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1/2)

阿琉斯不予置评,他知道蔺怀生又在发疯。爱情使人变得发疯,而得到这一份爱情的人就被这个皇冠加冕,这才是爱情里疯子总被宽容的真谛。

除了金眸和猩红,阿琉斯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黑色的杂质。它们在阿琉斯的眼睛里欢呼雀跃、得意忘形,如果蔺怀生不够仔细,甚至就要和它们错过。

它们难道是“他”的根源吗。

蔺怀生就着握住的手臂更去攀,整个上半身探出椅子,重量压在一侧,他心爱的镂雕木椅都要不堪重负,阿琉斯扶住了他。

蔺怀生适时清醒过来,这还不是他抓对方小尾巴的最好时候。

他立刻换了一副表情,笑嘻嘻地眯起眼来,仿佛因为阿琉斯的主动碰触得到了莫大的享受,而这就是他的得逞。

“就像现在这样。”

阿琉斯初拥了蔺怀生,他们两人彼此间就有着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只是血族的浪荡好像从来不对着他们的“年长者”,否则这个世界上多得是犯上作乱的畸形爱情。

阿琉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只有他面前的这个孩子是这样,在他看来这种感情没那么坏,也没那么好。

而蔺怀生已经为他解答。

他咬下戴着的黑色皮手套,露在外头的皮肤都因为唇齿间咬着的黑色皮革而变得无比的放荡,他就用这样一只手,隔空地在阿琉斯的脸上描摹他的五官,仿佛他已经是传奇的画家。

“要是当初父亲在刚转化我的那段时间也这么温柔地对我就好了,哪怕只是一根手指,碰一碰我,不拒绝我的亲近,我也不会有了这个怪病。”

也许是被年长者的血液迷昏了头脑,蔺怀生在阿琉斯面前露出他从未摆出的颐指气使,娇纵的样子反而让阿琉斯感到稀奇,更有一丝隐秘的心痒。

但阿琉斯不会在蔺怀生面前表现出来,否则这个坏孩子立刻就会骑到他的头上。

年长者伸手抹去了蔺怀生露出的獠牙上过于丰盈的涎液,这是交锋里他最多余、但最温情的动作。

“生生,你在责怪我?”

阿琉斯问道。

责怪阿琉斯初拥之后的冷淡,没有安抚一个才成年不久的娇纵男孩子的慌乱和不安,甚至把他从熟悉的东方故乡一路带到了寒冷的血族墓地里,期间却没有一点温柔。

蔺怀生摇头,他整个人攀附着阿琉斯的半边身体,如果抽掉他身下现在这把无用的椅子,说不定他依然可以稳稳当当地长在男人的身上。

“我只是想明白了,我想治好这个病,而只有您能帮我。”

蔺怀生把过错归咎于阿琉斯,也把使命归于他。他在阿琉斯面前表现出莫大的诚恳,好像只是为了从那个难以启齿的病症中得到解脱,所以祈求阿琉斯再一次将他拯救。

而方法,不过就是偿还。

曾经阿琉斯让蔺怀生有多么不安与不甘,现在他要逐一讨回来,皮肤饥渴症与阿琉斯的触碰都是砝码,分别摆在天平的两端。天平平衡了,就是蔺怀生病好的时候。

阿琉斯不置可否。

但说道:“直到会议结束前,我都会待在这里。”

蔺怀生毫不吝啬他的笑容,如果不是阿琉斯表现出那么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说不定他这时候已经得到想要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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