稍微一颤。

下一秒,裴歌看见他脸上白色的泡沫里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色。

她挑眉,往后退了一步,很是抱歉地说:“啊,不好意思,流血了。”

虽是道歉的话语,但她笑的狡黠,面上丝毫无抱歉之意。

裴歌踩着他的拖鞋出去了,没一会儿外头响起了电吹风的声音。

江雁声低头冲干净地自己脸上的泡沫,镜子里,他眼神阴鸷地看着嘴角上方那被刀片刮出来的淡淡血痕。

他洗漱完出去,女人也刚刚吹完头发,她低头用手梳理着略显凌乱的长发,见他出来,裴歌抬眸望着他。

灯光下,他嘴角上方的伤口不是很明显,但裴歌还挺满意自己的杰作。

她只摇头表示遗憾:“那一脚还是踢轻了呢。”

江雁声有些不耐烦了,他看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歌又看了眼墙上的钟,离六点还差几分钟,她困倦地眨了眨眼睛,手掌互相搓了搓凉飕飕的臂膀,她轻描淡写地道:“不干什么,准备睡觉了。”

她转身往他房间里走,到门口时,她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么早你要是不睡了的话,那就别来吵我。”

说着裴歌抬手开了门,里面一片黑暗,她还未来得及开灯手臂就被人自身后一把攥住。

她被迫转了身,不得不抬头和他对视着。

江雁声菲薄的嘴角挂着嘲弄的弧度,他说:“你去加拿大不是去找那个男人了么?这才短短两天时间,裴小姐怎么回来了?”

闻言,裴歌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她皱眉盯着他。

此刻,他占据绝对的话语权。

男人沉沉的嗓音继续着,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慢悠悠地传到她耳朵里,他说:“算上你来回坐飞机的时间,裴歌,你在多伦多待了有十个小时么?”

裴歌冷嗤:“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江雁声放开她,面色泠泠,“他是做了什么你接受不了的事情还是你看到了什么不想看的东西,所以选择了逃避?”

逃避?

听到这个词,裴歌挑眉低头,她抬手勾了勾自己耳侧碎发,缠在指尖绕着。

她再度嗤道:“你在说什么批话?我裴歌的字典里就没有逃避这个词。”

“那你怎么回来了?”

裴歌道:“我回生我养我的地方,有问题?还有,那已经属于曾经的裴歌看上的男人,事实上,他早就在我的考虑之外了。”

既然江雁声讲这个摆在了明面上来说,那裴歌也懒得和他拐弯抹角。

她大方地说:“虽然他早就跟我没什么关系,而曾经辜负过我的男人也绝无可能再次得到我的喜欢,但毕竟么,那时候是真心追过喜欢过,久了还是在身体里长成了一根刺,我自然要连根拔了它。”

裴歌见他沉着脸,她心情却很好。

两步走过来,抬手理了理他的衣领,又掸了掸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她说:“你放心,一个男人而已,不能让我怎么样,我已经找到新猎物了。”

她走进房间里,开了灯将自己摔进他的床上。

他的被子没叠,裴歌掀过来盖着双腿,似乎还依稀可以感受到丝丝残存的温度。

眼角余光瞥见他还站在门口,她闭上眼睛顺口说:“乡巴佬,把灯给我关了。”

大概又过了好几分钟,裴歌依旧能感受眼皮上方明亮的光线,她皱起眉,有些不悦地睁开眼睛。

还未开口,只刚睁开眼睛却见原本在房间门口站着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床边。

此刻,他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照旧漆黑,一动不动。

这场面……怎么就这么诡异。

裴歌被小小地吓了一跳,她眯起眼睛,瞪着他:“我讨厌别人没有声音像个鬼的样子,江雁声,以后不准再这么吓我。”

他攥了攥垂在身侧的手,冷嗤:“我也讨厌你现在这行为。”

闻言,裴歌挑眉,她有恃无恐:“那你就讨厌着吧,反正你拿我也没办法。”

她往旁边滚了滚,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熬了这么两天,这会儿身体沾到床,裴歌其实已经很困倦了,人放松下来,意识就有些模糊。

她只记得临昏睡前还想起了什么事情,她跟江雁声说:“你们家浴室的热水器可真难用,那水时冷时烫,建议修一修。”

后来灯被揿灭,室内陷入黑暗。

清晨六点多。

江雁声走出单元楼时,外面天还黑着。

大冬天的早晨,男人身上穿着一件露手臂的运动短衫,同色系运动裤,迈着不慢的步子走出单元楼,随后逐渐加快脚步,到最后彻底跑起来。

结束回来是七点。

他吃完早餐回房间换衣服。

床上,女人脸朝着里侧衣柜的那方,睡颜恬静,没了那种肆无忌惮妩媚肆意的笑容,就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模样。

但江雁声只浅浅地扫了眼,他也没避讳,取了衣服就在这里换着。

裴歌此刻仍旧还在深度睡眠,他这一系列动作并未吵醒她。

初三开始,江雁声已经正式开始上班。

有同组其他项目上的同事不得不这个时候过来加班,在茶水间见到江雁声觉得十分意外,他走过去拍着江雁声的肩膀:“江副总,您可真是敬业啊。”

同事点点手表,摇头啧道:“这才大年初三,法定节假日呐,你们那个项目开工至少得正月十五以后了。”

江雁声冲了速溶咖啡,也不管是刚倒上的开水,他端起来就在唇边抿了一口,“你们都知道的,我在这里无亲无故,不如来公司呆着。”

“所以说这就是人跟人的差距呢,我要是董事长,我也喜欢你。”

说着同事就没忍住吐槽:“要我说那些个留学回来的高材生还不如江副总你呢,一个个的自视过高,干个工程三天两头请假,真是……”

忽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同事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我看今年你八成还得升职。”

江雁声挑眉淡声道:“康总还在呢。”

“还担心这个啊?康总估计也要升上去了,他那位置今年不是你的明年也是,迟早的事。”

江雁声淡淡地勾唇,他拍拍这同事的肩膀,离开了茶水间。

这个时候公司里多数人都还在假期,只有少数的岗位在岗。

公司里人很少,于是工作时间难免一些人有些状态有些懈怠。

江雁声走起来路沉稳有力,若是他刻意,那将会没有一点声音。

路过某个行政值班区,有两个假日期间值班的年轻女职员正在讨论八卦。

有个女职员说:“前两天不是除夕么?晚上我跟我男朋友出门逛街,你猜猜我看到我们部门的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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