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2/5)

“药有份数,制药之人呢?”一旁的老大夫插声进来,又与景昭禀道:“王爷,若得那解方,老臣应当能调制出来。”

老大夫信誓旦旦,可乌渔却为难地抓了抓耳朵:“秘阁对制药之地向来守口如瓶,小的,小的只知他们不在邺京。且小的听闻,为了防止门人挟持,制药人并不会久居一处。”

至此,屋中众人再度沉默了下去。

景昭视线落在沃檀脸上,他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发,又握住她微微发颤的手。

他感受着她腕间跳得极不安宁的脉息,听她牙关抖颤,想她在受着怎样的磋磨。

他的心口似被梭线环绕,一转又一转,勒得像灌了铅。

应是发作得狠了,沃檀的嘴皮子都咬出了血。

见她眉间收紧嘴唇阖动,景昭将手挨了过去,被她一把抓住,放入齿间啃咬。

沃檀哪里知道自己咬的是什么,她正难受得紧,浑身骨头像被人拿砂石在细细的磨,脑子里更是一片混沌,不知今夕何夕。

晕晕沉沉间,每一息都被拉得过分漫长且难捱。

“檀儿……”

似寐非寐之际,像是听到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语调温柔缱绻,脉脉情长。

沃檀挣扎着想睁眼,眼皮却像被涂了呵胶,怎么也掀不起来。再过了一会儿,她开始发起无远边方的梦。

梦中,不知是哪家的宅院。

那宅院正燃着葳蕤火光,浓黑的雾呛得人喉咙干灼眼泪横流,而她是个襁褓中的婴孩,正被人抱着逃跑。

抱她的人个子不高,走路跌跌撞撞,呼吸声急促却也透着稚气。

那人脚步不稳,她也被晃得头晕。不知这样跑了多久,停下来后,那人呼哧呼哧地开始喘气。

沃檀正觉得自己眼珠子在转圈之时,突然一张男童的脸出现在自己上方。

长长的眼乌黑的眉,鼻头脆红。

是幼时的阿兄。

只她方认出来,她阿兄眼里便升起雾气,很快一颗泪珠“啪”地掉到她脸上:“檀儿,咱们没有爹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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