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祈望(1/2)

江随答应帮她,便同她互换衣衫,假扮成她的模样待在房中。

所幸他随身携带着一柄玉骨折扇,江妤以之掩面,再垫高鞋跟,装作是江随偷溜出府。

她磕磕绊绊地找到司徒觅住处,司徒觅并非箬城人士,只是暂住此地。之前她从未来过,两人都是在约定的地点见面,如今事出紧急,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街巷一角,极寻常的一间瓦房外,江妤着急地叩响屋门,□□的不敢大声喊叫,可内心早已高呼不断。

“阿觅,阿觅,你快开门啊。”

她心如擂鼓,急不可待,只恨自己不识武艺,不能一掌拍开那门。

不久门开,现身之人却不是司徒觅,而是一名约莫十五六岁的小童。

小童面露古怪之色,上下打量江妤,“姑娘所为何来?”

江妤身着男子衣衫,梳着男子发束,还握着一把风骚的扇子,明明毫无破绽,却不料还未开口,便叫人一眼瞧出女扮男装的事实。

但这些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司徒觅去了哪里。她急切道,“我来找司徒公子。”

“公子不在,姑娘改日再来吧。”小童说着便要关门,竟一点不客气。

江妤忙抵着门道,“我有要紧事同他说,请问他几时能回来?”

小童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公子诸事繁忙,彻夜不归甚或几日不归都有可能。”

江妤急得跺脚,“他在忙什么呀!”咬咬牙道,“能不能让我进屋去等,若他天黑之前还不回来,我定自行离去。”

小童坚决地拦阻道,“不行,公子有言在先,此地禁止外人出入。我留在这里的职责便是看家,除非公子亲自带人进来,否则其他任何人不得入内。”

这是什么规矩,司徒觅治家竟如此严格?这屋子灰墙褐檐,在外看来没有半分特别之处,为何神秘兮兮地不许旁人进去。

然则此时她无暇深究,只语带悲切地问,“我叫江妤,水工江,婕妤的妤,平日里司徒公子有没有对你提起过我?他一贯喊我妤儿,难道你从未听他说起过?”

小童一脸茫然的神情给了她答案,江妤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我这里有封信,你能否代我转交给他?”

江妤递信的手悬在半空,小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收下信件,“好罢,看你也不像心存歹意之人,我便帮你这忙。”

江妤感激地道了声多谢。

小童关门回屋,江妤黯然离去。

她心情跌落到谷底,迈着沉重的步子返程,甫进家门便发觉自己遁逃出府之事败露了。

她的贴身侍女晓鸢几乎是飞奔出来迎向她,“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爷夫人和少爷都等着你呢。”

此时此刻,就算天塌下来,也激不起江妤半分情绪。

她面无表情道,“江随如何了?”

晓鸢带着哭腔道,“少爷在堂下跪着,老爷正打算严刑逼供呢。”

江妤心知她一向用词浮夸,言过其实,便不再多问,不紧不慢地走向正厅。

待跨过正厅门槛,她所见到的景象是:江随靠着椅背坐在侧首,悠然自得地饮茶;父亲在堂中心烦意乱地踱步,同时反复念叨着“不肖子”与“不孝女”六个字;母亲则在一旁无可奈何地时而看看儿子,时而看着丈夫,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真是不知怎样为好。

“爹,娘,哥哥,我回来了。”江妤无精打采地道。

江老爷、赵夫人、江随一齐看向她。

江老爷怒道,“你还知道回来!”

赵夫人哀声道,“你可算回来了。”

江随出乎意料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江妤走到江随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爹,娘,我都回来了,你们能不能好好坐下听我说几句?”

江老爷和赵夫人端详她片刻,依其所言各自坐于上首。

江妤抿了口茶,一本正经道,“你们为我安排的婚事,我同意了。”

如天雷乍响一般,江老爷和赵夫人俱是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先前的怒火、责怪、怨言通通化为乌有。

江随也面露微讶,他深知江妤为人,绝不可能轻易妥协,这短短两个时辰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他坚信江妤另有盘算,只因不愿拆穿她,才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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