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一剑争千年 第一百一十九章,你输了,赢的是我(1/4)

半空中,血拂尘没有吸收战场上的血液,却仍然能够凝成一把剑,而且大小与威势却与魂界之内凝成的学剑一般无二,庞然如山、威压盖世,矗立在华城前的高空之中,整座剑墙都被血色的阴影笼罩在其内,连通华城剑墙与华山山脚下的演武场的华城中心主干道,也被妖异的红光充斥,与夜晚的黑暗共同组成一道令人心悸的红流。

白阳位于红色阴影的中心,一身白衫随风鼓动,咧咧作响。

白阳望向了天空,扯了扯嘴角,还真是一个热心的道士,就是太热心了点。

老道士所用,仍然对战周永憨时所用的一剑。白阳握了握手中辰月,有剑鸣铮铮。

将与老道士血拂尘对战的,仍是剑圣的剑法,只不过换了一个人,一个更弱的人。

阴影中的白衣客举起了剑,万剑再鸣,华光流转,一道道匹练冲天而去。

“看好了!”白阳与老道士异口同声地轻喝一声。一道血光带着老道士消失,血光下的白衣客也转为流光一闪,城门洞正前方的虚空之中,出现了一条细线,细线上至阴云缺月,下至苍茫大地,与天地相连,晃虽然细如发丝,却不见波动,笔直如针的一条细线。

蓦地,阴云中的细线出现了变化,悄然明亮了起来,就像梅林里震落了铁锈与泥土的斩妖剑。云间出现亮光之时,华城前的地面上也出现了亮光,细线连接着天地,就像是某种阴云与大地之间的某种通道。地面上与天空中的两道光一上一下,对碰而去。

如笔直对撞的奔雷,对泄而来的江水。

噼噼啪啪的响声从细线间传来,奔雷何其迅速,刹那间,两道光的烟花在华城正前方的细线的正中央绽放了出来,一道白色的火花冲天,却被俯冲之下的红色血花压在了半空之中。两朵花在空中对撞,一正一反,从远处观之,仿佛一把白伞顶着一把红伞,从近处看却是一道半圆形的白色光幕将华城与华城前方的一大片土地罩在了其间,光幕仿佛皇宫中的贵人娘娘的跳舞时转动的白色衣裙,衣裙的褶皱随舞姿闭合、松散、随着宫中的摇曳的灯火忽明忽暗。

光幕下方,亮如白昼。

光幕上方,偶有红色的光晕投射下来,如铺红了半面江的夕阳。

光幕在转动向上,红光在摇曳向下,连通天地的细线已经被光芒掩盖,若不用心感知,几乎难以察觉。

华城城头上,几位剑修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既是因为惊愕,也是想毫无遗漏地看清楚两道剑光中蕴含的剑道内蕴。白色光幕正中的细线终于出现了晃动,就像周永憨落下的被风带走的长发,时而弯折时而被风抻直,红色的剑光中的细线,亦有如此变化。

周永憨又灌了一口酒,喝酒之时也没有瞪着眼睛望着天空。魂界之内,亦有如此景象,不过只是如此而已。用逍遥公子的诗来形容就是红肥白瘦、红浪追过了白浪,又从他的嘴里挤出了红浪。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他妈的,差点忘了,我才是后浪!”周永憨盯着光幕下的一点稍微暗淡的白点,狠狠地呸了一口。

这他妈怎么可能是排山境,这他妈的要是排山境,提升境界干嘛,都留在排山境不是更好。

冬化雪的嘴角翘起来又落下,嘶嘶啦啦地倒吸凉气,若有所思,眼珠滴溜溜乱转,似有所悟。曾经的逍遥公子和老道士谁更厉害?我怎么记得逍遥公子每次路过殇山都绕着路走,甚至在乘云飞行的时候,都不敢飞过殇山的上空。

冬化雪突然想起了往事。冬化雪曾经和白逍遥在世间游历过一段时间,途径途径殇山之时远远地避开了,不敢接近殇山山脚千里之内。既然曾经的逍遥公子对于这位老道士都敬而远之,如今怎么迎难直上了?排山境的白阳比归一境的白逍遥更强?冬化雪摇了摇头,哪怕是这个白阳,也不可能打破境界的界限,若不是‘会下一点棋’加上一会儿想起刀法、一会儿想起拳法又想起剑法的,扬州城时,白阳已经死了。

唐笑拼了命也会杀了他。

白阳每一次展现实力,包括与岳武下的棋,都间接地向人说了,我就是白逍遥!

今日的一剑,难道也是在向天下人宣告,我白逍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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