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反应(1/2)

眼前这种全身覆盖着浓密黑毛,多长着两只胳膊和两条腿,嘴里还有两排锋利毒牙的生物的确令人无法喜欢,霍普皱着眉头看着挤在铁笼子里的狐媚子,一时也说不上自己是厌恶这种生物,还是厌恶自己不得不拿它们做试验——这意味它们中绝大部分会没命。

“为什么非得活捉它们?莫丽之前在房子里留了不少狐媚子喷杀剂,用那玩意儿快得多。”忙活了半天的小天狼星终于有时间坐下,拿起桌上的黄油啤酒一口气就喝掉了大半瓶,又随手扯开袍子前襟露出衣服下性感的锁骨。几天下来,霍普对于小天狼星不肯好好穿衣服的毛病已是见怪不怪,人家自己都不在意她又何必操心一个大男人怎么穿衣。

“我要调制的魔药难度很大,必须不断试验调整,我只能用些有害的生物来测试成果。”这大概就是人类的伪善,霍普想,明明以其他动物为食站在食物链顶端,却总喜欢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嘴上说着生命平等,实际又会给人类以外的生物划分三六九等。拿猫狗兔子等做试验有人——包括她自己都会觉得残忍,可麻瓜们不会怜悯蚊子蟑螂老鼠,巫师不会怜悯狐媚子,尽管它们在人类眼中的“可恶”正是它们别无选择的生存方式。

小天狼星耸了耸肩,尽管学生时期魔药成绩还不错,他还是对这种需要文火慢炖才出成果的学科完全提不起兴趣。相比魔药,他更喜欢魔咒课和黑魔法防御课上挥舞魔杖时的快意。不过看着储藏室内站在坩埚前有条不紊地调火、称重并放材料的霍普,小天狼星忽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霍普身上那种冷静和专注像一只手牢牢抓住了他,令他挪不开视线。

“这么盯着我看,是怕我失手把你的房子烧了?”察觉到小天狼星的视线,霍普笑着看了看他,顺时针搅拌了几下坩埚里开始冒泡的淡紫色液体,取下龙皮手套放在一旁走出了储藏室。

“我可不怕你烧我房子。”小天狼星伸手递给霍普一瓶黄油啤酒,“我倒是怕你拿我做试验。”

霍普有点好笑地白了他一眼,“我可没那么残忍。”

小天狼星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俯身将下巴靠在他自己的手上,目光炯炯地看着霍普,“只要别拿我做试验,其他的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看着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忽然变得无辜,高大的身躯乖乖伏靠在桌上,霍普只觉得眼前的人就缺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和一条欢快摇摆的尾巴。她忍不住笑出了声,脑中温顺大狗摇尾巴的样子一出现就挥之不去,她越笑越厉害直到不得不捂着肚子捶桌,一旁的小天狼星一头雾水却也被她的欢笑所感染。两人的笑声没持续几秒,门厅里布莱克夫人的画像就被惊动,嘴里爆发出一长串肮脏的诅咒。

“贱货!肮脏的小蹄子!赶快从这里滚出去!你怎么敢玷污我祖上的宅子——”

霍普从未见过小天狼星如此生气,曾经他在尖叫棚屋面对虫尾巴时,她都没有在他脸上见到过如此狂躁甚至带着几分杀意的盛怒。“闭嘴,你这个该死的老巫婆!你竟然敢这样说她!”门厅通道的门被小天狼星卯足了力气踹开,“哐”一声狠狠撞在门厅墙上,一幅布莱克家族某位不知名成员的画像被震得摇摇欲坠。

“你——你!”看见自己的儿子,布莱克夫人瞪大双眼愤怒地哀嚎,“败家子!家族的耻辱!败类!”

看到跟进来的霍普,小天狼星对她显得十分抱歉,反而对自己母亲的谩骂倒显得无动于衷。“对不起,霍普,这画像后面被施了永久粘贴咒,我们一直没法把她取下来。。。”

画像中的夫人带着黑帽子,脸上蜡黄的皮肤因为尖叫绷得紧紧的,看见霍普靠近更是挥舞起长着利爪般长指甲的双手,更为肮脏恶毒的字眼一个接一个地从她嘴里冒出来。小天狼星被自己母亲的话气到脸色煞白却什么也做不了,霍普倒是不紧不慢地转过头问他,“如果我把墙炸出一个洞,你会生气吗?”

“不生气。你把房子烧了都没关系,我求之不得,就是那样一来咱们得重新找地方了。”

“我名下房子也很多,实在不行我们就换个地方,让邓布利多施个咒也能当总部。。。魔杖飞来——”放在五楼房间内的蛇木魔杖乖乖飞到霍普手中,小天狼星见状挑了下眉毛,有点好奇霍普打算用什么咒语对付自己的母亲。正想着,就见霍普轻轻一挥魔杖,画布上顿时留下数不清的割痕,有些碎掉的画布直接从画框中脱落,卷着边躺在地上。

画像中残破的布莱克夫人显然没意料到这一出,她惊恐地住了嘴,小天狼星也惊讶地问道,“我们以前试过切割咒但没用,你这是什么咒语?”

“霍格沃茨不会教学生的咒语。那么,布莱克夫人,要是你从现在开始闭嘴,我还可以把你留在墙上,否则的话,我别无选择只能把你烧成灰了。”

布莱克家族的成员都有一种偏执和傲慢:不会改变自己的行为,更不接受别人的威胁。布莱克夫人毫不示弱地继续冲小天狼星嚷嚷,“你这个孽种!竟然任由这个小贱货糟蹋高贵的布莱克祖宅——”

“去他的布莱克吧!”小天狼星极其厌恶且不耐烦地吼道,“再不闭嘴我就让她把这房子烧了!把我的姓也改成她的麻瓜姓氏!你们高贵的家族姓氏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孽种!畜生!把脏东西往家里带!泥巴种、狼人、骗子和小偷!你们都该死!”

这下小天狼星不怒反笑,语气带着几分轻松地对霍普说道,“好了,我的姑娘,既然我的母亲听不明白话,你想烧什么尽管烧吧,玩得开心!”

一团耀眼的火球从杖尖飞出,墙上布莱克夫人的尖叫和咒骂声在火光中渐渐湮灭,最终燃烧殆尽时,墙上的画框内只剩一片焦黑。“耳根子终于清静了。”小天狼星心情十分愉悦,揽过霍普的肩膀往回走,“你是怎么做到的,之前我跟莱姆斯他们绞尽脑汁也没法把她弄掉。”

“如果我说黑魔法,你会不会追着对我施咒教训我?”霍普看向小天狼星雕塑般深刻立体的侧脸,敏锐地察觉到他脸上闪过的不自然,手也僵了一下。

“哦不。。。当然不会,我早就不像十来岁时那么冲动了,如果你是指。。。”小天狼星似乎不知如何组织接下来的语言,索性转移了话题,“无论如何,你做什么事我都不会质疑你。好了,你想再来点黄油啤酒吗?”

“不了,我得去看看坩埚里的药怎么样了。”霍普转身走近储藏室查看坩埚,火候刚刚好,紧接着加入三滴蛇怪毒液。淡紫色的液体慢慢变成深蓝色并伴随着淡淡的烟雾,霍普拿起旁边自己起草的配方,确认无误后继续往里面按顺序添加材料,一种腥甜的气味蔓延开充斥了整个屋子。

小天狼星好奇地走过来斜靠在门框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霍普的一举一动,只见她关掉火后往锅内加入了一滴公鸡血,又从铁笼里抓出一只狐媚子,给它灌下刚刚的魔药。那只面目丑陋的狐媚子被迫吞下魔药后似乎毫无异样,很快霍普又在小天狼星惊讶的目光中给狐媚子喂了几滴蛇怪毒液,他立刻明白她要研制的魔药是什么。令人失望的是,那只狐媚子在霍普期待的注视下渐渐不再动弹,她失望地垂下了胳膊,一脸闷闷不乐。

“蛇怪毒液目前唯一已知的解药就是凤凰的眼泪,如果有其他解药也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就研制出来。一次失败而言,不要灰心。”小天狼星拉住霍普的手,轻声安慰她,丝毫没觉得她的尝试是异想天开,“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研制蛇怪毒液的解药,但我认为你想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这一点已经足够了不起了。”

霍普先前也做足了接受失败的心理准备,听了小天狼星的话很快就摆脱了沮丧。“嗯,今天没成功明天继续,我就不信这个邪!”她的脸上阴霾退去露出灿烂的笑容,只是同时也不同声色地将手从小天狼星的手里抽了出来。“我先去楼上换件衣服,这件全是魔药味。”

霍普上楼时“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地敲在小天狼星心上,他看着她匆匆跑上楼的背影,眼底悄悄滑过一丝莫名的失落——她似乎在刻意跟自己保持距离。小天狼星隐约感知到了危险的信号,但又刻意忽略掉了它,毕竟她是个美丽可爱又极其出众的女孩儿,招人喜欢再正常不过。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是把霍普当作妹妹来看待,却冷不丁想起自己的曾曾祖父那句嘲讽:妹妹?这话骗骗你自己还行。

跑回房间的霍普试图在脑中梳理着一些困惑。小天狼星最近对她说话的语气和一些举动都有些反常,与其说是反常不如说是。。。亲密,而且他自己似乎都没意识到,仔细想来,这种变化大概是从她暑假前第一次来这栋房子里见他时开始的。霍普想起了两人在小天狼星房间里时他无意中说过一句话:我更喜欢你这样的。当时她只当他在开玩笑或者嘴瓢,但万一。。。

不不不,不可能!霍普在心里扼杀了那个即将发芽的荒诞猜想,他是你同学的教父还比你大二十岁,他不可能对你有任何想法。尽管如此,霍普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斯内普也比自己大二十岁,而且他跟自己相爱了。思来想去却越理越乱,她索性懒得继续想,或许他性格就是这么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只是自己以前没发现罢了!

待霍普换完衣服下楼时,发现小天狼星手里拿着一张信笺,见她下来十分兴奋地说道,“后天家里热闹了,凤凰社有一次内部会议。”

“真的?!”霍普冲上前,尽量装作不那么兴奋,但双手还是控制不住地抓紧桌子边缘,“所以。。。所有社内成员都会来?”斯内普也会来?她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小天狼星笑着道,“只是一部分。莱姆斯,亚瑟和莫丽,唐克斯。。。哦还有金斯莱跟疯眼汉。据说莫丽本来不必来,但是她非要过来看看你,大概是担心我做饭会把你毒死吧。”

斯内普不会来了。。。霍普感觉心在渐渐下坠,仍不死心地问道,“那。。。斯内普教授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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