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是非（1/5）

真相于人前,是难解的宿命羁绊，比起过往，今生这一次相遇才叫刻骨铭心。

“莫老先生,您的话我并没有忘记,我会守约如至,只是我说过了,我尊重她的一切选择,既然她不愿意,还请您不要强留。”

顿了顿，男人冰冷的嗓音再度响起：“若是您也执迷不悟，恐怕你我之间将难以善了。”

“我倒是没有什么在意的，一介废人，孑然一身,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但您呢，你是莫家这一代里的权重，肩负着莫家百年荣耀的责任，若是您遭遇不测,那么谁又可以统领莫家走下去？”

姜甹舟的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算计人时的似笑非笑：“到了那个时候,才真叫做竹篮打水一场空。”

莫恩醜心里一惊，隐约觉得对方话里的意思并不是说说而已,从前几世他的手段来看，这个男人极有可能一怒之下,鱼死网破。

“莫家已然犯戒，赔付上百年积攒的一切，若是最终所求未得,即便是竹篮打水又如何!”

白发老者摸了一把胡子，神情里不起一点波澜，他晓得这个男人身上的软肋是什么，只有瞄准了对方最在意的，才能扳回来一局。

“呵呵。”

霍灿下意识轻笑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染上几分戏谑，目光定格在主位的姜甹舟身上，对方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强压住心头怒火，没有立即回答什么。

“两位说了这么多仍旧没有结果，只怕是莫丂还什么都不知道吧，不如彻底开诚布公，让她自己来做个了断。”

话落，堂上两个人皆侧目而视，余音落地，寂静无声，两个人皆没有任何表态，却都在眉宇间镀上一层复杂之色，后者的余光淡瞥过去，似乎并不着急这个答案是什么。

霍灿漫不经心的掏出烟盒，下意识磕了磕，继而从里面拿出一只烟，片刻后，一片烟雾缭绕里，男人的手指点了点烟头，眼神冷淡地看着烟灰荡起再随微风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